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微微點頭。
“是該重新開始了。”
死過一次,也就什么都能想開了。
人活一輩子,愛誰都不如先學會愛自己。
林瑯乘勝追擊,握住林聽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著:
“你還年輕,身邊不止祁年一個優秀男人,我看司唯就很不錯,當年那件事,既然是個誤會,不如趁此機會,你們重新開始。”
林聽斂斂眸子,將手從林瑯手中收回。
“姐,我現在并不想再開始下一段感情。”
經過這件事,恐怕她這輩子都很難再愛人了,兩次深愛交付,換來的都是背叛。
不管是不是誤會。
那些帶給她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句云淡風輕的誤會,只能讓她學會釋懷,卻無法穿越到過去,將那已經留下疤痕的傷口撫平。
所以她比誰都清楚。
她跟江遇也是再無可能了。
秋水臺里。
祁年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單被染成鮮紅色。
不論傭人如何敲門。
里面都毫無反應。
管家怕他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便給江闊打去了電話。
“他現在人在哪?”江闊跟沈清然急匆匆地的趕到。
“在二樓主臥。”
傭人話音剛落,沈清然便先一步沖了上去,瘋狂敲著門。
“阿年哥,阿年哥!我是清然,你快開門!”
里面依舊毫無回應。
她急得只掉眼淚,一臉無地措的求助江闊。
“江闊哥,你說阿年哥不會在里面出什么事吧?他不會想不開吧?”
“你先別擔心。”
江闊示意沈清然退到一邊。
“你離遠一點,我試著把門踹開。”
“好。”
江闊后退蓄力,用力踹了幾腳,由于力道沒有控制好,房門被他踹了一個大洞,他的腳卡在里面,鋒利的木板材,將他的腳踝劃開。
一陣鉆心的刺痛傳來。
“嘶~”他緊蹙眉頭,沒忍住發出聲音。
“清然,幫我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沈清然便越過受傷的他急忙沖了進去,甚至一絲余光都不曾停留在受傷的江闊身上。
他視線看向沈清然,她心里眼里全都是祁年,那種急切的關心跟緊張,讓他羨慕又嫉妒。
眼底的光不由得黯淡了幾分。
嘴角微微下垂。
心底浮上一抹苦澀。
只能自己忍痛將腳從門中拔出來,掀起褲腳,整個右腿,被木塊劃了好幾個血口。
他強忍著疼痛,往房間內挪去。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沈清然坐在床邊,看向滿是血跡的床,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祁年臉色慘白,干裂的嘴唇,滲出些許血絲。
他疲憊無地靠力的靠在床頭柜上,一雙眼睛凹陷,眼底滿是絕望跟頹廢,腳邊散落了一堆空酒瓶。
滿是傷痕地的手緊緊的抓著相框。
“阿年哥,你這是怎么了?”
沈清然聲音哽咽著地,顫顫巍巍的走到祁年身邊,雙手顫抖著想要去觸碰他那只受傷的手。
想要將他手中的相框拿走。
“別碰。”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