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聽到這話，指了指那群倒在地上的秦家、沈家武者，道：“你是說他們？”
蕭茉莉道：“是啊。”
楊天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只是被我打成重傷、暈過去了而已。”
蕭茉莉這才松了口氣。
拍著自己初具規模的小胸脯，道：“還好還好，你這家伙還算有點分寸。”
楊天嘴角一翹，道：“喲，你還知道分寸？我可是聽說過，你在古武門里惹禍的時候，可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誰說的？一看就是不懂裝懂，”蕭茉莉嘟著小嘴，一臉驕傲道，“調皮搗蛋也是門學問好不好。要搗蛋得恰到好處，惹得禍又不會讓自己受到懲罰，這可是很有講究的。一般人才做不到我這樣呢！”
楊天看到她那驕傲的小模樣，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把你給驕傲的。”
“必須的，”蕭茉莉揚著雪白的下巴，道。然后，又看了看那邊和其他武者一樣倒地不起，一動不動的沈高和秦翰海，道：“還好你沒下死手，不然……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什么意思？”楊天道。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秦翰海，可是秦家現任的主事人，在秦家地位非常高。而這沈高，也是沈家的重要人物。”蕭茉莉道，“若是他們死了，沈家、秦家哪怕是理虧，恐怕也得跟你拼命。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哦，這樣啊，”楊天點了點頭，然后道，“可他們已經死了啊。”
蕭茉莉頓時一僵。
僵了大概有兩三秒。
然后愣愣地看著楊天，道：“你……你說什么？”
楊天淡然道：“他們死了。”
蕭茉莉睜大了一雙美眸，“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死的？”
楊天聳了聳肩，道：“你不都看到了么，我殺的啊。”
“呃……”蕭茉莉愣了一下，連忙道，“你剛剛不是說他們沒死，只是重傷暈過去了嗎？”
楊天搖了搖頭，道：“剛剛你問的是他們手下的那群武者。他們的確沒死，因為我留了手的。可沈高、秦翰海不一樣啊，我直接下了殺手。”
蕭茉莉僵了一下，小臉一白，有點抓狂。
她沒好氣地瞪了楊天一眼，道：“你……你這不是作死嗎？你要殺你就殺那些武者啊，你把他們全殺了也沒多大影響。可你不殺他們，而偏偏要殺秦翰海和沈高……這……你這不是逼著沈家、秦家跟你拼命嗎？”
楊天倒是淡定得很，平靜說道：“無論我殺不殺他們，秦家、沈家都容不得我。尤其是等我突破化境的消息傳出去，秦家、沈家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對我下手。那么，我為什么要收手呢？況且……秦翰海和沈高剛剛可是鐵了心要殺我的，還不惜連上蘇家一起。如果我實力不夠，我肯定就死了。現在我實力夠，他們自然就該死了。”
蕭茉莉聽到這番話，微微一怔，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因為她知道楊天說的沒錯——秦家、沈家對楊天的殺心，可不僅僅是因為過往的仇恨。更多的，是出于對他實力的忌憚。只要楊天突破化境的消息傳出去，秦家、沈家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想辦法殺死他。無論秦翰海、沈高死了沒有，都是如此。
可是……
縱然知道這些，看著秦家的家主和沈家的重要人物就這樣死了，蕭茉莉還是覺得很是不妙。
她抿了抿嘴，道：“那……那你打算怎么辦？”
“這次的事情，本就是秦家、沈家嚴重違約在先。所以我肯定會先把事情回報給楊家，讓我外公他們出面給秦家、沈家施壓，”楊天道，“至于剩下的事情，就得看你和你們蕭家了。”
“呃……”蕭茉莉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剛剛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是非對錯，你心里也清楚。而你爺爺，他既然會讓你來，那他對于秦家、沈家的做法，肯定也是了若指掌的，”楊天道，“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們蕭家是什么態度。或者說……是站哪一邊的。”
蕭茉莉似乎聽明白了一些，挑了挑眉，看著楊天道：“你是想讓我們蕭家和你站一邊？”
“不，不只是和我站一邊，是和燕京楊家、薛家站一邊，也是和正義站一邊，”楊天認真說道。
“正義不正義我才不管呢，”蕭茉莉嘟了嘟小嘴，道，“如果和你們站一邊，那我們蕭家就得明著和秦家、沈家對立，后果可是很嚴重的。這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楊天點了點頭，“但如果你們和秦家、沈家站一邊，后果會更嚴重。”
“哦？什么后果？”蕭茉莉問道。
“滅亡，”楊天毫不避諱地說道。
蕭茉莉微微一僵，白了楊天一眼，道：“滅亡我們蕭家？你哪里來的自信啊？”
“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秦家、沈家看樣子是不會真得放過我的。他們不放過我，我也就沒法放過他們。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滅掉他們。而如果你們和他們站在一起，那自然也只能是一樣的結果。”楊天搖了搖頭，平靜而認真地說道，“我這么說，不是因為我一定能做到，而是因為我必須做到，所以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去做到。而且，我成功的可能性并不低，不是么？”
蕭茉莉聽到這話，沉默了好幾秒，然后看著楊天，道：“你這算是在威脅？”
“不，只是很直白地說明而已，”楊天看著蕭茉莉的眼睛，道，“我希望我們是友軍，而非敵人。因為……”
蕭茉莉聽到這里，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份猜想。
這個家伙這么深情款款地看著我……不會……不會是要表白吧？
偶像劇里好像都是這么發展的呢……
要是他表白了，我……我該怎么辦呢？
拒絕他？
嗯，當然是拒絕他！
可……要怎么拒絕呢？要是拒絕得太干脆會不會讓他真得就放棄了啊。
誒，好難呀……
“因為你的小腦袋摸起來，感覺真得蠻不錯的，”楊天說道。
蕭茉莉一下子僵住了，僵住了好幾秒，而后，翻了翻白眼，道：“就……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楊天笑著反問。
“去死吧！”蕭茉莉氣呼呼地道，“我走了！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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