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靳少,吻安 > 第121章 寶寶,你是對浪漫過敏么?【六千字】
  泡十來分鐘,靳寒舟就抱著許簡一起來了。

  用浴巾將自己和許簡一的身體都擦干,靳寒舟將許簡一放到床上放好,他去衣物間拿來睡裙還有她的內褲給她穿上。

  她發梢有點濕,他便拿來吹風機,給她吹干。

  整個過程,許簡一都沒有醒。

  但意識是有的,只是太困頓了。

  便一直閉著眼,不做任何反應。

  弄好一切后,靳寒舟便上床陪許簡一睡覺。

  看著面容姣好,瑩白粉嫩,宛如初生嬰兒般的許簡一,靳寒舟的心,就像是填滿了蜂蜜水,又甜又甘。

  他精神有點亢奮不太睡得著。

  靜下來后,靳寒舟仍舊有點不敢相信,夏天便是許簡一。

  他沒想到,他尋尋覓覓了那么久的人,早就來到他的身邊了。

  夏天是她,她是夏天。

  他運氣怎么這般好。

  四年前,意外喜歡上了一個叫夏天的女孩。

  四年后一時心血來潮,把一個叫許簡一的女孩撿了回去,竟歪打正著地把心上人和救命恩人一起給撿了回來。

  好似冥冥之中,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靳寒舟滿眼愛憐地看著許簡一,一想到四年前她也是喜歡他的,他的心情就止不住亢奮。

  年少心動是她,再見傾心,也是她。

  真好。

  以前受過的苦與難,在這一刻,忽然變得微不足道。

  甚至高大尚了起來。

  也許他來這凡世間,經歷一切又一切的苦難,就是為了這一刻,她帶來的甜。

  思及此。

  靳寒舟就情不自禁地低頭去親吻許簡一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

  一遍又一遍,好似要用吻將她的五官容顏給深刻在腦海里一般。

  許簡一被他黏濕的吻弄得沒法睡沉,她緩緩睜開了眼。

  看著側著身,支著腮幫,滿臉癡醉,好像著了魔似的,一直盯著她的靳寒舟,許簡一心中頗為無奈。

  他又來了。

  許簡一抬手撫了撫靳寒舟俊美深邃的面龐,帶著幾分輕哄地說,“睡覺吧。”

  靳寒舟握住她擱在他臉頰的手,像只大狗狗似的,蹭了蹭,

  “你睡,我有點興奮,不太睡得著。”

  “……”

  許簡一實在是太困了,她招架不住了,眼皮在打架。

  她顧不上陪靳寒舟興奮,重新閉上眼,同時嘴里很輕地說了句,“晚安。”

  “安。”

  靳寒舟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

  只開著床頭燈的臥室,靳寒舟側著身,借著暖黃的光線,滿眼繾綣溫柔地盯著許簡一看了一個晚上。

  凌晨三點多,他才漸漸有困意,然后抱緊許簡一,進入夢鄉。

  -

  昨晚卓宇珩生日,幾人約好明日去露營。

  去兩天一夜。

  靳寒舟的設計稿還差一點才能完成,所以一早許簡一就帶著畫稿,陪靳寒舟上班去了。

  他在畫稿,她也在畫稿,兩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生活很平淡,卻很溫馨。

  中午。

  許簡一和靳寒舟準備去吃午飯。

  正好碰到了穆良緣和程錦繡兩人,一起兩人行,就變成了四人行。

  用餐的時候,許簡一明顯發現程女士和穆良緣之間,似有曖昧在涌動。

  飯后。

  穆良緣去結賬,程女士去洗手間,許簡一附耳在靳寒舟的耳邊,跟他說悄悄話,

  “我怎么覺得婆婆和穆叔之間的相處好像不一樣了。”

  靳寒舟按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揉了揉,“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是正式在一起了。”

  許簡一有些詫異,“穆叔好厲害啊,這么就追到婆婆了。”

  “他們都不年輕了,早在一起一天,便能多享受一天。”

  靳寒舟覺得還好。

  一個沒被愛過的人,面對一個幾十年,對你情深不渝的人的追求,不立馬淪陷,都算好的了。

  穆良緣的出現于程錦繡而言,就像是迷失在沙漠里的人,干渴得快要死掉時,忽然遇見的綠洲。

  她沒有立馬撲上去飲水止渴,而且猶豫再三,才決定飲一口,已經很經得起誘惑了。

  穆良緣和程女士是半路青梅,彼此之間不算陌生。

  相處起來,也不似陌路人那般的尷尬無言。

  穆良緣性子溫潤風雅,懂情趣,和他在一起,程錦繡覺得自己好像很開心。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么。

  不討厭,不反感,不抵觸,那試一試唄。

  程女士他們都不年輕了,都幾十歲的人了,哪有時間猶猶豫豫,再猶豫,就老了。

  昨晚兩人一起看完電影后,許是被電影的情節所觸動,程錦繡就跟穆良緣說,

  “我曾經不顧一切地去愛過一個人,那場一廂情愿的愛戀讓我身心很疲倦,我可能永遠都無法像你愛我這般的愛你,如果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那我們就試試吧?”

  穆良緣說,“你愿意接受我的愛,讓我的愛有用武之地,便是對我的恩賜。”

  愛情這個東西,沒法說公平與不公平。

  先愛的那一方,注定是要卑微的。

  對穆良緣而言,能與他從小妄想的明月在一起,已然是上天恩賜,他不貪心她一定要跟他愛她那般的愛他。

  他只要她待在他看得見,觸碰得到的地方。

  愛與不愛,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她未來,是屬于他的。

  他比她小,以后他會送走她,再去陪她。

  她的往后余生,都只會屬于他。

  往后幾十年,他會是她生命里,最親密的人。

  這便足矣。

  -

  “這倒也是。”許簡一覺得靳寒舟言之有理。

  程女士和穆良緣加起來快過百了。

  若像小年輕一般,猶豫個幾年半載的,頭發估計都要白了。

  靳寒舟將許簡一攬入懷中,低頭親了親,“還好你來找我了,不然我可能比穆叔還慘,一輩子單著。”

  許簡一不厚道地拆他臺,“在我之前,你前任一堆,怎么會一輩子單著呢?”

  “咳……”被拆臺的靳寒舟忽然被口水嗆了一下。

  他抬手捏了捏許簡一的臉頰,語氣寵溺而無奈地說,“寶寶,你是對浪漫過敏么?”

  許簡一眨眼,不懂這跟浪漫有什么關系,“可是這是事實啊。”

  靳寒舟覺得有個不懂情趣還直女的妻子,也蠻無奈的。

  “那些就演戲,沒走心。”

  靳寒舟把人攬在懷里,柔聲地哄道,“年少的心動是你,日久生情也是你,都是你。”

  “嗯。”許簡一彎了彎眼眸,笑得像一抹彎月。

  靳寒舟見她笑得如此治愈迷人,不由撩起她的下巴,啄了啄。

  許簡一怕程錦繡忽然從洗手間出來,或是穆良緣忽然結賬回來,羞惱地抬手捏住靳寒舟的手臂,示意他適可而止。

  靳寒舟知她臉皮薄,只是淺淺地嘗了一下,便撤開了。

  可即便如此。

  兩人親昵的一幕,還是讓從洗手間出來的程錦繡給看到了。

  戀愛經歷都沒有過的程錦繡直接老臉一紅。

  兒子兒媳太虐狗了。

  好在穆良緣回來了。

  程錦繡不用一個人面對這對虐狗的夫妻。

  剛吃飽,加上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早,所以四人便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

  基本是穆良緣和靳寒舟在聊,許簡一和程錦繡沒怎么搭話。

  靳寒舟和程女士沒話說,和穆良緣卻很多話。

  兩人比親父子還能聊,也沒代溝,巴拉巴拉,半小時就過去了。

  因為兩人有公事要說,穆良緣便提議讓許簡一陪程錦繡去附近的商場逛逛,省得她們坐在那,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閑得無聊。

  許簡一沒異議,程錦繡也沒有異議。

  婆媳倆動身朝附近的商場出發。

  這個點太陽有點曬。

  許簡一跟酒店借了兩把遮陽的傘,她自己一把,另一把則是給程錦繡。

  程錦繡接過許簡一遞過來的傘,溫聲道了聲謝謝。

  許簡一搖了搖頭,道了聲不客氣。

  到商場門口時,看著正在收傘的許簡一,程錦繡想起自己之前對許簡一說的話,她微微啟唇,雖艱難,但好在還是說了出來,

  “之前我對你的家世和你過去的一些作風不太滿意,所以就說話難聽了一些。還有——”

  “昨天我是來跟蔣曼熙說清楚的,我沒有要繼續反對你們的意思。”

  “我知道。”

  許簡一微微一笑,讓程錦繡進去說話,外面太曬太熱了。

  進去后,許簡一問程錦繡喝不喝奶茶,她想點杯冰奶茶,天氣太熱了,她急需一杯冰飲來解解暑。

  程錦繡不喝這些東西的,但是見許簡一好像想喝,她便點點頭,“可以。”

  許簡一問程錦繡,“您要喝什么?”

  程錦繡看了看,沒看懂,索性便說,“跟你一樣吧。”

  最后她們一人一杯加冰原味奶茶。

  許簡一捧著大杯的原味珍珠奶茶,撲哧撲哧地吸了起來。

  程錦繡學著她,抿了兩口。

  很冰。

  冰的她直皺眉頭。

  程錦繡很注重養生,平日里都不喝冰的。

  好在是夏天,多喝兩口,也就適應了。

  兩人一人捧著一杯奶茶在商場里無聊地逛著。

  程錦繡無意間看到一條裙子,覺得許簡一穿應該很好看,便領著許簡一走了進去。

  許簡一以為程錦繡進去是她自己要挑選衣服,她站在那,也不東張西望,全然就是個作伴的木頭人。

  直到程錦繡拿著一條裙子遞給她,她才意識到,程錦繡這是在給她挑衣服。

  “你去試試這個吧,我覺得你穿應該很好看。”

  “哦好。”許簡一點頭,將奶茶從手里放到一旁的柜臺上,拿紙擦干手,她才抬手接過程錦繡手里的裙子。

  許簡一進去一看,才發現程錦繡給她的裙子是條旗袍。

  程錦繡是個旗袍愛好者。

  她十幾歲就開始穿旗袍,一穿便是三十來年。

  她的衣柜里,全是各種各樣的旗袍。

  不過她天生麗質,后天培養的氣質又高貴典雅,穿旗袍的時候,宛如電視劇里走出來的民國佳人,氣質一絕。

  其實許簡一每次看到程錦繡時,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沒辦法,穿著旗袍的程錦繡太驚艷人眼球了。

  她就像是天生為旗袍而生的。

  那身段那氣質,真的很絕。

  就是之前那脾氣,不太好……

  許簡一將程錦繡挑選的旗袍換上。

  程錦繡眼光很好。

  白色花紋的旗袍,領口鑲著珍珠和幾顆和田玉珠的旗袍典雅又高貴。

  穿在許簡一的身上,溫柔恬靜,和她那張清純秀麗的臉龐,尤為相襯。

  許簡一出來的瞬間,程錦繡眼前一亮。

  她下意識上前,“好看。”

  旗袍是挑人的。

  程錦繡很少能看到把旗袍穿得如此恰到好處的人。

  只是許簡一現在的發型不太適合。

  程錦繡從包里拿出一個珍珠發飾,然后繞到許簡一的身后,將她那頭高馬尾給放了下來。

  她幫她將頭發挽在腦后,用珍珠流蘇發飾固定。

  一個亭亭玉立,民國佳人就現世了。

  程錦繡將許簡一推到鏡子前。

  看著鏡子里,宛如絕世佳人一般的許簡一,程錦繡由衷地夸道,“你比我穿旗袍好看。”

  許簡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有點陌生。

  過去她從未穿過旗袍。

  她動不動就干架,旗袍這種生物,幾乎跟她不沾邊。

  許簡一都不敢相信,鏡子里,宛如民國佳人的人,是她。

  看著明眸皓齒、婀娜多姿的許簡一,程錦繡下意識拿起手機,給她拍照。

  許簡一對鏡頭還挺敏感的,她在程錦繡按快門的時候,忽然側目看了過來。

  鏡頭正好抓住她這個恰到好處的回頭。

  佳人回眸,懵懂中帶著絲絲迷茫,眼神特別的勾人。

  看著照片上的許簡一眼眸迷茫而疑惑,程錦繡一個女人不禁有點怦然心動的感覺。

  之前程錦繡嫌許簡一出身不好,配不上靳寒舟,所以也沒太正眼瞧過她。

  如今瞧著照片上許簡一那懵懂卻十分勾人的眼眸,程錦繡似乎明白靳寒舟為什么會喜歡她了。

  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像黑夜里的一束耀眼的光,讓人不自覺地被她的目光所吸引。

  許簡一呆呆地看著程錦繡,眼睛眨了眨,那表情,莫名的呆萌。

  程錦繡覺得她這樣怪可愛的。

  她跟許簡一解釋,“我發給寒舟看看,讓他評價一下。”

  “哦好的……”

  許簡一微微點頭。

  很快許簡一就收到了靳寒舟發來的信息,【好看,買了,晚上回去穿給我看。】

  許簡一從這一句話,看出了男人慣有的不正經。

  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簡一的腦海里瞬間掠過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下一秒,許簡一的臉頰就自己爆紅了。

  意識到自己被靳寒舟給帶污了的許簡一晃了晃頭,沒回靳寒舟,而是轉身回換衣間去將旗袍換下來。

  許簡一還沒出來,換衣間的門就忽然被敲了敲。

  許簡一打開門,只見程錦繡又遞給了她一堆衣服,讓她一一試一遍。

  于是許簡一進進出出,一共試了十幾條不同款式的旗袍和一些穿著比較淑女文靜的連衣裙。

  程錦繡沒有女兒,忽然有個衣服架子的兒媳,她有點購物上癮,還想給許簡一挑,但許簡一著實是怕了她,便叫停了她。

  程錦繡見此,這才作罷了繼續給許簡一挑衣服的心思。

  不過這半小時里,許簡一試著了差不多二十條衣裙。

  而這二十條她試過的裙子,程錦繡全都買下來了。

  許簡一看著那一袋袋的衣服,心情很是復雜。

  她發現,靳寒舟跟程女士挺像的。

  買衣服,都是成堆成堆買的。

  她第一次和第二次去靳寒舟別墅因為沒衣服穿,只能穿靳寒舟的襯衣。

  第三次去的時候,靳寒舟直接讓人送了一衣柜的睡裙和時裝過來給她。

  壕氣的樣子,跟現在程女士一模一樣。

  真不愧是母子。

  將衣服的錢結算好,程錦繡轉身,剛要跟和許簡一說話,誰知肚子忽然鬧騰了起來。

  她面色微微一變,問了銷售員,最近的洗手間在哪,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許簡一不解地走上來。

  銷售員跟她解釋,“你媽媽是去上洗手間了。”

  “她是我婆婆。”許簡一微笑著糾正對方。

  銷售員一愣,而后羨慕道,“你婆婆對你好好哦,我看你們親昵的樣子,還以為你們是母女呢。”

  許簡一但笑不語。

  現在的程女士確實挺好的。

  不過許簡一覺得程女士對她的好,大多是來源于她對靳寒舟的愧疚。

  愛屋及烏,大概是這個意思?

  “抓劫匪啊,有人搶東西——”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許簡一聞言,立即看出門外。

  只見對面的金店忽然竄出來一個男人。

  許簡一眸光一寒。

  在男人往這邊跑的時候,許簡一直接沖出店門,給對方來了一個原地摔。

  男人摔趴在地上,手里的包摔了出去,掉出了好幾條金鏈子。

  男人是個生手,因為是急需用錢,才會被逼的去金店搶金鏈。

  被許簡一摁在地上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地面上的那幾條金鏈,宛如在盯自己的命一般。

  他掙扎,他憤怒地咆哮,“放開我!”

  許簡一對男人的咆哮罔若未聞,依舊死死地將對方反手按壓在地上。

  這時,金店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她彎身撿起金鏈子,并且跟許簡一道了聲謝,“小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金店的工作人員沒想到會是一個小姑娘出手幫忙制服的劫匪。

  “報警了嗎?”許簡一問金店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爾后趕忙拿出手機,打電話報了警。

  程錦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許簡一制服小偷的這一幕。

  許簡一沖上去的時候,程錦繡心跳都差點驟停。

  見許簡一輕而易舉地就把人給制服,程錦繡才驀地松了口氣。

  程錦繡朝許簡一走了過來。

  商場的保安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

  保安從許簡一的手里接過搶金鏈的劫匪。

  許簡一和程錦繡回店里,將買好的衣服拎上,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許簡一和程錦繡各拎著幾個購物袋走出女裝店的時候,正在接電話的劫匪忽然掙脫開保安的束縛。

  他伸手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小刀。

  將刀尖露出來,報復般似的,直接朝許簡一的后背捅了過來。

  “小姑娘,快躲開!”

  保安看著這驚險的一幕,下意識提醒許簡一。

  許簡一下意識回頭。

  還沒等她回擊對方。

  程錦繡就忽然一把撞開了她。

  而她因為來不及閃躲,被捅了正著。

  看著腹部被捅了一刀的程錦繡,許簡一瞳孔驀地擴大。

  隨后她猛地丟開手里的購物袋,抬手接住了程錦繡往后跌的身子。

  “您…”

  許簡一這會兒的心情十分復雜。

  她沒想到程錦繡會忽然擋上來。

  劫匪被門口進來的警察給重新制服住。

  警察將他雙手扣住,他氣得干咧咧地罵著許簡一,“我老婆沒了,都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臭娘們害的!”

  劫匪搶金鏈,是為了給他老婆湊醫藥費的。

  但是就在剛剛,男人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老婆去世了。

  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的男人就把怒意發泄在了許簡一身上。

  他覺得是許簡一害他沒能把醫藥費湊齊,他老婆才會死的。

  但實際,就算許簡一沒出手,他也來不及救他老婆的。

  畢竟他搶了鏈子,還得去兌換現金,而這期間,他很可能會被警方抓。

  他其實就是接受不了妻子去世的消息,想要找個人泄憤而已。

  而出手制服他的許簡一,就成了他遷怒的對象。

  許簡一無暇去管劫匪。

  她趕緊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完了,她又趕緊聯系靳寒舟。

  得知程錦繡受傷,靳寒舟和穆良緣連忙從酒店那邊趕了過來。

  穆良緣幾乎是全程跑過來的。

  過來看到躺在地面上,腹部上一片血紅的程錦繡。

  穆良緣的眼眸,一下子就紅了。

  穆良緣跑到程錦繡的跟前蹲下,抬手握住她的手。

  不知是地面太涼,還是空調開的太冷,又或者是失血的原因,程錦繡的手有點冰。

  穆良緣原本還算鎮定的心,在握上程錦繡略微冰冷的手時,徹底的方寸大亂,他聲音發顫地問,“好好的,怎么受傷了?”

  一旁的許簡一聞言,下意識便說,“對不起……婆婆是因為我,才會中刀的。”

  她沒想到危險來臨之際,程錦繡不躲開,反而還擋上來。

  即便程錦繡不擋上來,許簡一也不會有事。

  畢竟她身手在那。

  但程錦繡舍身的行為,卻讓許簡一心有觸動。

  明明之前,她還那么不喜歡她,今日卻為她擋刀……

  聽了許簡一的話,穆良緣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顧不上多問,救護車就來了。

  程錦繡被抬上擔架。

  穆良緣跟上。

  靳寒舟則是走到許簡一跟前。

  許簡一自責地看著靳寒舟,“我沒想到她會擋上來……”

  她垂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頗為局促不安,“對不起,沒保護好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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