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靳少吻安 > 第346章 把第一次留給你【四千字】
  十幾平方的臥室里。

  一米八的大床上,溫新月睡容恬靜的躺在正中央。

  她雙手舉在耳邊,睡姿極其的嬌憨可愛。

  梳妝臺前,剛沐浴完出來的溫柔坐在梳妝臺前,溫潤爾雅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低著頭,柔情專注地為她吹發。

  看著鏡子里投擲出來的溫情一面。

  溫柔目光微微恍惚。

  原來被人如此呵護,心情不一定是喜悅的,也可以是苦澀酸脹的。

  他過去也是這樣對恬恬的嗎?

  溫柔努力地不去想這些,可這種想法卻如同魔咒一般地竄進她腦海里。

  就像是有根銀絲操控著她一般,在吹風機聲音停下的瞬間,溫柔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你過去,也為她這樣吹過發嗎?”

  “什么?”靳寒川微微一愣。

  溫柔閉眼,“你過去,對恬恬,也這般溫柔體貼,事事俱到嗎?”

  靳寒川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放下手里的吹風機,俯身抱住她,閉眼吻了吻她的發間,“沒有。”

  “我和她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溫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他,滿是不信任,“你們連孩子都有過,怎么會沒在一起。”

  靳寒川有點意外溫柔竟然知道這個,但很快就明白了,溫柔為什么對他如此抵觸反感,“是小偉告訴你,我跟恬恬有過孩子的?”

  恬恬懷孕的事情,除了他,便只有郝志偉知道。

  看來,郝志偉背著他做了不少惡心溫柔的事,不然溫柔不會對他如此抵觸反感。

  溫柔抿唇,不做聲。

  “恬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靳寒川解釋。

  溫柔詫異地扭頭看向靳寒川,“不是你的?”

  溫柔一直耿耿于懷的,不僅僅自己被當成替身,還有自己不是靳寒川的第一個女人。

  當初溫柔之所以放任自己去跟靳寒川接觸,很大因素是因為靳寒川干凈。

  如果一開始知道靳寒川有過前任,甚至還跟對方有過孩子,溫柔可能會因為情感潔癖,而無法跟他有下一步接觸。

  父母之間的塑料愛情,讓溫柔在愛情方面,有著追求完美的病態。

  她可以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聯姻,但她對自己愛的人,有著極高的要求。

  那就是,干凈。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絕對的干凈。

  溫柔知道這樣的要求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成年男人可以做到,所以她從不輕易交付感情。

  溫柔其實都不奢望能擁有愛情,她的出生決定了她的婚姻不由己,她不可能遇得上,身心健康,沒有過其他女人的男人作為聯姻對象,尤其是豪門里,個個玩得花,所以她很早就認命,做一個終身無愛的女人。

  但靳寒川的出現,就像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特意給她送了這么一個男人過來一般。

  活了二十五年,沒有交過女朋友,潔身自好,謙和有禮,紳士優雅,家境又在她家可以接受的范圍里的靳寒川就像是上天給她精心打造的靈魂伴侶。

  在情感上追求完美的她,無法拒絕一個干凈又溫柔的男人的猛烈追求,所以她很快就愛上了這個上天為她安排的完美男人。

  靳寒川在溫柔心里,就像是為她而生的命定伴侶,是她理想型的戀人,所以當得知恬恬的存在時,她才會如此無法接受。

  她的完美男友不僅不完美了,他還拿她當替身,這對在感情上追求完美的溫柔而言,跟那些騙婚的人渣沒什么區別。

  這種事情,可能在一般女人的身上,會因為靳寒川對她的好,繼而就翻篇了。

  可溫柔不行,她本身性子就是個情感潔癖加完美主義者,因為靳寒川干凈,她才跟對方交心,放任自己愛上他,結果,一切都是假的。

  她很難接受靳寒川‘臟’了。

  一開始臟,和突然臟了,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就跟現世的人挑小說看一般,開頭就臟了的男主,有心理準備了,后面爆出來他睡過女主之外的人,心理多少是可以接受,畢竟你早就知道他是臟的,可開頭干凈的男主,中間臟了,那種感覺,無疑是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只蒼蠅,膈應又惡心。

  溫柔對靳寒川差不多就是這么一個情況。

  她因為他干凈才跟他談的,結果談到一半,才發現,他原來是臟的。

  這讓溫柔極其難接受。

  “我和恬恬……”

  靳寒川從未主動跟溫柔提及過他和恬恬之間的事情。

  當時溫柔剛得知恬恬存在的時候,反應很激烈,她壓根不想看到靳寒川,無論他說什么,她都無法聽進去。

  后來好不容易情緒冷靜點,郝志偉暗地里,又惡心了她一把。

  讓她惡心到想要逃離靳寒川,再也不想見到他。

  “恬恬是我在國外上大學,打工歷練的時候認識的。可能是他鄉遇老鄉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她跟我一樣,是私生子女出身,我們性格很投緣,話題也多,很聊得來。后來回國,她遇見了那個人渣,那個人渣玩弄了她的感情,還搞大了她的肚子,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我喜歡恬恬,是那人渣為了報復我故意的。”

  “她被玩弄是因為我,出事故也是因為我,柔兒,我這一生,都對不起她,倘若她沒有跟我扯上關系,她不會……”

  “……是我害了她。”

  聽完靳寒川和恬恬之間的故事,溫柔望著鏡子里與她肢體交纏,無比親密的靳寒川,沉默了許久。

  隨后她才轉身面向他,問,“所以說,你對恬恬,愧疚多于喜歡?”

  靳寒川靜靜地凝視著她,喉結上下滾了滾,“我對她確實有過喜歡之情,但更多的是經歷相似產生的惺惺相惜之情。她跟我說她談男朋友的時候,我雖有過一瞬的失落,但并沒有特別難過,甚至沒過多久,就漸漸放下了。

  和她再度有所交集,是她被那人渣甩了,她找我,問我能不能陪她去人流,她一個人不敢去,但去了醫院,醫生說她子宮壁薄,不建議打胎,說打了她以后就懷不上了。

  出于曾經的喜歡之情,加上她被那個人渣玩弄感情,也是因為我跟她交好,喜歡過她的原因,我覺得我應該承擔起照顧她和孩子的義務,所以我向她提出了讓她跟我在一起的提議。

  不過還沒等她同意跟我在一起,她就被我媽找上,我媽逼她出國,她應該是不想我為難,所以就聽我媽的,出國去了,然后她就在前往機場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溫柔抬手撫摸他的臉頰,眼睛注視著他因為愧疚而發紅的眼眸,“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你對她沒有那么喜歡,你又怎么會記得她所有的喜好,還把我們的婚房設計成她喜歡的款式。”

  靳寒川覺得好大一個鍋砸了下來,他很是郁悶,“記得她喜好,純屬是因為在國外的時候,相處比較多,加上我記憶好,我爺爺和我爸爸,還有你的喜好我也都記得,這不能代表什么她很特殊。

  還有——誰跟你說婚房是我給恬恬裝修的?”

  溫柔抿唇,“恬恬在日記里寫過,她理想的家是什么樣的。你當初說房子你來找人裝修,讓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安心嫁給你就行,可結果,你卻把我們的婚房,設計成她日記里,理想的房子。”

  說這到這里,溫柔眼睛都紅了。

  得知婚房是靳寒川給恬恬設計的時候,她膈應到飯都吃不下去。

  “什么日記?”

  靳寒川下意識握住溫柔的肩頭,“你從哪里得來的日記?”

  溫柔,“郝志偉給的。”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日記上,恬恬到底說了什么,這間婚房,不是我給恬恬設計的,她都沒答應跟我在一起,她就出事了,我連她喜歡什么風格的裝修都不知道,我怎么給她設計婚房?”

  靳寒川這才意識到,當年自己和溫柔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郝志偉在這中間,添了不少柴火。

  看著雙唇緊咬,好像并不信任他的溫柔,靳寒川無奈而無力地解釋,“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的婚房跟恬恬沒有任何關系,那是我特意從f國那邊找來你最愛的那個設計師,專門給你設計的,那是我給你的新婚驚喜。”

  “你又沒問過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什么風格的設計。”

  溫柔到底是無法信任他的,事情太過于巧合,他又有欺騙她的行為。

  靳寒川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有心自然就能知道。我們結婚之前,我不是去過你房間嗎?我當時在你房間里看到過那位室內裝修設計師的海報和一些室內裝修圖本。”

  “你騙過我,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溫柔垂眸,滿臉痛苦。

  “除了沒主動跟你坦白恬恬的事,我在任何事情都沒有騙過你。”

  靳寒川低頭抵住她的額頭,與她親昵相貼,“信我,好不好?”

  溫柔看著他,眼睛紅紅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坦白恬恬的存在,我心里也不至于生了刺。”

  靳寒川跟溫柔相處了一年,還不了解她么。

  他要是坦白了,她開局就會將他直接踢出局,她心里當然不會生刺了。

  心里雖這般想著的,但該哄還是得哄,“是我不好。”

  靳寒川將溫柔摟進懷里。

  “一開始不說,是覺得我和恬恬沒有交往過,不算是情史,加上這個事情,我挺不想提及的。還有就是怕你多想。你這人挺不好追的。我怕你知道恬恬的存在后,更不考慮我了。”

  就算有機會回到過去,靳寒川還是不會告訴溫柔,恬恬的存在,但他會把關于恬恬的照片收起來,不叫她看到。

  以靳寒川對溫柔目前的了解,他覺得溫柔絕對會在他坦白的第一瞬間,回去就將他的聯系方式拉黑,從此不再跟他接觸。

  聽了這人理直氣壯的話,溫柔不由氣笑了,“所以你就可以瞞著我了?你這種行為,算得上是騙婚了,你騙我感情。”

  溫柔越想越氣,她氣得抬手捶打靳寒川的后背,“不公平,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你卻……”

  靳寒川抱緊她,任打不動,好聲好氣地哄著,“除了第一次喜歡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溫柔語氣沉悶地說,“可是我還是好介意你第一次喜歡的人不是我。”

  雖然他的身體不臟,讓她心里好受了一些,但他第一次喜歡的人不是她,還是讓她好介意。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把第一次喜歡的人留給你。”

  靳寒川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也清楚,放手讓她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他做不到。

  他可以在恬恬宣布戀情的時候,痛快放下,卻無法放任溫柔離開他。

  “我用更多的對你好來彌補第一次喜歡的人不是你好不好?”靳寒川捧住溫柔的臉頰,眼懷期待地看著她。

  “你給我點時間。”

  溫柔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更改。

  只是她還需要時間來調節心情,她二十幾年形成的性子,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滴水不是一天就能穿石的。

  靳寒川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好。”

  她愿意跟他冰釋前嫌,靳寒川也不貪心。

  他們還有余生那么漫長,不著急。

  ——

  伊諾最近可謂是遭大罪了。

  每天不是在吐的路上,就是已經在吐了。

  確認懷孕不到一個月,她體重蹭蹭地下降。

  顧西玨坐在床邊,一雙劍眉擰得死死的,一邊手不斷地撫拍伊諾的后背。

  伊諾趴在床頭那,直吐口水。

  因為孕吐厲害,伊諾的臉都是蒼白沒什么血色的,看的人心揪揪的。

  “實在不行,就去打了吧?看把你給吐的。別生了。”看伊諾吐成這樣,顧西玨心態都跟著不好了起來。

  這都把人吐成啥樣了,偏偏醫生說的什么方子,也不太管用,真是折磨人。

  伊諾緩過來后,拿紙擦了擦嘴,而后翻身枕在顧西玨大腿上。

  她抱著他的手,搖著頭說,“都懷上了,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啊?再說我不生,你想讓誰給你生去?”

  顧西玨摸著她清減的臉頰,有點無奈地說,“你說你身子怎么那么嬌氣?”

  伊諾不高興地嘟囔,“你怎么不說你的種太頑皮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折騰我。”

  顧西玨頓了頓,隨后對著伊諾的肚子聲厲色茬地說,“安分點,少折騰你媽,不然出來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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