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請自重,這是我的坐騎!”
陸元元冷聲提醒他。
“哈哈,郡主大人,寶馬配英雄,若是本王子馴服你這匹黑馬,郡主大人就把它讓給我如何?”
“不如何?我勸大王子還是放手為妙!”
陸元元對此人的強盜邏輯很是不齒,這跟強取豪奪又有什么區別?
“我就是不放,你奈我何?”
阿爾木說著,就要跨上馬背。
大黑頓時惱怒不已,立起前蹄,嘶鳴一聲。
阿爾木兩眼放光,更加來了興致。
草原兒郎,馴馬都是小意思。
他死死拉住馬韁繩,跟著大黑轉圈圈。
大黑放下前蹄,后腰一扭,就向阿爾木甩過來一蹄子。
阿爾木死死拉住馬韁繩,貼著馬身子打轉,大黑白費半天力氣,卻不能傷他分毫。
陸元元皺著眉頭,瞪著阿爾木。
該死的蠻子,想搶她的馬,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剛要出手,不料大黑突然四蹄發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好似快要斷氣了!
阿爾木嚇了一跳,忙松開馬韁繩,蹲下身就要檢查一下。
陸元元也嚇了一跳,幾步跑過去,一把推開阿爾木,就摸上了大黑的脖子。
感覺到有力的脈動,陸元元才放下心來。
只要沒斷氣就好。
她擔心的摸著大黑的馬臉,不明白它這是怎么了?
可是感覺到大黑的情緒,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大黑也感覺到,蹲在跟前的是陸元元,它偷偷睜開一只眼睛,向她眨眨眼。
好家伙!
這鬼東西啥時候,竟然學了裝死的新技能?
剛才還真是嚇到她了。
陸元元沒好氣的瞪著它。
大黑呶呶馬嘴,又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陸元元呼出一口氣,站起身看向阿爾木。
“大王子,說說吧,你要怎么賠償我?”
“這,福德郡主,你這馬也太脆弱了吧,誰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隱疾,我這還沒碰它一根毫毛,就這樣了,可怨不得本王子!”
阿爾木有些氣短的說道。
“大王子,這就是你北原王子的擔當?”
陸元元冷哼一聲,喝問道:“敢做不敢當,我的馬剛剛還是活蹦亂跳的,大王子非要搶奪過去,要馴什么馬,這出了問題,就推的干干凈凈,真是讓人不齒!”
“小丫頭,你什么意思,什么本王子推的干干凈凈,你這馬本來就有毛病,咋還賴著我了?”
阿爾木就是有些不服氣,他這是沒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騷。
“我不管,賠錢!”
陸元元也是無法,大黑都不顧形象裝死了,她總要出來這口惡氣才行。
不惡心惡心這個阿爾木,也好讓他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他那一套強盜邏輯,在這里可行不通。
“賠錢?賠啥錢?”
阿爾木瞪著陸元元,他堂堂北戎大王子,還要賠一個小丫頭錢?
不就是一匹馬嗎?
“對,賠錢,你嘞死了我的馬,賠錢不是很正常嗎?怎么,大王子不會連一匹馬,都賠不起吧!”
陸元元露出譏諷的表情,做出恍然大悟狀。
“噢,我忘了,北戎使臣團這次前來求和,就是因為北原荒漠的百姓,快要窮的活不下去了,大王子不會是沒錢吧!”
“胡說八道,誰說本王子沒錢,鐵木,拿錢給她!”
一直跟著阿爾木的那個冷臉護衛上前,才壞了掏出一個錢袋,拿出兩顆雞蛋大小的玉石,遞給陸元元。
陸元元看了一眼,目光平靜的看著阿爾木,譏諷的說:“大王子這是打發乞丐呢?”
“你……”
阿爾木氣結,看向鐵木,示意他繼續給。
鐵木又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翡翠珠子,就要塞到陸元元的手里。
陸元元并沒有接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鐵木看看自己的大掌,再看看陸元元小巧的雙手,把手里的珠子塞進錢袋,把錢袋塞給陸元元,轉身就走。
“這還差不多!”
陸元元顛顛手里的袋子,喜笑顏開。
阿爾木氣的牙癢癢,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些玉石,而是氣不過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就栽了個跟頭。
“走!”
他大喝一聲,也沒有了繼續逛街的心情,連天香樓的梅香姑娘都沒有了吸引力。
看著阿爾木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陸元元用腳尖踢了一下大黑。
“行了,人都走了,起來吧!”
大黑聽到聲音,一骨碌翻身而起,用馬臉碰碰陸元元的胳膊,露出討好的神情。
陸元元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
戲精!
她咋就沒有發現,這家伙還有演戲的天賦呢?
看看這操作,真是丟人現眼!
你好歹拿出你馬王的氣勢,給那個阿爾木點顏色瞧瞧。
這家伙倒好,眼看掙不脫了,竟然直接來了個裝死!
真是好樣的!
哼,回去再和你算賬!
陸元元不再理會它,轉身就走。
大黑滿腦袋問號,主人這是咋了,剛才還好好的,不是還配合自己訛了不少錢,咋地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糟糕了,不會又沒有那個好喝的水了吧?
不要啊,主人,你聽我解釋!
人家只是在馬廄里,看到有一只野貓抓住一只老鼠,那老鼠就是裝死,趁野貓不防備,鉆進老鼠洞逃出生天,怪好玩的,所以就……
大黑瞬間有些崩潰,撒丫子追上陸元元,用馬臉碰碰她,討好的看著她,表示自己可以馱著她走。
陸元元瞪了它一眼,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留下身后一群呆若木雞的路人。
還能這樣?
這馬也太神了吧!
看看,竟然還會裝死!
連那個北戎大王子都著了道,乖乖掏錢賠償。
剛剛他們可是看到了,那個北戎人可是給了福德郡主,一袋子玉石瑪瑙,那價值,可是不止一匹馬吧!
福德郡主真是小發了一筆。
“唉,要不咋說是福德郡主呢,瞧瞧,連人家的馬都會演戲騙錢……”
“可惜那不是我家的馬……”
“呵呵,想啥呢?那樣有靈性的馬,你以為滿大街都是嗎?切……”
“……我這不就是想想嘛,想想也不想啊?”
“走走走,這熱鬧看的,耽誤不少事兒……”
路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頓時議論紛紛。
今年真是怪事多!
剛開始,那姓賀的男子還有些不甘心。
那樣的寶馬世間難覓,可是人家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北戎大王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想走又有些舍不得,結果竟然看了這么一出大戲。
看著遠去的一人一馬,他知道,這樣的神駒,絕對是他駕馭不了的。
他搖搖頭,呼出一口氣,有些興致不敢的往前走去。
可惜了那樣一匹神駒!
同時在路邊一家酒樓三樓,一個男子也看著遠去的陸元元和大黑馬,嘖嘖傳奇。
“少主,那匹馬不會成精了吧!”
男子說著,看向身邊冷著一張臉的人。
“還有那個北戎人也傻了吧唧的,怪不得被那個小丫頭戲耍!”
“哼,我就說那小丫頭絕不簡單!”
那人正是韓文昭,他目光陰冷,聲音低沉。
“何止是這匹馬,還有那幾只大老虎,都非常通人性,也不知那小丫頭是如何馴獸的,這樣的人才若為少主所用,……”
“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大計為重!”
韓文昭制止了男子的蠢蠢欲動。
“那丫頭現在名聲在外,連夏侯氏都對她贊賞有加,若日后有機會,再徐徐圖之不遲!”
那男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可是少主,如今真是用人之際,若收服那丫頭,對少主的大計,無疑是如虎添翼……”
“不必再說,小心無大錯,想想咱們因何離開通州的?”
韓文昭臉色更黑了。
一想到丟了經營多年的地盤,他就胸悶氣短。
不過,也正是因為不得不離開,他才下定決心來到京城。
他之前就是太隱忍了,覺得時機不成熟,貿然行動,恐怕功虧一簣。
“少主真是太抬舉那丫頭了,官府圍剿,不可能是那丫頭搗的鬼!”
那個男子不以為意,認為主子就是想多了。
“哼,咱們吃虧就在低估了對手,那丫頭若是那么好對付,父親不可能被殺,通州的地盤不可能就那樣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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