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安把行李一一放了下來,藍沫用臉盆打來了一盆水,又在熱水壺倒了一點開水下去,拿了一條新毛巾遞給顧宴安。
“趕了這么遠的路,一定很累吧,來,先洗把臉。”
“沫沫,我臉是不是很臟啊?”
藍沫噗嗤一笑,“不臟,不過胡子倒長長不少。”
顧宴安不安的抓了抓頭發,他一下火車就提著行李,急急忙忙趕去人民醫院。
結果發現藍沫不在醫院,找人打聽才知道她到仙水鎮醫院來了。
于是他馬不停蹄坐著班車,趕到仙水鎮醫院。
衣服和頭發下車前,他仔細整理了好幾遍,可是臉色的胡須他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了。
因為這次帶出門的那把刮胡刀,刀片竟然斷了。
下次他一定要多買兩把刮胡刀備用才有,沒有女同志會喜歡男同志邋里邋遢的樣子,他自己也討厭自己這樣子。
顧宴安尷尬地說道:“隨身帶的刮胡刀壞了,這幾天還沒刮胡子。”
藍沫笑著打開箱子,從里面掏出一把新的刮胡刀,連著盒子一起遞給他,盒子里還有四個備用刀頭。
“拿去用吧,送你了!”
顧宴安好想問她怎么會有男子刮胡刀,這是特意給家人買的嗎?
藍沫似乎看出他所想,笑著說道:“逛街看到了,就給你買了。”
呵呵,謊話說多了最后連自己都信了。
其實這把刮胡刀是她剛剛在空間翻出來的,她記得好像是個搞直播帶貨的小姐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什么亂七八糟的刮眉刀啊、修眉刀、指甲刀…每樣送給她好幾份,還說這些刮胡刀什么毛都可以刮,刮腿毛也很方便,讓她放心使用。
那個小姐姐不知道腦袋是不是有坑,刮胡刀肯定是用來刮胡子的。
拿來給女人刮腿毛,虧她想得出來!不過現在送給顧宴安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顧宴安不知道這把刮胡刀的來歷,他還真的以為,這是藍沫特地給他買的。高高興興拿著它,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又變回那個帥氣的精神小伙。
“沫沫,你買的刮胡刀非常好用,刮胡子刮得特別干凈,謝謝你!”
藍沫尬笑道:“是嗎?那你快去洗臉吧!等會我們去食堂打飯。”
顧宴安洗完臉,毛巾搭在架子上晾曬。再把臉盆里臟水倒進屋外的小水溝里,回房快速打開他的行李袋,從里面掏出各種各樣的新疆特產。
“沫沫,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你看看喜歡吃什么,我下次叫人再給你買。”
顧宴安一樣一樣的把那些吃的掏出來,藍沫數了數有葡萄干、杏仁、杏干、核桃、紅棗,奶塊…就連那個知名切糕也買了一大塊。
藍沫扶額笑著道,“顧宴安同志,你這是在搞批發嗎?怎么啥都有啊?”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于是每樣我都買了一點。”
“謝謝你!其實我也吃不了這么多,那切糕和杏仁留下就可以了,其它的,你還是帶回去給你的家人吃吧。”
傳說中的天價切糕,她可從來沒買過,也不知道什么味。
今天托顧宴安同志的福,她終于可以嘗嘗切糕的味道了。
“我給他們也買了一些,已經托我朋友帶回去了,這個是特地給你買的。”
見顧宴安這么固執,藍沫只好收下了,大不了等他走的時候,她也給他回一些好吃的就是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食堂打飯吧!”
“沫沫,你把飯盒給我,我幫你把飯打回來。”
“不用了,我們一起去!”
反正辦公室的同事都知道顧宴安同志是她對象了。
她要是躲著不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們剛剛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談對象就應該光明正大的談,接受大家的祝福就好。
吃完飯,兩人聊了一會彼此工作上的事情,藍沫就把她那個從來還沒用過的桶子遞給顧宴安,讓他去打水洗澡。
“沫沫,我用了你的桶子,你用什么?我還是去找你同事借桶子來用吧!”
她當然是在空間洗澡了,不過每晚她都會提著一桶熱水去澡堂瞎整一通,然后進空間洗了澡再出來。
“顧宴安同志,這個桶子我只拿來打過水和洗過衣服,我另外還有一只桶子,你趕緊去洗澡吧,歐陽醫生一般睡得早。”
顧宴安洗完澡,把衣服也洗了,藍沫趕緊把他的被子拿給他。“你也早點睡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聊!”
“好,你也早點睡吧!我是明天傍晚的火車,中午之前我可能要趕回海市。”
急急忙忙跑過來一趟,難道就是為了給她送吃的?
“你買了明天的火車票嗎?是座位票還是臥鋪票?”
顧宴安一愣,他該說實話還是撒謊呢?算了,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還是實話實說吧。
“我明天坐貨運列車的最后一節守車回去,因為有認識的人,坐守車不用花錢。”
為了省錢當然是繼續坐守車回京市,累是累了一點,卻能省下不少錢。估計那些棉花已經重新裝好車了,明天得提早走。
藍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顧宴安,看他一臉憔悴,原來在不停地熬火車啊!
守車是什么樣的她是知道的,這么遠的路程他怎么堅持過來的?
他該不會為了省車費,一路都這樣熬的吧?
難道他們單位不給他包車費?
就算不給報,他自己不是挺有錢的嗎?他干什么要這樣苛待自己?
“顧宴安同志,你缺錢嗎?這么遠的路程,你為什么不想辦法買一張臥鋪票呢?”
“不是缺錢,就是想能省一點是一點,省下的錢可以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藍沫簡直無語了,“顧宴安同志,身體健康第一位,錢不是省出來的,是賺出來的,該花的時候還是要花。
你真的不用給我買這么多好吃的,你明天去買一張臥鋪票好嗎?我看你這次出門至少瘦了十斤。”
顧宴安也知道藍沫這是心疼他了,他很開心,為了不讓她擔心他口頭上答應的很快。“行,我都聽你的,明天就去找人幫忙買張臥鋪票。”
反正最后他坐什么車回去,沫沫又看不到,總之不能讓她太擔心。
藍沫關好門,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啥。。
聽說他朋友都提前回去了,這個顧宴安為了來看她,特意跑過來一趟。
為了省錢,他特地去坐免費的守車,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坐一兩個鐘守車那倒也沒什么,問題一坐就好幾天時間,他能受得了嗎?
坐貨運火車的車尾,那感覺簡直不比死舒服。
最后一節車廂一到拐彎地方,一搖一擺,晃蕩的實在是厲害。
坐在里面的人要是不適應,真的隔夜飯都能被晃出來。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是怎么熬過來的?
藍沫進了空間,先去把那些天蠶給喂了一遍。
蠶寶寶一天天長大了,吃得越來越多,幾個小時就要給它們換一次桑葉。
現在連簸箕好像也快裝不下了,看來必須分揀一半天蠶出來,重新給它們安家。
這些簸箕和三腳架好像也不怎么夠用,明天去找那個養蠶大叔再換些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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