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往麗水縣而去。
田間勞作的百姓見這么大的陣勢,都非常好奇,停下了手中的活。
尤其看到有不少都是附近村子上的村民,還有被綁著手的好幾個道士,有膽大的就放下手里的活,跟了上去打聽。
麗水縣。
半個時辰后,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城門口。
看到眾人來勢洶洶,守城門的士兵立刻戒備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想干什么?”
眼前的隊伍,少說也有幾百人。
看這氣勢洶洶的架勢,定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若是不問清楚,輕易放進去,鬧出什么事來,他們可無法交差。
“差爺,我們是去縣衙告狀的,告玉虛真人帶領信徒,妖言惑眾,枉顧人命,草民要為大家討回公道!”
關鍵時刻,謝村長腿也不軟了,雖然還是佝僂著身子,卻能大著聲音說道。
“什么?”
守門士兵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謝村長。
謝村長縮了一下脖子,很快又大聲說道:“草民是去找縣令大人告狀的!”
“好大的膽子,你們連玉虛真人都敢告,活的不耐煩了,趕緊滾蛋,免得受皮肉之苦!”
“呵呵,一個守門的兵卒都能做縣令的主了?”
鄧大魁見這個士兵啰啰嗦嗦,就是不放行,心中莫名火大。
“喲呵,你個老東西算是哪根蔥,敢在爺爺面前大呼小叫,哎喲……”
話沒有說完,那個士兵只覺得嘴上一疼,大叫一聲捂住了嘴。
緊接著他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里面竟然混合著兩顆牙。
士兵嚇壞了,怪叫一聲,兩眼驚恐的四下里打量,想看看是何人偷襲自己。
要是被他找到,定要扒了他一層皮。
“哼!”
陸元元冷哼一聲,大步上前,怒斥一聲:“閉嘴,趕緊放行,再啰啰嗦嗦試試看!”
“我艸,哪里來的小娘們,敢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兄弟們,把這幾個找事的家伙抓起來,關進大牢,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可不是好惹的!”
另外一個兵卒見同伴被打,捂住嘴的手上血跡斑斑,還有掉在地上的牙齒,顯然是被打的不輕,頓時抽出腰間大刀,就向陸元元這邊撲過來。
其他幾個守門的士兵,也個個面露陰狠,手持大刀,紛紛跟著撲過來。
這些該死的刁民,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真是活膩了。
二林三林見狀就要出手,陸元元早已一個飛踢,撲過來的士兵頓時倒了一地。
“哎喲,哎喲……”
幾個守門的士兵被摔的不輕,半天爬不起來,嘴里也不停的哎喲聲不斷。
不少進城的百姓和跟著來看熱鬧的人,都嚇得后退幾步,指著倒了一地的士兵竊竊私語起來。
“何人在此放肆?”
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只見一個身穿皮甲的士兵,從城墻里面的馬道大步走了下來,一臉怒氣的看著喧囂的場面。
“頭,你可來了,這些刁民想擅闖城門,還打傷了兄弟幾人!”
一個士兵硬撐著站了起來,捂著胸口靠過去告狀。
那個穿皮甲的士兵,顯然比幾個兵卒職位要高一些。
他面露不善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陸元元,還有她身后的眾人,還有幾個被捆綁住的小道士,不由目光微動。
“就是你打的人?”
“不錯,我們要進城!”
“每人五文錢的入城費,交錢就能進去!”
“啥?不是每人兩文錢嗎,怎么又漲價了?”
陸元元身后的百姓不干了,紛紛嚷嚷起來。
“想進就交錢,沒錢就滾蛋!”
那個皮甲士兵冷著一張臉,不耐煩的大喝一聲。
跟在后面的百姓,不知道城門口發生了什么事,都伸長脖子查看。
無奈跟著過來的人多,只有前面的人看到發生了什么事,聽到后面的人打聽,也無暇回答,只關注著前面的熱鬧。
見那位福德大長公主出手打了守門的士兵,眾人都有些瞠目結舌,暗自拍手叫好。
果然是公主殿下,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些守門的士兵,每次他們進城,都要交入城費,還要搜刮他們帶去買錢的東西,真不是東西!
這下好了,終于有人收拾他們了。
“活該,讓他們平日里魚肉咱們!”
“公主殿下威武!”
“噓,快閉嘴吧,要是讓那些守門的聽到了,小心他們秋后算賬……”
“對啊,到時候他們走了,咱們不是要倒霉……”
看熱鬧的百姓也反應過來,不能只看一時的熱鬧。
公主殿下和侯爺官再大,他們也有離開的一天。
而自己這些人,卻是當地人,少不得以后要在這縣城進進出出,要在這些人手底下討生活。
不能一時嘴快,留下后患。
陸元元聽了后面老百姓的不滿,挑眉看著那個皮甲士兵。
“怎么,這麗江縣進城費是你說了算?想收多少隨你心情?”
“姑娘慎言,在下奉命看守城門,自然要對城中百姓著想。”
說到這里,皮甲士兵看著陸元元和她身后的百姓,眼神不善。
“爾等烏合之眾,想要隨隨便便京城,絕無可能!”
“是么?”
陸元元冷哼一聲,“我偏要進呢?”
“這可由不得你,麗江縣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皮甲士兵的手,不由握住了腰間大刀刀柄。
陸元元掃視他一眼,對他的反應毫不在意,一個守城門的士兵,想和自己拼戰斗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們不是來這里撒野的,是有要事見縣令大人,事關幾十條人命,你們能做得了主?”
“什么?”
皮甲士兵也是大吃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陸元元,還有她身后的人。
很快就發現了那幾個小道士。
在麗江縣,能穿著道袍招搖過市的,自然是東華觀的道人。
據他所知,今日應該是麗江縣一個村鎮,要給水神獻祭。
這些道士不是應該在湛江獻祭,怎么被人押著來了縣城?
這個女子所說的幾十條人命,難道與這些道士有關?
皮甲士兵滿臉疑惑,知道自己不能再阻攔下去,可是要他就這樣放行,又有些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就交錢進去吧!”
“什么,還有交錢?”
謝家莊的百姓有些人開始打退堂鼓,他們只是來看個熱鬧,就要交五個銅板,這就太不劃算了。
于是都紛紛出聲,表示不滿。
“這也太黑了吧,往日進城,不都是二文錢嗎,這五文錢也太多了!”
“就是,我家來了五人,不就是二十五文錢了,有了這么多錢,都夠買差不多兩斤肉了……”
“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吧……”
“就是,這看熱鬧的代價也太大了……”
跟著謝村長過來的村民,都紛紛看向自家村長。
他們可是跟著押送這些道士來告狀的,怎么還要掏這么多錢進城,這也太不劃算了。
謝村長也有些無奈,如今人都押過來了,還有那個被投江的老道士,他們說啥也要跟著這位福德大長公主,把這件事情掰扯清楚了。
陸元元也聽到了后面百姓的竊竊私語,她看向皮甲士兵。
“今日我們這么多人,可都是來告狀的,自然不可能交什么入城費,立刻帶著他們讓開,我們要進城!”
“……你到底是何人?”
皮甲士兵此時也不敢再自大,不說后面那么多百姓,單單這個女子身后站著的那些人,就不容人忽視。
陸元元也不想和他廢話,臉神冷冽的看著皮甲士兵,一句字一句的說:“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件事涉及到幾十條人命,我們要請縣令大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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