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528章 離婚
  陸之律跨出車門走了幾步,又大步折回來。

  從車內小型保險柜里摸了把槍,抄進風衣口袋里,甩上車門后,疾步朝酒店走去。

  一身戾氣!

  在來的路上,他聯系了這家酒店的負責人,直接把五樓給空了。

  此時,負責人親自下場交代監控室和運營部門:“把五樓監控全部切斷,所有人不準進出五樓。”

  酒店內部人員八卦。

  “五樓鬧鬼了嗎?”

  “屁咧!好像是哪個有權有勢人家的老婆出.軌被捉!”

  “這么狗血精彩?!”

  “可惜五樓被封了,這會兒電梯都不通了!想吃瓜也吃不到了!”

  ……

  陸之律踩在酒店走廊的軟毯上,步步靠近那間套房。

  他腦子里閃過很多的畫面。

  高中的時候,姜嵐幽會初戀,在他眼皮底下,上了初戀的車,他沒有追過去,后面會發生什么,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可現在,他不想知道,卻又必須要親眼證實。

  他夾著房卡面無表情的刷上去。

  “咔嗒”一聲,門打開了。

  套房內,男女糾纏,南初已經衣衫不整,她整個人幾乎掛在蘇經年身上。

  蘇經年恰好背對著門,“嬌嬌……”

  陸之律重重的提了口氣,大步沖了進去,捏著拳頭就狠狠砸在蘇經年臉上!

  這一拳打得太快,太重!

  蘇經年沒有防備,整個人朝一旁猛地踉蹌。

  南初被撥開扔到床上去,這一摔,意識有片刻的清醒。

  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只看見兩道男性身影。

  蘇經年……蘇經年怎么也在這兒?

  不對……不對。

  和她抱在一起的,和她接吻的,不是陸之律,就是蘇經年。

  南建安……是南建安!

  蘇經年被陸之律抓著衣領子,按在地上發狠的打了好幾拳。

  他目光血紅的瞪著蘇經年,抬手指著床上的女人,聲音幾乎是從齒關里咬出來的:“你他媽敢睡有夫之婦!蘇經年,以前是我小瞧你了,夠有種!”

  蘇經年嘴角溢出鮮血,耳邊被打的嗡嗡作響。

  相較于陸之律潑天的怒火,蘇經年顯得格外冷靜和冷漠。

  他沒回手,而是平靜的看著陸之律,緩緩開口說:“南初和南建安欠你多少錢,我替她還,你放了她吧,陸之律。”

  陸之律攥著蘇經年的衣領,盛怒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詭譎森然的笑意。

  “你當我這兒是妓.院,要給她贖身?蘇經年,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我告訴你,你今天干的下流事,只要我放出去,你那公司這輩子都他媽別想再翻身!”

  陸之律摸出一把槍,拉動套筒,子彈上膛的瞬間。

  槍口已然對準了蘇經年的頭。

  他臉色冷沉的結冰,聲音聽起來毫無情緒波瀾:“我這人,有仇必報,眼里揉不得沙子。說吧,廢你一條胳膊,還是廢你的公司,選一個。”

  床上的南初,在經歷一個多小時的昏沉后,意識清醒了大半。

  她嚇得不輕,看見槍的那一秒,幾乎尖叫。

  她抓過外套裹在自己身上,想過去解釋,可下了床,渾身近乎軟泥,她幾乎是用爬的爬到了陸之律身旁。

  她抓著陸之律的西褲,聲音發抖不成句:“我和蘇經年是清白的!是南建安!南建安給我下了藥!是南建安設計了我和蘇經年!你別開槍……別開槍……你讓蘇經年走吧……和他沒關系……我求你了……”

  “清白?”

  陸之律聽到這個詞,忽然覺得可笑。

  他垂眸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南初,笑意遠不達眼底,那笑,像是冰刃,一刀一刀在她血肉上鑿著窟窿。

  “南初,我給你算算。咱們結婚三年,你在我枕邊,夢里喊了三年蘇經年的名字,你告訴我,這叫清白。”

  陸之律眼底起了陰戾,“好,你心里不干凈,你控制不了,我不計較。婚姻和談戀愛不一樣,心里有個數就行,以后日子還得過。有些事我不說,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就你那破相機里,留著跟他的照片、視頻,盤的都包漿了吧?”

  “南初,這就是你他媽說的干、凈!”

  他咬咬牙,一身的陰鷙,可說出的話輕松又可怕:“要我信你,行啊,讓開,蘇經年一條胳膊換你清白。”

  南初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渾身血液仿佛僵凝。

  蘇經年一把拉開她,對陸之律說:“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今天的事情南初是無辜的!是我想要南初跟你離婚,我不想她像個行尸走肉一樣困在你身邊!”

  其實是不是南建安設計她,在陸之律心里,根本不重要。

  他早就認定,她和蘇經年是有奸情的,即使不在這一刻,下一刻,也一樣會背叛他。

  他沒信過她,從沒信過她。

  南初攥著他西褲的手指,蒼白,發抖。

  她臉上的血色,更是一寸寸褪下去,煞白至極。

  她想解釋什么,可又……無言以對。

  這段婚姻,開始的不純粹,結束在這不純粹的時刻,似乎也算一種善始善終。

  她忽然不那么心驚膽戰了,也不再畏畏縮縮了。

  她緩緩抬頭看向他,眼波死寂至極。

  “陸之律,我們離婚吧。”

  陸之律沒有絲毫意外,只是冷笑:“之前我還在想,我問了你三次要不要跟我去出差,你都果斷拒絕了,搞了半天,你就是想等我出差,私會你這白月光。”

  南初唇角無聲地牽了牽。

  聲音嘶啞而堅定:“是,我早就想跟你離婚了,我喜歡蘇經年,當初我是為了替南建安還債才嫁給你,我不愛你,你放了我吧。”

  在這段從頭到尾都不純粹的婚姻里,她最不該的,就是對他動心。

  如果她不愛他,今天這一切,就是皆大歡喜。

  她該高興,陸之律也該高興。

  不情不愿捆綁在一起三年的兩個人,終于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徹底分開了。

  難道不是脫離苦海?

  陸之律面無波瀾,一成不變,冷到了骨子里,“南初,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要。”

  “咔嚓!”

  一聲槍響!

  蘇經年一把抱住南初,護住她,“嬌嬌!”

  南初直接擋在蘇經年身前,可卻沒有想象之中的痛意。

  只有槍響,沒有子彈。

  南初遲疑的看向他。

  陸之律站在那兒,冷著眸光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對“落難鴛鴦”,仿佛他是那個棒打鴛鴦的局外人,見證著他們這段久別重逢的海枯石爛。

  爛,爛透了。

  他勾唇笑了笑,嘲弄:“提了這么多次離婚,你說累了,我也聽累了。離婚協議我會簽好。南初,以后別他媽再出現在我眼前,跟你的奸夫有多遠滾多遠。”

  下次再見,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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