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我就在靳寒家門口等著,可是靳寒卻不走,他一只手微微抬起,手肘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衣,氣質卓然不群,臉上則是帶著一點不悅,“你覺得沒有我的招呼,他進得來嗎?我們離婚了,你的車也進不來這里。”
聽到這話我就心梗了起來,也沒有理會他,而是自己慢慢地往外面走著,等到小李過來的時候,我應該差不多出了云水庭。
沒想到的是,靳寒也不上車,就跟著我慢慢往外走,現在天氣已經很涼快了,所以走路反而是很舒服的方式,只是因為身邊有一個我很煩的人,所以心情被破壞了。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特助,吩咐人家來云水庭的門口接他。
這是要非要和我作對,一定要和我一起走的意思。
我又加快了腳步往前走,靳寒人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我,我們兩個像是競走一樣,半個小時的距離,我們連個十五分鐘就走到了。
值班的安保人員見到我們兩個時,都愣了一下。
小李和靳寒的特助都還沒到,反倒是我們兩個到了,就杵在大門口,等著各自的車來接自己。
這時不遠處一輛的面包車朝著這邊開了過來,像是沖著我們兩個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太多事,我的警惕性立馬就上來了,我剛想對靳寒說,我們返回門里面去,面包車上就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劉娥和向重山。
兩人手里還抱著向晴的遺照,一見到靳寒和我,立馬就沖過來跪在了地上,開始哀嚎起來,“靳總,您一定要替我家小晴討回一個公道,您怎么還能和殺人兇手在一起?小晴她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啊!”
我沒想到劉娥和向重山竟然找到了這里來,而且應該是預備很久了,只是沒有機會,因為平時靳寒都是開車進出,有時候還走的是地下車庫,就更加見不到人影。
今天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步行出了云水庭,正好被蹲點的劉娥他們給看到了,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她不是殺人兇手。”靳寒見到這幾人,臉色陰沉了下去,冷冷地開口。
“靳總,您難道不相信小晴嗎?她都已經死了,死之前最后見過的人就是舒晚意,不是她殺了小晴,還能是誰?她就是想借助小晴瘋了的事情,混淆大家的判斷,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一個瘋子,可是瘋子哪有自殺的?”向重山紅著眼睛指著我,隨后他將劉娥手里的遺照搶了過來,對著我。
“舒晚意,你看著我家小晴的遺照,你難道不會做噩夢嗎?她還這么年輕,就被你害死了,你卻借著家里的關系被保釋出來,又害了小晴最好的朋友悅悅,你真的是蛇蝎心腸!”
這一連串的怒罵和斥責,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已經有人聚攏了過來看戲,云水庭住著什么樣的人,海城大部分人都知道,所以富人們的八卦,能夠在大街邊堂而皇之的上演,必然會吸引很多人來看。
而劉娥和向重山帶來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直接就開始在哭天喊地起來,用最大的嗓門,吸引最多的人來關注,這就是他們用來對付我和靳寒的辦法。
很快,我就看到了另一輛車停了下來,有記者直接就扛著設備下來,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向重山沖著記者大喊,“白記者,我們在這里,你快過來,殺人兇手就在這里!”
說著,他抓住了我的手,十分的用力,我有些煩躁地一把甩開,而他另一只說拿著的向晴的遺照,也隨之落在了地上,玻璃四分五裂,發出了刺耳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