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滿臉寫著不服氣。
祁年看她這副嘴硬的樣子,忍不住偷笑:“那你剛剛那么急著跟同事宣示主權?”
“我怎么就宣示主權了?”林聽表示很不認同。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祁年沒再與她爭論這個問題,他知道林聽在意他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讓她承認。
林聽視線落在副駕駛座前。
上面貼了一行小小的字:老婆大人專座。
“這是你弄的?”
林聽又驚又喜。
這種女生才在意的小細節,他這個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大男人,竟然也會做?
這與他的形象也太不符了!
“不喜歡?”
林聽急忙搖頭:“倒也不是,只是覺得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那我應該是什么作風?”
林聽認真想了想,她也說不上來。
“我也說不好,反正跟你人設挺不符的。”
祁年雖然看起來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但是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的教養和紳士風度卻是刻在骨子里的。
會貼心地給她剝蝦,系鞋帶,洗頭,能為她做這件事,似乎也不意外。
“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本來就是你的車,我這個吃軟飯的,當然得有一個吃軟飯的覺悟了。”
“還是撕了吧,貼了這個,你帶客戶去看房子,給人印象不好,這也就是一個座位而已,沒那么多特殊意義的,我不介意你讓別的人坐副駕駛。”
林聽說著就要抬手去撕那貼紙。
“別撕。”祁年急忙阻止。
林聽滿臉不解:“為什么?”
如果說他貼這張貼紙,是為了表達他的誠意和態度,但他的心意她已經領了。
“我介意,我的副駕駛座,只能坐你。”
祁年說這話時,目視前方,眼底看不出絲毫討好,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林聽將手從那貼紙上收回,嘴角不自覺地浮現一抹淺笑,心里甜滋滋的,略帶靦腆地說著:“那就聽你的,不撕了。”
“你姐跟曹志亮的離婚官司,下周一開庭吧?”
“嗯,法院已經給曹志亮寄去傳票了。”
林聽有些憂心忡忡的,她生怕如果孩子的撫養權落在曹志亮那渾蛋手里,那林瑯估計會崩潰到整天以淚洗面。
她不敢想象那個結果。
祁年看出了林聽的擔憂,寬慰著:“別太擔心,謝晏辭說能夠以婚內出軌為由,讓曹志亮少分財產,至于舟舟和了了的撫養權,現在曹志亮丟了工作,沒了收入,而你姐現在有穩定工作,加上她提供的錄音,應該有8成概率由你姐全權撫養。”
“他真的這樣說嗎?”
“嗯,上次曹俊強的案子,你還沒見識到謝晏辭的專業度嗎?你可以完全信任他的。”
其實祁年說的保守了。
有謝晏辭在,撫養權林瑯可以百分百獲得,沒有任何意外。
“是這樣最好了,如果撫養權落在曹志亮手里,我姐估計得哭死了。”
林聽話音剛落,手機電話便響了,是林瑯打來的。
“喂,姐,怎么了?”
她電話剛接通林瑯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聽聽,你快過來店里一趟,曹志亮跟李萍來鬧事了,他們要把了了跟舟舟搶走,還因為我算計他們賣房那件事,要逼我把錢吐出來!”
“姐,你先別著急,我這就過去。”
“祁年,我姐她......”
“我都聽到了,你先別著急,先打電話報警,我這就掉頭去店里。”
林聽話還沒說完。
祁年就已經將車子掉頭,往陶瓷手繪店的方向開去了,并且邏輯清晰地教林聽,讓她別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