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燼塵錄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各打大板
  范步燃自知此番雖然自己是被動應戰,但大庭廣眾之下私斗,終究是太不應該,一時間臉現慚色。丁峻作為挑戰發起者,更是無話可說。大殿之中,面對著主上云皇,原本各自威震一方的幾位王,即便丁峻是國丈,竟都噤若寒蟬起來。

  云皇道:“不敢說嗎,還是沒臉說?哼,我一回來就已經有人跟我上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簡直荒唐!”言及此,終于露出怒色,指著下面的眾人道:“你們身負守護皇城的重任,堂堂的王尊,卻因一己之怨私自斗毆,讓百姓們看盡笑話,成何體統?真是把我磐石國的臉面都丟盡了。”

  眾王低眉垂眼,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任憑挨罵。唯有北王滅塵端端正正地站在一邊,不動聲色。滄海對此人甚是好奇,偷偷拿眼打量,見他自始至終都披著斗篷,頭部隱藏在篷帽里的陰影中,完全不知道他的樣貌是什么樣子,只有黑鐵面具留出的兩個窟窿偶爾有目光閃爍。心道:“這位北王一身裝束可當真古怪。”

  只聽云皇道:“今天之事,影響太過惡劣。中山王,西城王,你們兩人將私怨置于國家大局之上,現罰你們一年俸祿,交予邊境前線部隊,可有話說?”

  范步燃道:“主上責罰得是,燃認罰。”

  丁峻也道:“老朽認罰。”

  云皇又轉而對濯清漣和吳嘯傲道:“你們兩位雖然沒有參與,但同樣作為王,勸阻不力,只作壁上觀,有失職鑒,各罰三個月俸祿,以儆效尤。”

  兩人也各自認罰。云皇又讓侍衛召了文案進來,道:“馬上給我擬一道詔書,貼于天門,公告天下。告曰,大皇子王惜公私不分,力促中山王和西城王修羅島武斗,有失國體。茲,罰其兩年俸祿,并且半年內不得踏出皇宮半步。若是有違,責罰加倍。”

  眾人都是一怔。丁峻道:“主上,大皇子正在修煉當年,需要大量資源,罰了他兩年俸祿,恐對修煉進度有虞。”

  云皇道:“修煉有虞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需要修煉,別人就不需要修煉了嗎?邊境的將士們就不用吃飯了嗎?沒有邊境將士守出來的太平,他哪里得來的這些資源?本末倒置,豈止荒謬,罰兩年算少的了。”對那文案道:“改一下,罰三年俸祿。”

  丁峻頓時不敢再吭聲了。

  滄海見云皇對兒子的處罰如此嚴厲,何以王惜行事仍如此驕縱任性,卻令人費解。那文案將詔告擬畢,云皇便交由侍衛出去張貼去了。云皇道:“聽聞宇爍侄兒不幸身死,我也十分難過。但侍衛營的人說,此案尚未定論,你們就急著大打出手,未免貽笑大方。此案的后續偵察進展,我將會親自過問,你們不要再為此生出事端了。”

  眾人紛紛道:“是。”

  約斗的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幾位王都松了一口氣。濯清漣道:“主上此行,可有什么收獲嗎?”

  云皇神色不經意地黯了一下,道:“這次應火云帝國號召,參加那十二國交流會,的是讓人眼界大開。各國高手如云,手段各異,委實不敢小覷。”

  滄海心想:“我只聽周合前輩說過磐石國周邊有金涼國,燼國,幽鬼國,烏藍國以及分布著各大部落的蠻族,這火云帝國是什么地方,卻不曾聽他提起過。”

  云皇續道:“十二國的高手交替切磋,整整比了一個月才分出最終的勝負,我到底是技遜一籌,不敵火云帝國的圖法皇,預世書終究由他得了去。”

  滄海一驚,忖道:“預世書?不是說天璣道長帶回來我國了嗎?當初丁宇爍與那金涼國人馬佑年密謀交易,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預世書就在皇城里,怎地在那十二國交流會卻讓別人得了去?”轉念一想,突然醒悟:“啊,巫前輩曾說現在的預世書并不完整,歷經時代輾轉,已失散在白集大陸各地,莫非那預世書只是另外一份?”

  濯清漣道:“火云帝國勢力浩大,其他十二國與我們相比亦不枉多讓,主上能在那么多頂尖高手中爭到最后,已是極為艱難了。”

  云皇道:“嗯,火云帝國實力強勁,他們勝出也是意料之中。既然那預世書與我磐石國無緣,多想也是無益。我們三人此行,目的乃為尋求他國聯盟之事才是重中之重。期間我也曾與幽鬼國的陰陽皇私下交流過,只是聯盟一事,他仍是那般含糊其辭,不肯落實。”

  丁峻道:“哼,那家伙還想拿多點好處唄。這幾年咱們好處給了不少,他仍不滿足。其人心之貪婪,一至于斯。依老夫看來,此人即便愿意結盟,也必是三心兩意,見風使舵,難以盡信。說不定哪天突然就在背后使壞呢。”

  云皇道:“話雖如此是沒錯。但情勢如此,不得不為。諒來那陰陽皇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不至于真的就袖手旁觀。他是一國之主,豈有因小利而失大利的道理。”

  范步燃捏起拳頭道:“呸,那樣的小人,也配做一國之主。幽鬼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倘若不是金涼國和燼國逼人太甚,老子直接帶隊去端了他。”

  吳嘯傲卻想到了另外一事,道:“這次十二國交流會,金涼國也去了人罷?他們沒為難你們?”

  云皇淡淡地道:“他們在會上倒是表現得規規矩矩。不過在回來的途中,有人暗中偷襲就是了。”

  眾人吃了一驚。濯清漣道:“怎么,主上沒受傷吧?”

  云皇道:“只是一點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范步燃怒道:“金涼國那些混蛋專使陰招,一對一絕非主上的對手。偷襲的定是不止一個人。”

  云皇道:“金涼國擺在明面上的就有三位皇,這幾年用了非常的修煉手段,是否還隱藏著其他高手就不得而知了。我猜當時偷襲的,是其中的兩位。”

  范步燃道:“我就說嘛。當時我要跟去,主上非是不肯,否則我一定扒他們一層皮下來。”

  丁峻語帶譏諷道:“西王若是跟去,回來后恐怕西城的人們要哀悼三天三夜。”

  范步燃怒道:“中山王,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子么!”

  丁峻不接話,只是微微冷笑。云皇臉色一沉,道:“兩位若是嫌罰得不夠,大可再掏幾年俸祿出來。”

  范步燃氣呼呼地退在一邊。期間眾人又談論了一些其他的政事,然后俱各告退。待四王走后,云皇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王睿,道:“睿兒,一會兒你到御書房等我。”

  一聲“睿兒”,只聽得王睿渾身一顫,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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