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晶瑩的圣刀,和一尊強大生靈命宮相連,還在破空。
璀璨刀芒,劃破了無垠的宇宙,萬物不可擋,引得怒吼聲響徹,一條條由規則所化的圣痕,竟是被截斷了開去。
幾位叩關的中天位圣主,立在圍剿亂古諸雄的外圍,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這般被劈成血泥。
混亂的戰場,驟然一靜。
除了交戰中的百隱和凌衣外。
其他受命而來的轉世生靈,皆是朝后急退,神色中充滿了震撼。
他們知曉。
出手者是亂古妖孽。
那柄刀,乃是對方的圣兵。
只是。
何人見到亂古妖孽現身?
只是隔空馭刀,對這片戰場進行沖擊一次,就有一尊大天位倒下,幾尊中天位消亡!
“這個家伙,究竟多強了!”
被如瀑雷光所環繞的古老身影,發出了低語聲。
他尊號雷尊圣主,體質在上古紀元,稱尊于一個時代,并未投靠某位準帝級生靈,在亂世中并未出手過。
這次順著大勢而來,是為了截斷亂古妖孽的合道之路。
那柄圣刀上,有楚南的規則,匆匆顯現的剎那,便讓他有了極大的壓力。
“方才是誰說,我若出戰,你們中也有強大的圣主迎戰?”
“我的刀在此處,誰與我論道!”
楚南的身影依舊不見,有這樣的聲音自天關內傳來,晶瑩的圣刀陡然插在天關前,在鏗鏘而鳴,與楚南的戰意共鳴。
“這家伙,是不是又在合道之路上,走出一步了?”
武瘋子、葉正、太一,滿臉的震撼之色。
在昆墟天時。
他們見到楚南出手,知曉那時的楚南,絕對還達不到這個地步,憑空馭刀,就能斬滅圣主。
而現在楚南不現身,明顯是真身還在合道。
“亂古妖孽!”
渾身縈繞符文的凌衣,明顯受到了刺激,悲憤又無力。
她付出慘痛代價,得血祭大術灌頂,合道成了大天位,還手持絕尊權杖,卻是無法繞開百隱,連逼退對方都不行。
而楚南一柄圣刀出現,竟驚得這么多圣主后退。
“牧血帝上!”
“你發現不了,人族在拖延時間,想讓亂古妖孽合道嗎?”
“這個時候,恒宇和皇母還沒出現,已能說明傳言無誤!”
凌衣再次對著亂流中嘶吼。
“小娘皮,你們這些異族,都是這般言而無信的嗎?”
“前一刻還言稱,準帝不插手,下一刻就要呼喚準帝!”
太一咒罵道,他知道形勢已經不可控了,否則楚南怎會出手。
唰!
凌衣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落在身高九尺的牧血身邊,絕尊權杖已落在牧血手中。
那柄圣刀上,有楚南規則匆匆閃現,可卻如規避了一切推演之法,如他隔空都沒看穿。
下一刻。
牧血看了一眼身后,手持絕尊權杖朝前行去。
“恒宇,你是在閉關,還是已不知人族處境了?”
“你是真的不擔心,我們就此殺穿天關,麾下這些圣主,絕滅人族嗎?”
拓跋準帝也在闊步而行,發出這樣的言語聲。
嗖!
百隱身形一閃,手持玄通天棍,擋在諸雄面前。
“戰吧!”
林萬蒼對祖龍道,而后朝前行出。
準帝級戰力,都在朝著彼此而行,還沒有開啟搏戰,就有可怕的道與法在對撞,好似凝固了時空,讓天關前的人族圣主身軀發沉。
他們知曉。
牧血和拓跋準帝,只是站在明處的準帝,戰亂開啟,勢必還有強大生靈涌現。
可舉目望去。
依舊不見那對夫妻的身影。
“還是來了。”
天關內的宮殿中,楚南長身而起。
匆匆數載。
他都在竭力合道之中,瘋狂催動天嫉合道法,心神疲倦都不曾停下,的確又有了一些進展,可依舊沒有達到八成,更別說完美合道了。
現在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再閉關了,他要戰!
“父親!”
“是不是有了希兒妹妹,你就忘記,自己還有個孝順的兒子了?”
這時,有這樣的聲音,自楚南身上的太武山圣物中傳出,讓楚南錯愕。
這是楚稚的聲音。
“稚兒,你別亂來!”楚南呵斥道。
這處天關前。
有準帝,有圣主。
如還在成長中的楚無敵、天命雙祖、楊葉等人,他都告誡,莫要接近這里,可守其他天關。
那里也是人族的大后方。
楚稚雖然領悟了時間法則,可現在的境界,還在圣君境。
深淵皇胎的法則,也只是在接近此境巔峰,若是展現時間法則,對付不得準帝級生靈,還會被看出來。
“大衍帝門,楚稚。”
“奉祖父、祖母之令,前來代我父而戰!”
楚稚沒有再回應楚南,反而有這樣的聲音響徹天宇,朝著天關方向傳來。
“稚兒!”
威嚴的林萬蒼,頓時表情驟變。
代楚南而戰?
而且,還是奉恒宇和皇母之令?
妹夫和妹妹離開,的確對他交代了一些事,但他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
“這個小崽子,要做什么?”
“是要扯大旗,給亂古爭取時間?”
祖龍東明也是眉頭緊皺,遙望身后。
“楚稚……”
“亂古之子嗎?”
已經立在牧血和拓跋準帝身后的轉世生靈,突然很想笑。
楚稚在人族,的確有一些名氣。
可放眼二十諸天,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了,強敵叩關,區區一個圣君,連加入的資格都沒有。
“不對勁……”
一位拓跋宗族的圣主,突兀有所察覺。
身形魁梧的拓跋準帝,此刻竟是止步了。
手持絕尊權杖的牧血,也是一樣。
通過人族天關,一位全身覆蓋甲胄,眸子澄澈的青年出現。
他在踏空而行,只是走得很吃力,每一步落在,都會在虛空中留下一竄深深的腳印。
因為在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尊寶座,不知從哪個地方挖出來的。
寶座看起來歲月斑駁,年代久遠了。
而在寶座之上,還端坐著一道模糊的身影,不知究竟有多么沉重,壓彎了楚稚的身軀,讓這片天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一位稚子。
扛著一尊寶座而來,要代楚南而戰,擋住準帝級生靈,這樣的景象,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可立在牧血和拓跋準帝身后的轉世生靈,卻笑不出聲。
他們明顯發現。
牧血和拓跋準帝,在見到那尊寶座時,竟流露出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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