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
北王要重整四方閣,勢必繞不開他們。
畢竟。
他們都是轟動一方的百子,又是超常級萬象,修為高深,在南域都算是高手了。
但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們明白。
這個北王,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以最強硬的手段,來告訴他們四方閣,由誰說的算。
“北王,出來,你我一戰!”
張啟辰眸中燃燒烈焰,心中的郁悶和憋屈,全部爆發了出來。
“我王在閉關,你想戰,那我便領千歲軍會會你!”
楊葉手掌一探,靈劍入手,散發鋒銳劍氣。
轟!
霎時間,大批千歲軍列陣而來,展開第二重斗戰殺陣,將張啟辰團團圍住。
同時。
還有一男一女,攔在張啟辰面前。
“池秋,沐白,你們……”
望著朱雀、白虎兩大脈主,張啟辰如遭雷擊。
這段時間。
他麾下的萬象、靈術師,紛紛倒向北王。
就連兩大脈主,都為了北王,站到他的對立面了?
“張兄。”
“四方閣在北王帶領下,興許能重現輝煌。”一頭紅發的朱雀脈主,嘆息道。
她名為池秋,身姿高挑,長相頗為秀麗。
“張兄,今日有貴客登門,莫要讓他們看了笑話。”白虎脈主沐白說道。
他是甚少露面,但這段時間,也在觀察北王。
拋開北王天賦不說。
就拿能吸引兩大至尊世家,前來參與競拍的手段來說,就值得引起他們的警惕了。
“好,好!”
張啟辰腳下踉蹌,悲憤大笑。
只見他手掌拂過乾坤戒,取出一枚令牌,隨手扔下。
“張兄……”
白虎脈主沐白色變。
張啟辰拋下玄武令,這是要離開四方閣?
“我還是那句話。”
“北王身上的因果太多,這個位子,他坐不久!”
張啟辰冷聲道,“希望你們別為今日的決定而后悔!”
說完。
張啟辰身形一閃,沖天而起,消失而去。
“怕來日后悔的,是你。”楊葉揮了揮手,驅散了千歲軍。
比起南域的大教、世家。
四方閣更像是聯盟,為天賦出眾,向往上千州的百子,提供立足之地,并沒有什么約束,來去自由。
如上一代朱雀之主離開,日月樓都沒有追責,只要盡力鎮壓真靈之災即可。
對這三大脈主。
楚南也沒放在心上。
“楊將,那我們……”
池秋瞥向舉行競拍的大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等我王出關,由他決定。”
楊葉縱身而去,只留下池秋和沐白立在龍雕附近,相視苦笑。
對于青龍一脈的競拍,他們自然十分感興趣。
早知是今日局面,他們該提前去拜北王了。
四方閣的風波,并不能影響到大殿中的競拍。
秦花語和楚南,都沒有露面。
負責拍賣事宜的,是幾位四階靈術師。
被北王妃委以重任,他們很是興奮,特意將混極液留到最后,先拿自己煉制的靈丹,想要售出高價。
察覺兩大至尊世家的修者,面色變得難看后,他們匆匆結束了流程,取出了混極液。
這半個月。
秦花語煉制出了五十瓶混極液,但只取十瓶出來競拍。
用秦花語的話來說。
物以稀為貴!
如此,才能價值最大化,余下的將留給大夏戰部。
讓主持拍賣者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面對十瓶混極液,至尊世家、南域大教、五階靈術師,叫價一個比一個高。
至尊世家和大教,舍得下本錢,是為了修行。
五階靈術師,則是想拿混極液回去研究。
直到落日西沉,拍賣會這才結束。
十瓶混極液。
大半都被兩大至尊世家瓜分,給青龍一脈,換來了五萬塊源晶!
面對這個數字,連楚瑤笑彎了腰。
出過至尊大能的青龍一脈,積攢的源晶,也不過一千塊。
最關鍵的是,這還只是開始。
她很清楚,嫂子手中有多少奇妙的丹方。
別說滿足哥哥修行了,瘋狂擴大千歲軍規模,都不在話下。
事后。
兩大至尊世家還不曾離開,想見楚南和秦花語。
“想要丹方嗎?”
秦花語冷笑。
楚南在閉關,她也懶得和這些勢力糾纏,直接讓衛騰去應付。
楚南來到上千州,也該結交一些人脈了,而衛騰年長,善于與人打交道。
想到自己,還要靠北王妃入萬象境,衛騰只能苦笑去了。
見楚南和秦花語,都不肯現身。
兩大至尊世家,變得意興闌珊,相繼起身離去。
一襲白衣的楚南,從斗戰尊殿中行出。
這大半個月。
楚南很是專注,以源晶滋潤無上真界和肉身的同時,也在鉆研問蒼寶錄,自身進步神速,都快逼近二重境中期了。
此刻。
他突然現身,并不是為了競拍的結果,而是衛騰從風長歌那里,打探來的一則秘聞。
真武秘聞!
五百年前,血月臨空,夜幕染血,傾瀉大地,形成一方血土。
據傳聞。
血土中有機緣。
經歷五百年的風雨,血土被強者掃蕩之后,還留下一些寶物,受惠于后人。
東南西北四域每隔五年,都會舉行一次真武大戰。
這是名副其實的上千州天驕之爭,有至尊之子,有至尊后人,半純血都有不少。
因為血土兇險,低于萬象進去,和尋死無異。
是以真武大戰,對參戰者的年紀,放寬至四十歲。
這也就是說。
年紀不超過四十的修者參戰,角逐出十強,冠以真武之名,可入血土中歷練尋寶。
距離下一次真武之戰,只剩下十個月!
這也是為何,兩大至尊世家,如此在意混極液的原因。
“血月臨空!”
楚南握緊雙拳。
血月臨空日,實為楚族大劫時!
所謂的血土,很有可能是楚家強者,葬身之地!
血土中的機緣,也有可能和楚家有關!
天地茫茫。
楚族族地所在,究竟在哪一域,楚南暫時還不清楚。
但在這血土中,多半能找到線索,甚至還原當年楚族劇變的真相。
“這血土,我去定了!”楚南仰望夜幕,喃喃道。
與此同時,上千州某處。
一座銘刻花蟲鳥獸的古樓之巔,正有一位頭發凌亂,肌膚閃耀古銅色的男子,負手而立。
他氣息綿長,像是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胸膛內更是傳出雷鳴之音。
“接觸到真武秘聞了嗎?”
忽而,這男子低語了一句。
“樓主,你既想引導他,去參與真武之戰,為何不直接言明?”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真武之戰,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入了上千州,早晚都會知曉。”
“我若直接言明,倒是有幾分慫恿的味道。”亂發男子道。
“樓主的意思是,他若這次去競爭,成為南域十大真武的希望,并不大?”
低沉的聲音再度傳來,“也對,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歷代的真武,基本上都是年紀逼近四十的至尊后人,手持重器,他還不如再等五年。”
真武之戰的激烈,遠超百子競逐,妖孽和對手太多了,身份和背景就不是一個世界的,誰都不知道對手身上,有多少底牌。
“希望……”
亂發男子負手而立,望著皎月,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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