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古，發現了什么？”
見到楚南的神情變化，三雄都是連忙詢問。
“鴻蒙之氣！”
楚南嘴唇開闔，這四個字，讓三雄和楚無敵，都是神情呆滯。
浩瀚宇宙中，法則完整，共有五大母氣，生萬物，開靈智，促生長。
如天地樊籠中的靈氣，只是排名墊底的萬物母氣稀釋之物。
在宇宙中，萬物母氣無處不在，是神道之下的修者，進化自身的源泉。
宇宙源氣和玄黃之氣，但凡走過神道，進軍圣道者，都有真切的感受。
至于排名第一的母氣不可見，排名第二的母氣鴻蒙，隨著宇宙衍變到亂古紀元，同樣尋不到了，連諸天間的頂級圣地，都拿不出來。
“亂古，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圣君是為了鴻蒙之氣而出征？”武瘋子連忙問道。
鴻蒙之氣的妙處，沒有真切體會，誰也說不清。
而據一些古籍記載，只要得到足夠多的鴻蒙之氣，相當于未來的天地間，會再出一尊圣主。
那是圣道最后一個境界，每一尊都是巨頭，是以紀元為跨度的時間長河中，最為璀璨的明珠，可主宰圣道！
圣君入圣主境，驚動諸天秩序那是必然的，而且光是領悟法則還不行，還需擊穿圣道最為堅韌的壁壘。
雙重枷鎖，導致圣君境，困住各族強者一生。
世間出萬尊圣君，也不見得出一尊圣主，頂級圣地培養的天驕，也不一定都能化為圣主。
鴻蒙之氣能砸出圣主，怎能不讓人瘋狂？
“亂古，此寶在哪里？”
太一激動。
葉正卻是冷靜下來，認為這些圣君，是為鴻蒙之氣出征，并不代表此物就在這個舊諸天。
且。
那是上古紀元之事，此物究竟有沒有被奪走，又是否抵住歲月侵襲保留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的確在這個舊諸天，在一個名為斑斕圣地的地方。”
楚南回顧那斷斷續續的聲音。
碎骨已經湮滅，其殘留的靈魂波動散去，卻讓楚南隱約感知到一張并不完整的地圖。
地圖上的風貌，迥異亂古紀元，上面標注出了斑斕圣地。
這個圣地，曾是人族在諸天的道統，但具體幾何，在歷史中的定位，還不清楚。
“不管有沒有，先過去看看再說。”整理信息過后，楚南騰空而起，默默觀望。
上古紀元，距離當世太遙遠了。
即便這是塵封之地，可亦有歲月在夷山海，變化實在太大了，早已不復地圖上的風貌了。
好在楚南身具歸真法則，將第一種變化領悟出大半，瞳術掃過，在看舊諸天玄黃之氣沉淀規律，不久后就判斷出方向。
“走！”
楚南低喝一聲，以法則之力籠罩三雄和楚無敵，朝著北方而去。
在這個舊諸天，鴻蒙之氣絕對屬于轟動之事。
他能從這些圣君境的枯骨中，發現此事，說不定其他人族圣君，也會發現。
所以，必須要爭時間。
在趕路途中。
三雄都是捏著帝儲令，與其他帝儲進行聯系，打探口風。
這次進入上古秘地的帝儲，自然不止他們。
“廣寒圣地的一群圣君，在一處殘跡中，挖出了一口殘缺古鐘，那是一件強大的法則圣器，但已經損壞了。”
“紫霄圣地的圣君，發現了一座地下圣城，可惜一概珍藏都已經風化了。”
……
一則則消息匯總而來，讓三雄驚嘆。
高級圣地的圣君，都有不容忽視的手段，他們探秘一段時間，只見到眾多殘跡。
但這些圣君，都開始挖掘出這么多事物了。
“有人見到了長生教主的身影！”
這則消息傳來，讓三雄震驚之時，朝著楚南和老爺子看去。
他們知道。
楚南與這位長生教主，有著一段過往，只是楚南沒有深入提及。
“臭道士……”
楚無敵低聲呢喃，他將卓凡當成了朋友，自己人，可在宇宙中重逢，對方卻已和他們形同陌路了。
“這個臭道士，不會是為了鴻蒙之氣而來的吧！”忽而，楚無敵想到這個問題，看向楚南。
當年在東岳天，卓凡一句尋找舊我，表明自身不再巔峰。
以長生教主的眼界，上古秘地又有什么事物，能引起對方的青睞？
長生教主活得太久了，知悉這座上古秘地之事，并不是不可能，若是亦為鴻蒙之氣，會和他們的目標相沖。
楚無敵知道。
即便卓凡和真靈不再同路，楚南也不曾忘記卓凡對天命的付出，表示未來會報答。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南疊加仗行法，周身都宛若光化了，在快速而行，同時也會避開人族圣君的活動區域。
楚南時而停下查看地圖，走走停停月余，這才看到了一片平原。
平原似宇宙中的浩瀚星辰，墜落而存，其上亦有殘跡，乃是連綿的建筑群湮滅所留，綿延且浩大，還能看到一些殘垣斷壁。
“這就是斑斕圣地所在嗎？”
三雄很快發現平原之上，有密密麻麻的枯骨堆積成了山，同樣被歲月所侵蝕了，看不出原本的樣貌，簡直如化石山。
楚南心有所感，抬眼望去，發現遠方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白骨山前。
那是一位面容年輕的道士，手執碧綠玉笛，衣袂展動，如同謫仙。
楚南微微一怔。
他才聽到卓凡的消息不久，這位長生教主，便緊隨而至了，好似真的為鴻蒙之氣而來。
“長生教主，許久不見。”
楚南上前執禮，心情有些復雜。
距離東岳天一別，尋找舊我的卓凡，身上的滄桑感更加濃郁了，無法判斷對方的狀態。
楚無敵也是沉默盯著卓凡。
“在其他圣君還在探秘的時候，你們這么快就尋到了這里，倒是運氣絕佳。”
卓凡輕笑，并非故交敘舊，有種長生教主的天然氣勢。
面對這樣的人物，三雄也不敢大大咧咧，施禮過后，見卓凡屹立在骨山前，頓時走過去仔細觀察。
“這些，都是當年為了鴻蒙之氣出征，而被鎮殺于此的生靈嗎？”武瘋子喃喃道。
雖然看不出枯骨主人的原本樣貌，但生前修為應該不低，上古紀元的斑斕圣地，肯定也不會差。
“鴻蒙之氣，其實只是其一。”
卓凡難得開口介紹，“這座白骨山中，還葬下了幾位圣主，他們是為命運圖譜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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