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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零七章:馬房老五

  已經晉升為統制參謀的劉得夸,臉色慘淡,但是如今的他似乎有些精神不振,但是他身為高級軍官,怎么能表現出慌張樣子呢?不然手下人早就崩潰被敵人抓著當豬殺了。

  “劉統制還沒有回來,我不放心,你再帶人去看看……”

  劉得夸話音未落,忽然草叢之中有風吹草動。

  “統制回來了!”

  統制這個官,在前朝算是一路軍的元帥,不過今朝改制,統制變成了統領往上走的高級軍官位置,手底下能有四五個百夫長。

  張全友若是回來了,自然就是有了主心骨,士兵們都挺高興,因為統制是帶人出去尋找出路去了。

  但是士兵們也猶如當頭一棒。

  張全友滿身是血的被人抬回來……他們抬頭看一眼,便立刻心如死灰,一個個垂頭喪氣,比打了敗仗還難受。

  張全蛋和劉得夸不敢怠慢,連忙簇擁上去,劉得夸大聲喊道:“軍醫呢,軍醫呢?”

  張全友雖然渾身是傷,但也強忍住咬牙道:“軍醫早就死了,你忘記了么。”

  劉得夸知道,張全友才是這支部隊的主心骨,而自己雖然有所改變,但也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如果張全友一死,恐怕剩下的人都要嘩變,動,亂中說不得還會同袍自相殘殺呢。

  蘆葦蕩的風愈加的急,愈加的快,原來是半晚到了,蘆葦蕩之中風聲不止,四處更有狼煙起,似乎到處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你,你沒事吧。”劉得夸哪里還繃得住,慌里慌張的給劉得夸草草包扎,已經是用在水中洗過的衣服撕下來布條包扎了。

  張全友的鎧甲已經稀爛,內里的底襯都嵌入了衣服,還是張全蛋咬著牙給張全友用匕首挑了出來,噴了白酒消毒。

  張全友硬是一聲不吭,頗有當年關公刮骨療毒的風范。

  “統制,你……”劉得夸還是問出口了:“是不是沒有找到出路。”

  張全友嘆口氣:“愧對兄弟們了……”

  “怎么就愧對了?”不料劉得夸陡然色變,那張全蛋卻似乎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意思……而是坦然道:“咱們當兵的,就是保家衛國,咱們從南邊打到北邊,從妖族打到魔族,還怕一個死字嗎?

  咱家鄉父老,都知道咱是國家的英雄,咱這一輩子也是值得了。妖皇陛下不是說嗎?要立個功勛碑,有天那么高,把咱們的名字都寫上去,這塊石頭碑總能立上幾千年吧……幾千年后都有人知道咱的名字,知道咱們是英雄,那不是大大的長臉。

  那還用怕死嗎?比不知道多少這輩子都沒出過名的晚生后輩都要有出息了。

  再說了,咱們陛下也說過,要是咱們陣亡了,就給咱們家里發銀子,十年咱爹娘都用不完那么多。”

  張全蛋臉上帶著一種不同于此地氛圍的天真,他的話語,卻好似自帶一股奇異的魔力,讓周圍的環境安靜下來。

  那些因為張全友受傷而躁動的某些人,也立刻從蠢蠢欲動變成漸漸鎮定。

  張全蛋的武功進步也很快,特別是沙場搏斗的能力,廝殺起來,簡直是一頭老虎落入了羊群。

  所以張全蛋身為一個軍官,素有些威嚴的,不過只是在戰場上,他還被不知道多少老兵嫌棄過還是個雛兒呢。

  劉得夸捏了一把冷汗,方才冷靜下來,剛才的氣氛明顯不對,不過張全蛋這家伙竟然是個大智若愚的聰明蛋……竟然把氛圍壓下來了。

  “嘿嘿,統制,剛才這番話,是妖皇陛下給我的錦囊。”

  張全蛋憋紅了臉,在張全友耳邊呵呵笑道:“其實我都看不懂那些字,全部背下來也背了半個月咧。他說關鍵時刻有用,沒想到還真有用。咱們游大人還是好啊。”

  張全友駁斥一聲:“你小子,有游大人…有妖皇陛下的錦囊竟然不告訴我?說,還有幾個?”

  “沒有了。”

  張全蛋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真沒有了……”

  張全友自然不信,竟然立刻搜身,就像是鬼子進村調戲小媳婦。

  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幸好張全友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卻還是趕開了身邊近處的人。

  “你小子,快點拿出來啊……”張全友氣得渾身發抖。

  “拿什么出來啊。”張全蛋都快哭了。

  “咱們都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勒!你竟然還要藏著掖著,是不是不把咱們兄弟的命當命了?”

  “不是,統制,我不是龍陽之好啊。”

  張全友差點氣暈過去,隨后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統制!統制!”

  人們紛紛亂了起來,立刻上前去將張全友圍起來,此時此刻劉得夸不得不拔刀怒吼:“全部給我退下,你們擁上來干什么?張統制只是困了,要睡覺而已,你們在這里打攪做什么?快快散開!”

  士兵們看著平日里沒什么太大威嚴的劉得夸,不為所動——這家伙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富家子弟,騎馬騎不快,沖也沖不快,殺人也不利索,不見得多高的武功。

  為什么要聽他的?

  這個時候,劉得夸終于不再隱藏,一刀劈下去,刀下那幾個本來躁動的士兵登時滿頭冷汗的站在原地。

  “……這……這發生了什么?”

  還沒有問出來,只聽身后蘆葦蕩風聲似乎大了一些,扭頭一看,近十丈的蘆葦叢被他一刀劈開,平平整整,如同剃頭一般。

  “……”

  那幾個士兵駭然,連忙查看身上,卻沒發現什么傷口,這才癱坐在地松了一大口氣。

  可是他們的鎧甲忽然裂開,也是整齊的,平整的,隨后猛地從里面噴出鮮血來。

  紅色的血液往高空噴射。

  隨后便是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的死亡……劉得夸突然露的一手,震懾力十足,士兵們從沒有想過,這位的花拳繡腿,竟然是裝的。

  劉得夸一朝殺了幾個準備犯上作亂的人,居高臨下,余威還在,大喝道:“本參謀在此,大局未亂,只待劉統制醒過來,我們就可以重新起兵,沖出蘆葦蕩!這樣我們就可以——重新獲得新生。”

  劉得夸最終還是有點底氣不足,說到后面竟然有些秧秧的,但是他這一刀余威還在,還是勸退了很多人。

  這時候張全蛋跑上來,興奮的大叫!“哈哈哈哈,劉得夸你還有這一手?”

  “臭小子說什么呢,我是你的上級,你該叫我什么你知道嗎?。”

  ——

  “玉皇詔,曰:敕令九天應元府雷部正仙捉拿私逃下界九娘仙子,一并查清下界妖宗囚禁活人血祭一事,代天巡狩,權宜行事。”

  司法天神不慌不忙的單手托著輝光洋洋的圣旨,一反常態地笑瞇瞇道:“諸君誰人接旨?”

  雷部眾仙面面相覷,顏色黯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的任務是個燙手的烤山藥,私逃下界的九娘乃是幾千年的老人,禍亂的妖宗也不是善茬,這事兒可棘手,沒有本事胡亂接旨恐怕下去之后回不了天界。

  一時滿堂竟鴉雀無聲。

  司法天神目掃一圈,似乎在尋人,提高音量佯怒道:“怎么?堂堂雷部竟無人……”

  “我來。”

  一個年青小仙一身素衣,橫持著一把破爛亂枝丫掃帚,在眾人背后觀望已久,才石破天驚般開口。

  “胡鬧!”

  還未及司法天神開口,雷部指揮使搶道:“馬房老五,你此時逞什么能?快快退下。”

  被稱馬方老五的年輕仙人卻絲毫不懼,反而撥開人群,走上前幾步單膝跪地,目露堅定:“小仙王老五愿接法旨。”

  雷部指揮使大急,搞砸了事情終歸是雷部的過失,萬萬不能讓馬房老五逞強,于是他向司法天神說道:“稟真君,萬萬不可讓此子……”

  哪知司法天神卻大呼一聲好!嚇了眾人一跳,真君睥睨一圈,隨后稱贊王老五道:“汝乃勇者,王老五接法旨!”

  馬方老五將掃帚橫置地上順勢跪下。

  “小臣接旨!”

  他的聲音響亮通徹,驚動云梢飛鳥。

  翌日上午,馬方老五背著滿身的法器,靈兵如同千手觀音一般,從雷部出發,身后是愁眉不展的雷部指揮使等人送別。“大人,莫不是真讓馬房老五自己去送死?”

  “傻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入仙籍才短短幾十年,便急功近利。罷了,我也阻攔過,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指揮使最后看了那遠去的背影一眼,負手入府,眾仙隨之。

  九天應元府的厚重大門吱呀一聲緩緩關閉,斑駁的紅漆卻依舊如此鮮艷,似被刀切開的血口。

  王老五回頭看了一眼,目中有些迷茫,但腳下卻不停歇,不一會兒便架云到了南天門。

  “閑人莫近,私逃者斬立決。”

  天兵雙戟叉開,背后神力士抱著雙臂,看著這個渾身法器靈兵的詭異家伙。

  暗想這二人看著渾身樸素,仙氣不足的老五,有些誤會。

  “讓開。”

  這時,突然有人出言喝道。

  “尊真君言。”

  司法天神竟然出現在門口,撩開了天兵的雙戟,走到王老五的身前。

  王老五作揖道:“參見真君,不知真君這是——”

  真君竟然近身,俯身在王老五的耳邊輕語道:“,馬房老五,你不必偽裝,我知九娘于你有再造之恩。聽著,我與九娘仙子交好,你此次下界,只要查清九娘位置稟報于我便是,剩下的什么妖宗交與我替你解決。”

  王老五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退一步,不可置否道:“真君的叮囑,我自然聽在心里,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老五告辭。”

  真君看著他走向南天門目中閃爍。

  天兵說道:“閑人不許隨意出入……”

  王老五右手托圣旨,圣旨材質熠熠生輝。

  神力士見狀趕緊抬起南天門,數十丈的大門就這么被神力士扛起來。

  王老五加快步伐。

  真君眼見他走過天門之際,袖中突然射出一物,打在神力士的穴位上,神力士渾身肌肉一松,南天門的大門轟轟隆隆的突然落下來。

  這天門的重量,恐怕不弱星辰。

  “不好,快閃開!會被砸死的。”

  神力士著急喊道。

  王老五抬眼看著迅速沉降的天門面無表情。

  真君額頭第三只眼驀然睜開。

  他的真眼打開,這只真眼洞察秋毫,無視迷霧障眼,便直直向老五看去。

  話說雷部眾人送走王老五,卻無一人愿將其一直護送至天門,眾人心中皆是心灰意冷,以為此次雷部功勞不在。

  這時,指揮使突然抬頭,說道:“王老五哪里來的那么多法器?莫不是平日他從不漏富?”

  這時,一仙拍手道:“那些法器好像,好像并不是被他背著,而是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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