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霞下鄉前兩個月剛談了一個對象,她被安排下鄉后,那個男同志就不跟她來往了。
她來到了小漁村,想挽回那段感情給那個男同志寫了好幾封信,結果石沉大海,一封回信都沒。
收不到回信王彩霞郁悶得很,這會根本沒心思再在鄉下找對象。她也知道莊思明家條件非常不錯,自然是看不上她,她也不敢多想。
自從她的好姐妹羅美麗跟她分享了她的小秘密,王彩霞就好像舔狗一樣整日跟在羅美麗身后,老是與顧宴婷做對,羅美麗指哪她打哪。
羅美麗是津市人,家里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她是他們家最小的。她家條件還算不錯,她媽是棉紡廠的一線工人,她爸是廠長的司機,大哥是棉紡廠的一個臨時工。
羅美麗很驕傲,她偷偷跟王彩霞說她媽是棉紡廠的會計,他爸是棉紡廠的大領導,他哥是廠里干部未婚,她姐嫁了一個高干家庭。
得知王彩霞被對象拋棄了,羅美麗安慰她,說她是她最好的好姐妹。以后她要是被父母弄回城,她一定會想辦法撈王彩霞一起回城,把大哥介紹給她認識。
王彩霞信以為真,要是他對象真的不要她了,她就做羅美麗大嫂。
知道羅美麗喜歡莊思明之后,老是找顧宴婷的麻煩。
顧宴婷發現自從他們分開來做飯之后,王彩霞更加喜歡找她麻煩了,隔三差五就要問一遍,她是不是跟莊思明談對象了。
顧宴婷今天收到家里的來信,心情特別,爬上被窩嘴角還含著笑意。
王彩霞就睡在顧宴婷隔壁,正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心想,該不會莊思明跟她好上了吧?
該死的賤人,莊思明是美麗的,她怎么敢染指?
王彩霞大聲吼道:“顧宴婷你不要臉,你說你是不是跟莊思明在一起了?”
顧宴婷原本受不了她嘴里噴出的大蔥味,看她像瘋狗一樣亂吠根本不想搭理她。
王彩霞見顧宴婷不吭聲,伸出一條腿,踢了踢顧宴婷的被子。
“喂!顧宴婷,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到?我告訴你莊思明他看不上你,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顧宴婷還沒開竅,對所有男同志沒有太大的感覺,就算莊思明這個人長得好看,她對他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今晚被王彩霞這么一激,顧宴婷非常不爽,想都沒想回道:“他看不上我難道他看上你了?你哪來拿的臉啊?”
王彩霞反唇相譏,說道:“他看不上我,難道就不能看上美麗啊?你知道我們羅美麗同志為什么叫美麗嗎?
當然是因為她生下來就長得漂亮!美麗她是她家的小公主,你憑什么跟她比。”
王彩霞的話簡直說到羅美麗的心坎上了,羅美麗心情大好。
“好了彩霞,顧宴婷同志她比較有男人緣,不喜歡跟我們玩,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顧宴婷沒下鄉之前的性子綿軟就好像小貓咪一樣,臨走前又被大哥大嫂教導了一番之后才知道人心險惡。
到了鄉下被孤立了之后才相信,他們說的是對的,要想不被欺負首先要學會反抗。
溫柔的小貓咪一旦學會反抗,自然會向外伸出自己鋒利的小爪子。
顧宴婷冷笑,“哦,羅美麗是他們家的小公主呀?那你是小公主的陪嫁丫鬟嗎?這么舔她?”
羅美麗被說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王彩霞被顧宴婷說成陪嫁丫鬟,頓時從炕上蹦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什么陪嫁丫鬟?美麗說了,我以后會是她的大嫂。”
“哦,原來你是羅美麗的大嫂啊,你們是姑嫂關系啊,難怪形影不離。”
“我們關系好你嫉妒啊?謝雯雯跟凌鑫關系好,我們寢室就五個女同志,只有你沒人要,哼!”
顧宴婷終于想明白王彩霞為什么會這么舔羅美麗了,原來羅美麗這是把自己的大哥賣給王彩霞呀。
羅美麗在心里大罵王彩霞,這個蠢豬,腦子里是不是長草了呀?還想做她大嫂,做夢吧!
該死的顧宴婷,總有一天她會要她好看,莊思明是她能肖想的嗎?
謝雯雯見王彩霞那個蠢貨提她的名字很不高興,冷冷說道:“你們到底還睡不睡?”
凌鑫見謝雯雯生氣了,趕忙爬起來吹掉沒有燈。屋內一片漆黑,凌鑫摸上炕,王彩霞躺回自己的被窩,誰也沒再說什么。
被窩里的幾個女孩心思各異,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些什么。
……
來寶不在,藍沫不知道小姑子在鄉下的遭遇。自從她把解毒丸交出去之后,這些天她白天在醫院上班,晚上在空間研究蜱蟲實驗數據。
領導拿了那些解毒丸和秘方到現在還沒給她具體獎勵,關于工作調動的事要等過完年,上面開過會再決定。
至于醫院,就給她頒發了一張獎狀一個搪瓷杯,順便把她下鄉支援的事記錄在她的檔案中,連一分錢獎金都沒有。
顧宴安調查完喬暉之后回京待了一晚,又被領導派到敵人其它據點忙活去了。
十天后,顧宴安終于完美完成任務,帶著一百塊獎勵回來了。
“沫沫,給!”
藍沫不知道這是他的獎勵,以為他回來之前去許多那里收了一部分錢回來。
“宴安,你回來之前去找許多了嗎?”
“沒有啊,小傻瓜我們賣貨的錢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這是我執行任務的獎勵。”
自從顧宴安又被部隊召回,物資儲備局的給他工資沒變只是少了好幾項補貼。不過還好部隊另外給了他一份基本工資,執行任務的時候另外還有獎勵。
總之,顧宴安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比他爸媽兩個的人的工資加起來還要多。
這也是為什么他請保姆在家帶孩子,顧家所有人都支持他們。
小年前一天,方靜心思不寧,因為她的月經好像推遲一個禮拜沒有來了。
自從被大嫂治療之后,她整日都在想什么時候能懷一個孩子。現在月經又推遲了,她不知道是有了,還是月經不調沒治好。
以前推遲最多也就推遲四五天,現在都推遲一個禮拜了。
潘慧娟見方靜織毛衣織兩下就停了下來,問道:“小靜,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什么花不會織啊?”
方靜放下毛線和針,欲言又止看著潘慧娟,潘慧娟頓感不妙,要過年了,二兒媳婦該不會是想叫宴南今年去她娘家過年吧?
“小靜啊,你既然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今年過年我們依然在四合院過。”
“媽,我妹找郎上門了,我不用留在娘家過年,初二去拜年就可以了。”
潘慧娟終于放下心來,只要不把她兒子拐走,她什么都好說。
“小靜,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遇到麻煩了?”
“媽,我的月經好像推遲一個禮拜了,不知道是病沒治好還是有了。”
月經推遲了呀,二兒媳婦這是有了吧?
潘慧娟趕忙起身給方靜倒了一杯糖開水,“小靜,你有了啊?我們明天去醫院檢查看看吧!”
“媽,我也不確定有沒有,平常我的月經不是提前就是推遲。”
沉浸在喜悅中的潘慧娟好像被潑了一盤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尬笑道:“小靜啊,你也別急!懷孩子的事我們慢慢來。”
“媽,我這幾天老是做夢夢到蛇,我媽說做夢到蛇可能懷孕了,有可能懷得還是兒子。”
原本跌落的心頓時又被提了上來,潘慧娟欣喜若狂。
“小靜啊,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不管你這胎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他健康就好了,我們宴南終于有后了。”
方靜笑了笑,“媽,我們方家還缺一個兒子。”
潘慧娟啞然失笑,心想,呵呵,你們方家卻兒子關我們顧家什么事?
難道我們顧家的兒子難道還要跟你們方家姓?
不行,這是她得跟宴南打下預防針,不管生男生女,方靜肚子里的孩子必須姓顧。
“小靜啊,你既然嫁到我們家生的孩子自然得跟宴南姓顧。你妹不是招郎上門嗎?她的孩子不是姓方嗎?”
見潘慧娟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方靜的臉色不好看了,好像調色盤一樣,一會紅一會綠。
“媽,我妹生了一個女兒,我媽希望我生個兒子姓方。”
顧家的孩子姓方,潘慧娟真的要方了。她沒想到一項看起來懂事的方靜竟然會那么古板。
“小靜,你妹才生一個女兒,下一胎有可能會生兒子,你讓你妹的孩子姓方不就可以了?”
“我妹招郎上門的時候,答應我妹夫一個孩子跟我妹姓,一個孩子跟我妹夫姓。我媽希望我能為方家生個兒子。”
潘慧娟有些生氣了,方靜怎能這么算計顧家,這個方靜之前為了嫁給她兒子特地拒絕了她兒子去他們家做上門女婿,既然宴南不是方家的上門女婿,憑什么他們生的兒子要跟方家姓。
“方靜,既然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也提醒你一下,你嫁到我們顧家,不管你生男生女,你的孩子必須跟宴南姓顧。
這事別說你公公不會答應,宴南爺爺那他就不會答應。”
方靜覺得很委屈,為了嫁給顧宴南她把妹妹留在了娘家,作為長姐她竟然沒有為家里出一份力。
她爸媽想個男孫怎么了,憑什么她生的孩子就不能姓方呢?
“媽,宴南都答應了。”
潘慧娟沒想到她的好兒子竟然會吃里扒外,她氣呼呼走到房里把正在聊天的父子兩扯了起來。
顧宴南一臉莫名其妙,“媽,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你是不是答應方靜,她生的兒子姓方了?”
“沒有啊,你怎么會這么說?”
難道媳婦跟老媽說了什么?所以老媽來興師問罪了。
潘慧娟癟嘴道:“呵!你媳婦跟我說他們老方家缺個男孫,你的兒子以后跟他們姓方。”
一旁的顧文林眉頭緊鎖,這個方靜平常看起來很聰明啊,怎么這會腦子就那么不好使了?
先別說她還沒懷孕,就算真的懷孕了,他們顧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姓方?要是顧家的孩子姓方,這不是要打他們的臉么?
如果宴南做他們方家的上門女婿,孩子全部姓方他們半點意見都沒,但是方靜既然嫁到顧家,不管她生男生女孩子必須姓顧。
這個年代人非常傳統,再加上重男輕女,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孫子跟外人姓。
顧宴南見父母的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我哪來的兒子啊?”
“你媳婦說她做夢夢到蛇了,可能懷孕了,還有可能懷得是兒子。她想她肚子里孩子能跟她姓方。”
顧宴南一聽媳婦有了馬上沖出房門,見媳婦捂著臉抽泣,心疼極了。
“靜靜,你怎么了?”
“宴南,你媽不同意我們的兒子姓方,你說怎么辦?”
顧宴南嘴角一抽,他什么時候答應方家他的小孩要姓方了?
“靜靜,你有了嗎?”
方靜點了點頭,“我懷疑這次可能懷孕了,因為我早上起來想吃酸的。”
“靜靜,我之前好像沒答應你家,我們以后的孩子姓方吧?”
方靜也明白顧宴南的確沒跟她說過,他們以后生的孩子跟她姓方,但是她曾經試探過顧宴南,他們的孩子姓方怎么樣?
顧宴南以為她在開玩笑,只是笑了笑,也沒說反對,畢竟那個時候方靜也沒得生。
方靜見顧宴南也不站她這邊哭得更兇了,“我不管,反正我的兒子必須有一個姓方。”
顧宴南平時很好說話,對方靜也還可以,但是他并不傻。因為他們之前沒有孩子,他們的感情并不像顧宴安和藍沫那么深,那么牢靠。
顧文林帶著潘慧娟走了出來,顧宴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臉色有些黑。
顧文林說:“小方,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我們并不認可。你要是想要你們的孩子以后姓方,你把宴南也叫去你娘家住吧!”
顧宴南瞟了一眼顧文林,大哥狡詐就算了,沒想到老爹更狡詐。方靜的妹夫已經上方家大門了,他再上門算什么回事?
要熟坑兒子,沒有比他爹更厲害的人了。
顧宴南兩手一攤,“爸,你這是要趕我去方家嗎?你也不怕外人笑話?要是靜靜生的全是女兒,我家老丈人估計會把我趕出來吧?”
方靜用衣袖抹了眼淚,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媽說做夢夢到蛇,肚子里懷的可能是兒子。”
顧文林和潘慧娟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吐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們對方靜有些失望,總感覺她有點古板又有點小家子氣。
顧宴南沉思片刻,說道:“靜靜啊,現在你都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你怎么能確定你一定懷得是兒子呢?
我跟你說,我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男孩,只要她健康是個女孩我也很高興。
我大嫂生了兩個兒子,我們顧家不缺兒子,我們生個漂漂亮亮的小閨女吧?”
“宴南,你是不是怕我生兒子搶你大嫂風頭?你放心我們生的兒子一定會比他們聰明。”
生兒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難道生女兒就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了?
潘慧娟原本想帶方靜去找藍沫,想到方靜今天的態度不好,算了,她還是不做費力不討好的事了。宴南的媳婦就讓宴南去操心好了。
“宴南,你明天帶你媳婦去四合院讓你大嫂把把脈,看看小靜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顧宴南說好,方靜立馬反對道:“你大嫂是骨科醫生,我還是去鐵路醫院去婦產科檢查吧。”
顧宴南真的是無語了,難道她的病不是大嫂治好的?大嫂的水平比一般的婦產科醫生厲害多了好嗎?方靜這是用完就丟卸磨殺驢的白眼狼嗎?
潘慧娟也無力再跟方靜溝通,算了,隨她去作吧!
方靜第二天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真的有了,高興地要命,她特地跑到骨科辦公室把這件事告訴藍沫。
“大嫂,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肚子里有了,可能是個兒子。”
藍沫有些迷惑,她這才治好多久呢,咋一下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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