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聽到這話，撇了撇嘴，道：“想多了。我可沒什么辦法能救他。至于喚醒……就算我有喚醒他的方法，我也不會這么做。”
眾女孩都是一愣，不太明白老頭子的意思。
“為什么啊？難道是……需要什么非常珍貴的材料或是藥物？”蘇一一想了想，道，“您盡管說，只要世上有，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而這時，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蕭茉莉，也是站了出來，道：“藥材方面，只要是世上還存在的藥材，我們蕭家肯定能弄到。”
老頭子聽到這話，卻是擺了擺手，微嘲說道：“我知道你們什么態度，但，沒用。如果只是需要什么東西，哪需要你們？我自己就能輕而易舉地弄到。但問題是，現在就不能喚醒他。就算有方法，也不能這么做。現在去喚醒他，等于是殺他，也間接等于……殺掉你們自己。”
這話一出，眾女孩更是懵了。
喚醒楊天……等于殺楊天，還間接等于殺她們自己？
這……
這什么道理啊？
“師父大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您能解釋一下么？”蘇二二疑惑道。
老頭子來都來這一趟了，自然也不急著走。
現在他又做不了什么，所以也不介意花點時間，給這些徒媳解釋一下。
他掃了一眼，走到一個空著的椅子旁，坐了下來，然后緩緩說道：“你們其實也不用這么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搞得好像這臭小子是得了絕癥要死了一樣。實際上，跟你們想的恰恰相反。這小子根本就不是生病，也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他是在突破，是在變強，是在經過一個不得不度過的試練。”
眾女孩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試練？那……那是什么？”杜小可疑惑道，“我們……這是在打游戲嗎？怎么還有這種奇怪的東西啊。”
老頭子聽到這話，頭上飄起三道黑線，道：“游戲？要真是游戲就好了！老子也不至于花了幾個億的代價趕到這里來。媽的，還沒趕上，真是血都虧出來了！”
眾女孩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幾個億？
花了幾個億才趕回來？
這啥情況啊？
如果換一個老人來，說這種話，她們肯定會覺得老人在吹牛，或者干脆就是老迷糊了、說胡話呢。
可偏偏這老頭子又是楊天的師父，說這話也是說的擲地有聲，讓人不得不信。
所以女孩們也都是一陣瑟瑟發抖，心想這位師父大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啊？這也太剽悍了。
老頭子見眾女孩不說話了，頓了頓，便繼續開口道：“其實也沒那么玄乎。說是試練，其實也就是一道坎兒。你們都是這小子的女人，他應該也給你們講過他是練武的吧？練武路上，有許多道坎，這個道理你們應該也明白吧。”
眾姑娘紛紛點頭。
她們畢竟都和楊天朝夕相處，經常和楊天聊天，自然也從楊天那了解了許多和練武相關的基礎知識。
“既然你們明白這‘坎兒’，那就簡單了，這臭小子現在，只不過是又遇到了一道坎兒而已。只是……這道坎兒，比較麻煩，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樣。”老頭子道，“說來，這小子也是運氣好，天生就是特殊體質，在我的調教之下，從小到大遇上坎兒都是直接沖過去的，根本不需要經過什么磨礪。哪怕是突破化境，也沒花什么功夫，完全是一帆風順。但是……唯獨這次，就算是他，也不能破例了。因為這次他要突破的，是千百年來，甚至更長時間以來，都沒人能突破的天塹。他所要面對的，已經不只是肉體的桎梏了，還有精神上的清洗。”
女孩們一開始還聽得懂，但聽到后面，反而越聽越迷糊了。
“精神上的……清洗？那是什么？”蕭茉莉好奇地問道。
“簡而言之，就是驅除雜念，”老頭子道，“練武之事，越到高深，就越要心靈明澈，毫無雜念。”
“驅除雜念？這么簡單嗎？”蕭茉莉疑惑道，“這不是練武的入門課程么？就算是我這么實力低微的人，也懂這個呀。這有什么難的？對楊天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么？”
“所以我說了，越到高深，越要心無雜念。重點是這個‘越’字，”老頭子白了蕭茉莉一眼道，“初學者所需要的心境，和楊天現在所需要的心境，那根本是無法相提并論的。楊天現在可是要從化境再往上突破，夸張點說都可以說是在逆天了，這種情況下，心必須比死井里的水還要平靜才行，容不得一點雜念。否則，都絕對跨不過這道坎兒。”
蕭茉莉聽到這話，算是漸漸明白了過來，點了點小腦袋。
而與此同時，杜小可聽到這話，再聯想到之前的情況，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等等……如果說，這就是楊天失憶的原因的話……他失憶，也是為了清除雜念？”杜小可問老頭子道。
老頭子聽到這話，很干脆地點了點頭，道：“你算是明白了意思了。沒錯，他失去記憶，都只是這次清洗所導致的。這也是他需要面對的最大考驗。”
其他女孩聽到這話都驚了。
韓雨萱抿了抿嘴，道：“可是……可是我們……我們都是他最愛，也是最愛他的人啊……這怎么能算作是雜念呢？”
其他女孩也紛紛應和：“就是啊就是啊！這不能算吧！”
老頭子聽到這話，看著韓雨萱，道：“很簡單，因為大道無情。情愛，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它們對于凡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對真正要突破天道限制的武者來說，卻是必須舍棄的東西。所以……現在的你們，和你們有關的所有情緒，對于楊天來說，都是雜念，都是桎梏，都是阻礙他完成這一突破的障礙。他要想突破，就必須忘了它們，而且要忘得徹徹底底，不能再帶有任何一點藕斷絲連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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