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害羞。”
“我就喜歡看你害羞。”
祁年嘴角勾著笑意,再次吻了上來。
林聽抬手擋住他的唇,眉頭緊蹙,眼中浮現一抹怒意。
“我說了不喜歡,把燈關了,不關就不做了。”
她說完便推開祁年,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背對著他。
祁年見狀,立刻便服了軟。
“好好好,關燈,關燈還不行嗎?”
他把房間的主燈關了。
“還有臺燈。”
“好。”
祁年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房間的所有燈都關了。
現在整個房間就只有窗外的一點月光。
這個亮度,祁年應該發現不了她肚子上的針眼了。
林聽這才松了口氣。
一夜纏綿悱惻。
翌日。
林聽在臥室打針,她第一次給自己扎針,還是扎肚皮。
她試了好幾次都下不去手。
這個針實在太疼了。
她疼怕了。
一想起那扎針時帶來的痛感,她就退縮了。
“咬一咬牙,也就疼一小會就過去了,想想祁年,他那么喜歡孩子,如果讓他一輩子都當不了爸爸,該是一件多么殘忍的事。”
林聽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
心一橫便扎了下去。
“嘶!”
她疼得直吸冷氣,緊咬著牙,往肚皮里打藥水。
打針的手,因為疼,止不住的發抖。
堅持打了半個月后。
她的肚皮上已經滿是針眼了。
“林聽,江闊的腿好了,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接他出院。”
祁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林聽急忙把針管里的藥水快速一推,拔掉扔進垃圾桶里,快速地將衣服拉了下來。
“好啊,現在就去嗎?”
林聽轉過身,神色有些慌亂。
那藥水本就疼,推藥越快越疼,她疼得牙齒都在打顫,額頭更是滲出了些許細汗,怕祁年發現,她只能攥緊拳頭,強裝鎮定。
“你剛才在干嘛,慌慌張張的?”
“沒什么啊。”
祁年走了過來,視線看向垃圾桶,林聽見狀急忙用身體擋住他。
“不是說要去接江闊出院嗎?走吧。”
她說著便把祁年往外推。
祁年走了幾步,停下,轉身,一臉狐疑地看向林聽。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
他總覺得林聽有事瞞著她。
不只是今天有些奇怪,這半個月來,她每天都有些奇怪。
總是心不在焉的。
尤其是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每次都要關燈,必須黑漆漆的才行。
白天根本就不給碰了。
“哪里奇怪了?你別疑神疑鬼的。”
祁年身體微微前傾,視線與林聽對齊,那雙攝人心魄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能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林聽視線閃躲,根本不敢看祁年的眼睛。
“那你眼神閃躲什么?”
“我哪里有閃躲,你才奇怪,趕緊去接江闊出院吧。”
她拽著祁年往外走。
“我不信,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我剛看你往垃圾桶里丟東西了,丟的什么?”
祁年說著甩開林聽的手就要去看垃圾桶。
林聽瞬間屏住呼吸,心猛然揪住,懸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