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叫做周霜的是你的第二任妻子,她跟你結婚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她是怎么死的,你還記得嗎?”
祁年靠在椅背上,看向林宏偉的眼神極其冰冷,言若寒芒,宛如獵豹般危險。
林宏偉頭埋的低低的。
他不敢去看祁年的眼神,他總覺得他那雙眼神,能夠窺探人心,看得他心里發虛。
“她的死是意外,跟我沒關系。”
“我還沒說她的死跟你有關系,你就這么急著撇清關系,想必是心里有鬼吧?”
祁年隨便一句話,就詐的林宏偉不打自招了。
“我沒有。”
“沒有?她是怎么死的,恐怕你比誰都清楚吧。”
“她是失足溺水淹死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別想血口噴人。”
林宏偉扯著嗓子喊,意圖用聲音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祁年冷哼一聲。
他這個人向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要不是有了十足的證據,他壓根不會開這個口。
他一抬手,邢特助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周霜死了很多年了,但巧的是,案發地有監控,并且拍下了你當時推周霜下水的畫面,很清楚,你要不要看看?”
邢特助說著將存有監控視頻的iPad遞到林宏偉面前。
“我不看,我沒有推她,你們別想誣陷我。”
祁年微微抬手,邢特助就將iPad拿走。
他看著林宏偉嚇得瑟瑟發抖模樣,陰冷地開口:“我給你兩個選擇,一送你進監獄,告你謀殺,有這個證據在手,我還是很有信心判你個死刑的。”
“我不想死,第二個選擇呢?”
“我給你一筆錢,你永遠的消失在林聽面前,這輩子都別再踏進江城一步,否則,我會直接送你去見閻王。”
“我選擇第二個。”
林宏偉沒有絲毫猶豫。
祁年壓抑著心中的恨意,喉嚨微動,發出一個似地獄使者般的命令。
“滾。”
“我滾,我馬上滾。”
邢特助看著祁年將大費周章抓來的林宏偉,這么輕易地放了,十分的不理解。
“祁爺,你就這么饒過他了?萬一他再起歹念,想要害夫人怎么辦?”
“他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林宏偉被保鏢粗魯的扔下了車。
為了防止他言而無信,祁年還是留了一手,他剛走沒多遠就被保鏢用麻袋裝了起來,塞進了一個面包車里。
“祁爺,人抓到了,送去哪。”
他眸色狠戾,俊臉無溫,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冷冷啟口,語氣嗜血:“柬埔寨。”
“是。”
邢特助依舊很是不解。
“為什么不干脆送他進監獄?判他個死刑,不是直接斷了后患嗎?何必要大費周章,將他扔到柬埔寨去?”
“判他死刑,林聽會難過。”
祁年知道,雖然林宏偉對林聽做了許多過分的事,甚至將她賣給壞人,可是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如果真的想送林宏偉進監獄,在他將她從地下室救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去警察局報案,供出林宏偉對她的所作所為了,但是她沒有。
她對他始終是狠不下心來的。
“可是你為夫人做了這么多,她全都不知道啊。”
“她不需要知道。”
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心里負擔的,過好每一天就行,這些骯臟的麻煩事,交給他去處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