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我給林聽的那個追蹤器那么隱蔽,不可能會被發現的,怎么會一點信號都追蹤不到?”
“是不是被屏蔽了?”
“你去找輛輪椅來。”
江闊眼中滿是疑惑:“你想做什么?”
“我要親自去見畢家的人。”
江闊看向他滿身的儀器,陷入了猶豫。
“你才剛做完手術,麻藥都還沒完全退,現在還下不了床。”
“讓你去你就去。”
祁年眼中滿是怒意,幾乎是吼出來的。
江闊仍舊站在那不動。
他理解祁年想要救林聽的迫切心情,但他不能視祁年的安危于不顧。
“你不去,我自己去。”
祁年說著就將手上的留置針拔了。
“祁年,你別沖動!”
江闊要阻止,被祁年推開。
“不幫我,就別管我!”
他咬牙用盡全力從床上坐起來,剛做完大手術,麻藥未完全消退,他的雙腳剛一碰到地面,就像是踩空一般,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傷口又撕裂出血,他疼得冷汗直冒,雙手止不住地打顫。
江闊急忙去扶他。
“我幫你去找輪椅,你先躺回床上。”
他實在是拗不過祁年,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后,又去借了輪椅過來。
江闊推著祁年回到了案發現場。
只剩下一攤廢墟。
周圍用警戒線圍起來,現場有搜救人員牽著搜救犬在搜救。
祁年問現場的負責人員。
“有找到人嗎?”
“沒有,這個地下室在華夏與緬北的交界處,我們發現地下室還有一個出口,就鏈接著緬北一個棋牌室。
霍垣的人,應該就是從那個出口帶著林聽逃走了。”
確定林聽沒有被壓在這攤廢墟下面,他也就松了一口氣,眼下她活著就是最好的情況。
祁年在畢家的集團樓下,自報家門想要見畢權一面。
秘書給畢權打了個電話,隨后把祁年跟江闊請進了會議室。
“我們畢總在開會,二位先在會議室稍等一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闊去找秘書催了好幾次了,都是還在開會。
就這樣晾了他們一下午。
江闊氣的臉都綠了,急在會議室來回踱步,不停地抱怨吐槽。
“這個畢權,好大的架子,你都親自來找他了,他竟然把我們晾在這,要不是他突然反悔拒絕在緬北給我們提供幫助,霍垣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對比江闊的暴躁氣憤,祁年就顯得冷靜得多。
他面色嚴肅,眼底的情緒晦澀難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
畢家才派人過來。
“我們畢總說了,今天沒時間見你們,讓你們改天再來。”
江闊瞬間就坐不住了,沖到他面前跟他理論。
“你們畢總什么意思?把我們晾在這里一天了,再說沒時間見我們?”
“我只是個負責傳話的。”
秘書說完便退了出去,江闊有氣都沒地撒。
他對著空氣猛砸幾拳。
“這個畢權欺人太甚,要不是我們在緬北有求于他,又怎么可能要看他的臉色,他算個什么東西。”
“推我回去吧。”
祁年面色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怒意。
江闊看不懂他,明明急著要來見畢權的人是他。
怎么感覺他一點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