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醫生都喜歡大驚小怪,夸大其詞,我身體好得很,況且我答應了你永遠不死的。”
林聽心中閃過一絲灼熱。
祁年越是這樣寵溺地同她說話,她越覺得委屈,鼻子一陣酸澀,眼眶便不自覺濕潤了。
祁年見她這副模樣,心疼到不行。
趕忙湊到她面前。
“怎么又哭鼻子了?”
林聽緊抿著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雙大眼睛蓄滿淚水。
“你以后再也不許受傷,再也不可以讓我這么擔心了。”
“好,我答應你。”
“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許犧牲自己去救我,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好,我答應你。”
祁年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再次擁她入懷,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哎哎哎,這還在醫院呢,注意點影響!”
江闊賤兮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聽趕忙推開祁年,從床上起來,尷尬地沖江闊笑一笑。
祁年又被打擾,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我抱我老婆又不犯法。”
“雖然不犯法但是也不合法。”
“什么意思?”
“你別忘了,嫂子現在在法律上可不是你老婆了,是前妻。”
祁年瞬間語噎。
“就你會說。”
一向嘴強王者的他,鮮少一次敗給了江闊,滿臉惱羞成怒地四處尋找著可以砸他的工具。
沒找到工具的祁年,只能揚起拳頭,嘴上警告。
“你皮癢了想挨揍是不是?”
“看來體力恢復得挺好,不僅能對嫂子耍流氓,還能赤手空拳打空氣。”
江闊陰陽怪氣的內涵他。
祁年氣的臉都綠了。
要不是他這雙腿暫時還不停使喚,他非得揍他一頓。
“還不趕緊找個輪椅過來。”
“要輪椅干嘛?”
“推我出院!”
“剛醒就要出院?”
“不行?”祁年沒好氣地回懟。
江闊也不慣著他。
“這么著急要出院,怕不是想做些什么搬不上臺面的事?”
果然不愧是兄弟。
連他心里盤算的那點小九九,都被他窺探得一清二楚。
祁年心虛地怒瞪了他一眼。
“江闊,你想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公司大小事情都要我去弄,你昏迷了多久,我就上了多久的班,這債你準備怎么還?”
“還什么?你不是公司副總?”
祁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也知道我只是副總,你趕緊把身體養好回公司上班,該換我休息了。”
“你的假我不批。”祁年毫不猶豫拒絕。
“真是黑心資本家。”
“再廢話我給你揍成植物人。”
江闊不知死活地湊到祁年面前,一副賤兮兮的模樣。
“威脅我?”
“別廢話,趕緊去給我找個輪椅。”
“有求于人還這副態度。”
林聽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兩人逗嘴。
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兩個江城商界的風云人物,一個決定就能影響江城一年的GDP,私下里卻像兩個小學雞,一見面就互懟。
“真是服了你倆。”她沒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