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男人的大手緊摟著，胸口緊挨著男人的胸膛。
鼻息間，滿是男人身上清冽干爽的味道。
韓子衿的臉頰騰起了一團粉云，她微微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
唐之臣松了一口氣。
看著地面上的那灘油漬，唐之臣不由感嘆自己反應快。
不然她這一摔，估計能腦震蕩。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唐之臣沒意識到自己還沒松開韓子衿，他還依然摟著韓子衿。
韓子衿到底是女孩子，被喜歡的人這樣緊抱著，難免害羞。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呼吸困難。
后腰那，更是像有團火在燒。
見男人還摟著，韓子衿雖然不反感男人的觸碰，可是被喜歡的人這樣摟著，她的心臟實在是受不住了，她忍不住喊了句，“臣哥……”
“嗯？”
“可以放開了。”
韓子衿小聲地提醒他。
“啊？”
唐之臣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還把人摟著。
他臉一紅，趕忙松開了韓子衿。
“我我我……”
唐之臣撓了撓頭，下意識想說自己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結巴了起來。
韓子衿后退一步，仰頭朝他緩緩一笑，“謝謝你，臣哥。”
韓子衿這個滿臉羞紅的笑顏讓唐之臣眼睛被晃了一下，欲要解釋的話忽然就被忘之腦后。
過去的她也是這樣對他笑的嗎？
還挺……可愛的。
唐之臣下意識舔了舔唇，“……不客氣。”
時間好似忽然靜止了一般。
韓子衿和唐之臣你看我，我看你。
對視一眼后，又紛紛移開了視線，兩個人心里都有點不自在。
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韓子衿感覺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為了緩解自己的心跳異常，她趕忙轉移注意力，“我去把地上的油漬弄干凈。”
不等唐之臣回話，她就越過那灘油漬，端來一個盆子，倒了點開水進去，往里面倒點小蘇打，然后拿來一條抹布，便開始清理地面。
先用沾有小蘇打的抹布將油漬擦掉，再用清水擦一遍。
地面很快就清理干凈了。
唐之臣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著韓子衿，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韓子衿將地面清理干凈，然后把自己的手也沖洗干凈。
她過來對唐之臣說，“臣哥，我要走了。”
韓子衿接了家教兼職是周一周五七點到九點。
任務是輔導學生做作業。
一小時一百二十塊，每天兩小時，240塊。
這個家教是韓子衿的表姐給介紹的。
對方是位單親媽媽，由于工作的原因，外婆又不太有文化，沒法輔導孩子作業。
便特意請了家教上門輔導女兒做作業。
韓子衿也是運氣好，才遇上這么好的家教兼職。
畢竟一對一上門對女生來說，風險大。
表姐給她介紹學生家庭是單親家庭，而且還是女雇主的時候，韓子衿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畢竟機遇可遇不可求。
正在走神的唐之臣聽到韓子衿這話，立馬便說，“我送你過去。”
“好。”
今天做飯花費的時間有點長。
坐公交會來不及，韓子衿就沒拒絕唐之臣的提議。
兩人一起出門。
出門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那位白小姐前來找唐之臣。
看到唐之臣和韓子衿一左一右地從公寓大樓出來，白小姐眼底掠過一絲濃黑的郁色。
她覺得唐之臣身邊的韓子衿極其的礙眼。
韓子衿感覺白小姐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像是要吃了她一般，下意識往唐之臣身后躲了躲。
唐之臣感覺到白小姐對韓子衿的不友善，頓時冷下了臉。
他沒什么好氣地罵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白小姐見唐之臣護著韓子衿，心中無比的妒忌，她用力地捏緊拳頭，
“你單身，我單身，我有追求你的權利不是嗎？”
唐之臣真的要被氣笑了，“誰說我單身？我有女朋友了，你要我說幾遍？”
“如果你說的女朋友是指她嗎——”
白小姐眼神輕蔑地掠過唐之臣身后的韓子衿，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的表情，“我查過了，她不過就是你的一個朋友。”
“是，我們之前確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現在，我們是了。”
唐之臣握住韓子衿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這個時候，唐之臣沒有戴皮手套。
兩人的手，是沒有任何阻礙的相扣在一起的。
韓子衿在唐之臣的手扣上來的瞬間，只覺得指縫酥酥麻麻的，好似被電到了一般。
她偏頭看向唐之臣，眼底的愛意幾乎藏不住。
白小姐死死地盯著兩人兩扣的十指，妒忌的怒火幾乎將她吞噬。
她抬眸看向唐之臣，仍舊覺得他和韓子衿只是在演戲，
“你以為你隨便找個人跟你演戲，我就會打退堂鼓么？”
唐之臣的紳士，在這一刻，盡數化為烏有，他有點想罵娘，“誰演戲了？”
白小姐冷哼，“你說她是你女朋友，你敢親她嗎？”
她查過了，他確實心有所屬。
但喜歡的人，才不是眼前這個看著就討人厭的女人。
他喜歡的人是個叫什么綿綿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
他這么多年都沒找女朋友。
她不信他會為了演戲，去親一個不喜歡的人。
唐之臣沒想到這位白小姐這么變態，竟然想看他親韓子衿。
她有病吧。
“看吧，你不敢親她，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如果喜歡她，早就跟她在一起了，又怎么在我糾纏你之后，才忽然在一起。”
白小姐見唐之臣遲遲沒有行動。
她頓時嘚瑟地笑了起來。
“誰說我不喜歡她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的，唐之臣忽然抬手摁住韓子衿的后頸。
后頸忽然被摁住。
像是意識到唐之臣要做什么一般。
韓子衿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她怔怔地看著唐之臣，倒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唐之臣看著韓子衿，猶豫了兩秒，最后緩緩低下了頭。
馬上要被喜歡的人吻。
韓子衿垂著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旁邊的衣擺。
她很緊張。
但她卻閉上了眼睛。
唐之臣看到韓子衿閉眼，驀地松了一口氣。
他剛剛有點擔心，她會拒絕。
有了韓子衿的默許，唐之臣也沒了顧慮。
他當下對著韓子衿的唇吻了下去。
兩唇相貼的瞬間，韓子衿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炸開了一般。
砰的一聲。
噼里啪啦的。
讓她有點頭暈目眩。
第一次親女孩子的嘴，唐之臣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覺得，好軟，跟棉花糖似的，讓人忍不住，想舔一口。
只是還沒等他實踐這個想法。
他和韓子衿就驀地被氣急敗壞的白小姐分開了。
“你竟然真親她？你不是喜歡那個叫綿綿的女孩嗎，你竟然親她！”
白小姐被刺激得不行。
她篤定唐之臣不會親韓子衿，才會那樣說的。
她那樣說，一來是為了拆穿唐之臣和韓子衿演戲氣她的把戲。
二來是有意想要給韓子衿難堪的。
同為女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出韓子衿喜歡唐之臣呢。
結果結局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白小姐氣得抓狂。
見白小姐忽然提及綿綿。
韓子衿下意識看向唐之臣。
見他神色恍惚，似是陷入什么久遠的回憶里，她眼眸不由黯然了下來。
綿綿……
她雖未見過對方，但卻很羨慕她。
羨慕她能被唐之臣放在心上那么多年念念不忘。
臣哥應該還沒放下她吧。
也是。
那么多年都沒放下的人。
怎么可能因為她幾個月的陪伴，就放下了。
這兩日，是她被一時的假象迷了眼，昏了頭，竟開始期待臣哥能放下對方，喜歡她。
剛剛有多甜蜜，這會兒韓子衿心里就有多苦澀。
臣哥剛剛只是想讓這位白小姐死心，才會親她的吧。
美夢終究只是美夢。
被攪亂的心湖慢慢地回歸平靜。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涌上心頭。
她忽然像個膽小鬼似的，忍不住想要逃離這里，“臣哥，我要遲到了，先走了。”
韓子衿對唐之臣說了句，就直接快步往外走。
唐之臣回過神來，上前抓住了韓子衿的手。
“別以為你什么都知道！”
他對白小姐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拉著韓子衿朝自己停在那的機車走去。
白小姐轉身看著唐之臣和韓子衿離去的背影，微微咬住唇瓣。
他還真對這個女人日久生情了不成？
竟然真的親她。
-
脫離白小姐的視線后。
唐之臣張嘴，欲要跟韓子衿解釋剛剛自己的行為，“剛剛——”
沒等唐之臣的話說完，韓子衿便笑著說，“我都懂，演戲嘛。”
“上次你幫我，我這次幫你，互幫互助，應該的。”
雖然那個吻確實有點意氣用事，但如果對象不是韓子衿的話，唐之臣未必會那樣做。
唐之臣隱隱覺得自己對韓子衿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喜歡綿綿的心情太過于鮮明熱烈，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如今對韓子衿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不過唐之臣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決定吻下去的那一刻，唐之臣心里已經做出了選擇。
唐之臣對韓子衿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親了她，就理應對她負責。
“啊？”韓子衿懵，“負責？”
“不用不用。”
韓子衿從未想過以一個吻，就把唐之臣給束縛住。
她是喜歡他，也很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
她的喜歡不廉價。
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和唐之臣在一起。
唐之臣還想說點什么。
可韓子衿真的要遲到了，她催促他，“臣哥，先送我去兼職吧，我要遲到了。”
“好。”
唐之臣呼了一口氣，想著等她忙完，再去找她好好談談。
一棟高檔的小區門口。
機車剛停下。
韓子衿就急不可待地脫下頭盔遞給唐之臣，“我走了，拜拜，你路上小心。”
說完，韓子衿就百米沖刺般地朝小區門口跑去。
看著韓子衿飛奔進小區。
唐之臣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
爾后又煩躁地撓了撓頭。
-
耿鶯剛忙完，就忽然接到唐之臣打來的電話。
她詫異地挑了挑眉，接起電話，“干嘛呢？”
想不明白自己對韓子衿是什么感情的唐之臣決定向自己的‘好姐姐’請教一下，
“忙完了嗎？我在你工作室樓下，出來聊一下？”
難得唐之臣會主動找自己，耿鶯也想知道他到底要跟自己聊什么，她應他，
“你到樓下的幸福甜品店去等我。”
“好。”
唐之臣將機車停放好。
然后朝耿鶯說的幸福甜品店走去。
這個點。
蘇沐顏還在店里。
莊天祺最近黏上她了。
放了學就往她這里跑。
連爹都不要了。
直接讓司機送他過來的。
這會兒店里不是很忙。
加上臨近晚上。
蘇沐顏不在后廚待著了。
人在店內。
她正在陪莊天祺下飛機棋。
看到有客人進來。
她扭頭對門口柔聲細語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話音剛落。
蘇沐顏就愣住了。
這是她成為蘇沐顏以來，第一次見唐之臣。
過去靦腆容易臉紅的大男孩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帥哥了。
店里只有一個員工了。
但那個員工這會兒上洗手間去了。
沒人招待客人。
蘇沐顏只好讓莊天祺等她一會兒，她過來詢問唐之臣，
“先生，要點什么嗎？”
看著眼前溫婉動人的女人，唐之臣目光微微恍了恍。
“先生？”
蘇沐顏見唐之臣沒反應，重新喚了一遍。
唐之臣回神，“來杯原味奶茶吧。”
“好的，請稍等。”
蘇沐顏頓時轉動輪椅前去給唐之臣沖泡奶茶。
唐之臣在靠門口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耿鶯下來了。
耿鶯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的唐之臣。
她走過來坐下。
然后自來熟地對蘇沐顏喊道，“顏顏，給我來杯阿薩姆。”
“好的。”
蘇沐顏聽到耿鶯的聲音，立馬回應道。
耿鶯將手肘擱在桌上，然后看向唐之臣，“咋了。”
唐之臣問她，“你對江林和對笙哥的感覺是一樣嗎？”
耿鶯喜歡許逸笙的事情，只有唐之臣知道。
同樣的，唐之臣喜歡綿綿，也只有耿鶯知道。
姐弟倆是暗戀二人組。
提及許逸笙，耿鶯冷艷的面色直接蒙上了一層陰霾，“干嘛問這個。”
“我就是——”唐之臣撓了撓頭，“最近感覺對一個女生像喜歡又不像喜歡。”
耿鶯直接鄙視他，“什么玩意。”
“就是——”
唐之臣也不知該怎么說，他就很迷茫，“她走散，我會慌張，看到她差點被撞，我心跳會忽然加速，可我對她完全沒有心動的感覺——”
“就這？”耿鶯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她無語地吐槽唐之臣，“你都二十四了，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看到個女人就心跳加速，面紅耳熱的大男孩啊。”
“而且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心跳加速的。”
耿鶯對江林就沒這個感覺。
他們始于性，沒有性作為紐帶，耿鶯根本不會多看江林一眼。
人都是這樣的。
沒有心動也能滋生喜歡。
有的人因為孤獨寂寞，而想要有個伴，繼而與陪伴的人滋生出情感。
喜歡可以源于一瞬間。
愛卻是靠日積月累。
沒有人見一面就能天雷勾地火的相愛。
愛是在各種摩擦中，由喜歡漸變成愛。
而心跳加速的感覺，在于新鮮刺激。
這種感覺，在暗戀的人身上可以維持很久，因為從未得到過，所以新鮮。
但在一起后，這種心情就會慢慢歸于平靜。
再愛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所以我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唐之臣問。
耿鶯嘆息，“到底喜不喜歡，你得自己用心感受。旁人無法給予你正確的答案，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唐之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不過我看你這樣，八成是喜歡了吧。都會緊張人家的安危了。多多少少都有點喜歡，只是深淺罷了。”
所以他是喜歡小衿衿的。
只是喜歡的不夠深？
好深奧。
臣哥表示頭疼。
“你好，您的原味奶茶。”
蘇沐顏將奶茶放到唐之臣跟前。
“謝謝。”
唐之臣抬手點了點桌子，并跟蘇沐顏道了聲謝。
蘇沐顏微微一笑，而后又將另一杯奶茶遞給耿鶯，“鶯鶯，你的阿薩姆。”
“謝謝顏顏。”
耿鶯抬手接過奶茶，神色略微溫柔。
唐之臣將吸管咬住，目光在蘇沐顏身上短暫地停留了幾秒，而后移開。
耿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微微挑了挑眉，“干嘛？看上人家了？”
唐之臣搖頭，“就是感覺她有點像綿綿。”
“確實有點像。”耿鶯不可置否。
耿鶯抿了口奶茶，意有所指地說，“既然重新有了喜歡的人，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沒有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心里裝著別人。”
說完這話后。
耿鶯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江林說的話。
——我不在意你心里愛著誰，你可以繼續想著他念著他，我不會在意的。
不在意個屁。
男人茶起來，女人都得自愧不如。
唐之臣吸溜了一下奶茶，“早在她和翟毅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放下了，我只是恨那個王八蛋得到了她，卻沒珍惜她，害得她——”
因為上學不同校的原因，一年里，唐之臣見綿綿的次數并不多。
喜歡其實談不上很濃烈。
長久不見時，他甚至很少會想到對方。
其實唐之臣在得知綿綿和翟毅在一起后，就差不多快要放下對綿綿的喜歡了。
偏偏在他還沒徹底放下的時候，綿綿出了事。
他的喜歡也跟著定格在綿綿的那一年。
可其實，不看照片，唐之臣很多時候，不太想得起綿綿的樣子了。
因為剛出大山，他性格比較靦腆內向。
面對喜歡的女孩子根本不敢大膽去看，都是偷偷看，看的多半側顏，以至于綿綿的模樣，他得靠看大家的合照才能記住。
如果不是許簡一忽然跟唐之臣說起綿綿不是自殺的事情，唐之臣已經快兩年沒想起過綿綿了。
一個為情自殺的人，他既痛心她的離逝，又為她輕生的行為感到氣憤。
恨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耿鶯抬手握了握唐之臣的肩頭，什么都沒說。
如果對方活著，其實時間久了，就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可對方生命定格在你喜歡他的時候，偶爾想起時，情感仍舊如烈酒一般濃烈。
抬眸間，耿鶯看到甜品店的玻璃窗外，站著個人影。
那人穿著穿著黑色的大衣，脖子上掛著條綠色的圍巾，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正隔著玻璃窗，情緒不明地看著她和唐之臣。
見男人跟抓到她出軌似的神情。
耿鶯忍不住笑了。
“走了，賬你結一下。”
耿鶯跟唐之臣道了句，便起身朝門口走去。
“哦。”
唐之臣扭頭。
就看到耿鶯拉著男人的圍巾，跟牽狗似的，將對方領走了。
唐之臣認出那是江林后，忍不住同情起他。
他這位堂姐，出了名的暴力，男人在她跟前，是沒有男權的。
看她跟牽狗似的動作，唐之臣就知道，江林沒少被耿鶯暴力。
店里。
蘇沐顏和莊天祺的棋局落下帷幕，莊天祺得意的說著，“顏顏，你輸了。”
蘇沐顏滿眼笑意地看著莊天祺，“你太厲害了，我下不過你。”
聽到兩人對話的唐之臣回眸朝兩人看了過去。
他定定地看了蘇沐顏兩眼，爾后起身去結賬，“多少錢？”
蘇沐顏微笑，“xx。”
“微信支付可以？”
唐之臣問。
“可以。”
蘇沐顏點頭。
唐之臣付了錢。
便轉身離開了甜品店。
-
韓子衿輔導完學生作業后。
便立馬乘坐公交車趕往宵夜城。
換好制服的韓子衿開始接待客人。
有個客人定了包廂。
經理讓韓子衿去服務對方。
韓子衿敲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包廂里坐著一個女人，女人背對著她。
“您好。”
她跟對方打了聲招呼，剛要詢問對方點點什么時候。
對方忽然扭過了頭來。
韓子衿驀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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