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懷孕是真的嗎?”
祁年點頭:“真的,我看了她的病歷。”
“那沈清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江闊親口承認是他的?”
“是。”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他都親口承認了,難不成是有人逼他跟沈清然上床的?還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認下這個孩子嗎?”
祁年將頭低了下來。
林聽的靈魂拷問,祁年根本回答不了。
他雖然相信江闊不是那種會三心二意的人,但在江闊親口認下的事實面前,他又拿不出證據,替江闊去解釋這件事。
林聽很氣憤,說什么都要告訴林瑯。
“我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姐被蒙在鼓勵,更不可能讓江闊再去欺騙我姐的感情了。”
她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
“沈清然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祁年的聲音在她身后傳來,她換鞋的動作瞬間頓住。
“什么意思?”
“她做了人流,而且大出血,摘除了子宮。”
林聽怔愣了好幾秒去消化這個消息。
“是江闊讓沈清然把孩子打掉的?”
祁年微微點頭。
“手術同意書上,是江闊簽的字。”
林聽有些詫異。
“我沒想到江闊竟然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
雖然沈清然之前做了傷害他的事,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能因為她犯了錯,江闊就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又逼她打胎。”
她是女人,最是知道人流手術有多恐怖。
她能夠理解江闊跟沈清然舊情復燃,但她不太能夠接受,江闊是為了報復沈清然,讓她懷了孩子,再逼迫她打胎。
孩子從誕生起,就是一個生命。
不能成為他們宣泄恨意,跟懲罰沈清然的工具。
林聽想起她意外流掉的那個孩子,心止不住的疼。
她不是替沈清然鳴不平。
只是她不贊同江闊用這種手段,去報復傷害過他的人,那他跟沈清然又有什么區別。
“江闊絕不是這種人,讓沈清然打胎,應該只是因為她有心臟病,生不了孩子。”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配再跟我姐在一起了。”
林聽換了鞋子,便讓司機送她去了林瑯的公寓。
祁年知道,他說再多,也不可能勸得了林聽。
但這件事,他總覺得不對勁,江闊對林瑯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為人他很清楚。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要查清楚。
隨后便給私家偵探打去了電話。
“查一下沈清然在國外遭遇了什么。”
林聽氣沖沖的敲開了林瑯家門。
“聽聽,你怎么突然來了?”
林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姐,我有事跟你說。”
“先進來。”
林聽氣喘吁吁,臉色一片漲紅,精致的眉眼滿是怒氣。
林瑯給她倒了杯水。
“喝點水,什么事不能在手機里說?還要你大老遠跑過來?”
“這件事我必須親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