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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章:一個交代

  “主人?”

  游吹云不顧代價神色大變瑟瑟發抖,自顧自道:“你既然這么厲害,想比那靈尊也是怕你的,你現在身為我麾下明將,不會區區一個牛鼻子老道都搞不定吧。”

  如花噗嗤一聲笑得開心,代甲則是知道游吹云不滿自己滿嘴跑馬車,所以打著自己的嘴巴啪啪啪:“錯了!錯了,主人我錯了。”

  游吹云輕哼一聲,隨后抬頭看向半空中映照出來的喬鳳的影像:“天下派掌門人……呵。”

  “主人,奴婢斗膽問一句,咱們此行的終點,為什么停在了皇城?”如花忽然恭敬問道:“此處太過危險,雖然咱們有神殞棺庇護,可是主人也知道,外面的人糾結起來也是有很強的手段……等他們聚集起來,那恐怕就危險了。”

  游吹云輕笑一聲:“你錯了,沒人能留得住我們。”隨后他又轉身看向身后的皇城。

  整個京畿之地都在眼簾之中,游吹云目光定定的看著這世間最繁華,車馬不息的大夏中樞之地。

  “有一個人的魂魄,我要親自來取,沒人攔得住我。”

  如花心肝一顫,她已然知道游吹云吟嘯宗出身,聽游吹云的語氣,此人必定是與他有隙……而這皇城的將死之人,全天下人都知道是誰。

  歷代皇帝受氣運所累,不能活過百歲。

  而皇帝,已經到了時候了。

  ——

  突如其來的禁令,使得整個京畿之地立即氣氛恐怖起來,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針對這突然出現在皇宮上空的棺材,后來才知道,是皇城那邊有了動作。

  大量的禁軍頻繁調動,住在不遠處的老百姓甚至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轟隆隆的馬蹄聲,時不時窗外傳來硝煙的氣息,都令人繃緊神經。

  這天,

  宵禁比以往更早,天還未完全變黑,往日寬闊明亮的大街上便空無一人。

  不,不對,這石板平整的大街上,正有一人在行走。

  一縷卷發從他的額頭垂下來,這驚世的容顏并不會因此而被遮擋半分。

  即便是身上滿是補丁還臟兮兮的捕手服裝,也掩蓋不了他帶風的氣場。

  他拎著刀,緩緩的行走在大街上。

  但是不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雷般響起,一隊數百人的虎賁甲士駕著鎖鏈馬胄的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為首的正是朝中鼎鼎大名的虎賁中郎將,這位皇帝心腹此時在這獨行的捕手面前勒馬。

  “陛下有令,封鎖京城,禁止一切出入,這位,請回吧。”

  獨行的帥氣男人,緩緩將刀抱在懷中,訝異的抬頭道:“你們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

  虎賁中郎將冷笑一聲,麾下數百妻皆是精英中的精英,無一人不是超凡境高手。

  這等陣容若結成軍陣,就算是靈尊也可抵擋,再加上中郎將這樣的武圣坐鎮,倒還真無所畏懼。

  “王珞,我聽聞你向來不摻和政事……這一次怎么破例了?”

  王珞極其沒有素質的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在地上,風流倜儻的感覺便被他削弱幾分:“瑪德,只能是那人多智近妖,居然想出這么個法子逼我站隊,我能怎么辦啊?我特么能坐視不理么?

  三皇子的背后原來是太子,神王墓的事情,也沒有那么簡單。

  太子和魔族勾結,送了三座城出去,城里面被魔兵屠了三天三夜,尸骸遍地,慘絕人寰……這種事情,我王珞能坐視不理么?”

  王珞憤怒的目光掃過所有虎賁甲士:“你們沒有家人嗎?你們不是大夏兒郎嗎?是的話就給我讓開,此事無關皇位,但太子,活不得!”

  “王珞,你是王玄霸的兒子,你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能輕易插手。”

  虎賁中郎將沉聲道:“可你偏偏就是不聽勸,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會給你爹,會給你家添多大的麻煩嗎?軍神他老人家淡出世事多年,你這么一搞,王家或許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

  王珞咬牙道:“問東答西,牛頭不對馬嘴,豈有此理。滾開,今日我王珞要踢開東宮大門,將那賤人的臉踩在腳下問一句,是哪個給他的膽子賣了國土,賣了幾百萬老百姓的性命!”

  見王珞如此強硬,虎賁中郎將也冷哼一聲。

  “王珞!不要仗著自己姓王就敢如此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太子是未來的天子,別說是三座城,就算……就算他要做什么,也輪不到你來置喙!

  王珞,我最后勸你一句……回去,不然你們王家真的會有危險!”

  王珞抱著刀,雖處下方,但是傲然的抬起下巴,盯著馬上的中郎將。

  “你在威脅我,威脅王家,威脅我爹?”

  “你以為,我王家淡出朝堂百年,便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你以為,那人選我來出這個頭,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王家,個個是男兒。”

  ——

  北境,邊疆,這里是一座荒蕪的大山……但是這大山之中,還有一戶看起來便很突兀的人家,這人家也算得高門大戶,房屋蓋得井然有序。

  平日里這戶人家也是門庭若市的存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戶人家門窗緊閉,家中所有人聚集在后院,男子個個披甲帶刀,女子和孩子都在屋內藏著。

  而男子們中間環繞著一個躺在椅子上的白須老人。

  這位老人跟其他人表情全然不同,臉上的溝壑表面他的年紀已經大到了一定程度。

  可是若知道他的實際年齡也是要夸一句老當益壯,他這副被歲月煎熬出來的淡然,也是裝不出來的。

  “大將軍,末將這就提刀去宰了他們。”

  亦是一個老頭人物,身上的甲胄似乎多年未穿,但保養的挺好,不過也有些歲月帶來的斑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完好的。

  “楊堅,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沖動……”躺椅上的老人似乎在享受陽光,拍著扶手道:“丫頭,給楊老爺搬一把椅子過來。”

  “是……”丫鬟立即答應,一把一模一樣的躺椅便抬了過過來。

  名叫楊堅的老將跺腳道:“大將軍,人都殺上門來了,怎么能不著急,現在這群年輕人,不知道大將軍威嚴,末將這就去殺他們個膽寒!”

  “行了,老楊,坐吧坐吧,我自有定計。”身子骨尚還健壯的老人拍了拍旁邊鋪著毛皮的軟椅:“你那腰本就有傷,小心又擰了,回去楊夫人不得在肚子里罵死我?”

  楊堅屁股坐到一半,又忽的一聲站起來,看來這暴脾氣是多少年的了,他甩手道:“婦道人家她安敢多言半句?”

  “哎呀,快坐,老頭子我嗓子都啞了。楊堅你出息了,老頭的話也不聽了?”

  “嘿嘿,大將軍方才說有定計,我便放心了……”楊堅大馬金刀的坐下,這躺椅本是舒服的,他這般坐法反而別扭至極。

  打了一輩子仗的楊堅當然不習慣這還不如馬背的軟椅。

  “大將軍……好興致。”

  “哎,楊堅,你鎮北軍沒調人過來吧。”

  “收拾幾個奸詐小人,還用得著我鎮北軍?”楊堅眼見大將軍神色不對,立即笑道:“老子孤身在此,那些覬覦的賊子也不敢放肆。”

  “好。”

  白須老人拍拍楊堅的腕甲:“這件事你不要摻和,也不能摻和。本來我王家也是不摻和的,可惜家門不幸,出了一個逆子。”

  “嘖,大將軍這便不厚道了,若是我楊堅有這么一個兒子,睡著了都笑醒。大將軍,你不知道,我那幾個兒子無一例外都是跋扈的小畜生,哪有捕神王珞這般震響天際的名頭?”

  說到這里,楊堅一拍大腿,感慨道:“要是我能生一個兒子,敢冒著大不韙獨身闖宮城,為北境百姓討一個公道,還要把那太子拖出東宮狠狠地踢屁股,那我這輩子便滿足了。”

  白須老頭嗤笑一聲,隨后開始大笑不止:“你啊你啊,楊堅,我那兒子惹的禍事,被你這么一說,還變成了英雄好事兒了?”

  “老英雄的兒子也是英雄,這男兒就要有本事,難道不對嗎?”

  楊堅也笑起來,心道自己為王珞說幾句話開脫兩句也是對的。

  “這小子,是有本事,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的確有本事得很啊。”

  這時候,白須老頭卻是話鋒一轉,言語中帶著令人不敢反駁的威嚴,他這一開口,立時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

  楊堅的笑容登時凝固。

  “為人臣子,卻不固守人臣底線,這也算有本事?做事沖動,讓全家人跟著一起心驚膽戰,這也叫有本事?

  他沒有后顧之憂還不是把他老爹放在火上烤換來的,這也叫有本事?”

  老爺子狠狠訓斥兩句,振聾發聵:“他王珞敢上京,還不就是仗著自己的這個姓氏,也算是有本事?”

  “楊堅——”

  “末將在。”楊堅嚇得趕緊站起俯首聽命。

  “真英雄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不是搗亂闖禍,還要我這個做老子的來收拾——”

  白須老人本來慈祥的面目也變得令人不敢直視,目光所及滿堂男兒無一人敢對視,因為目光中那視千萬人如草芥的血氣,這世間唯他一人耳。

  “是了……”老人的語氣忽然放緩,他抽出楊堅腰間的刀,這柄大夏制式軍刀在他手中似乎興奮的錚鳴,仿佛被老人握在手中是一種榮幸。

  老人握刀在手中時也有些恍惚,刀鳴間眼前似乎也有千軍萬馬的塵煙滾滾景象再現。

  “早歲那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

  老人緩緩吟詩,身上的氣機也陡然上升,如同一座泰山在眼前赫然拔起。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

  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一首詩吟完,光是老人身上的氣概,已經冠絕古今。

  他閉眼沉聲道:“我兒子唯一做得好的,也是讓我最后決定不會事后算賬的,便是他此行,是為了北境百萬無辜慘死的百姓——還有我們馬革裹尸的大好男兒。

  他們,需要一個交代。

  就算是皇帝,也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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