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394章 答謝宴(1)
  南初哭到發懵。

  下車時,整個人渾渾噩噩。

  握在手里的手機,不知道亮了多少次,她沒接。

  她雙腿灌鉛一般的走在寒風里,走了一段路,實在難以支撐,她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放聲大哭。

  為什么要這么愚弄她?

  黑色賓利車內。

  蘇經年的助理鄭東上了車,從車鏡里瞥見后座男人猩紅的雙眼。

  人前的蘇經年,冷靜、克制、紳士、疏離。

  像今天這般失態,還是第一次。

  車內氣氛壓抑至極。

  蘇經年不知冷靜了多久,胸口處似有火山即將噴發,額角青筋跳動的厲害。

  他倏然抬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鄭東意識到他要做什么,連忙轉頭提醒:“BOSS,迅達科技馬上就要上市了,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了,萬一被有心人拍到……”

  蘇經年紅著眼看向車鏡里,南初就在距離他百米左右的地方。

  如果她只是南小姐,他可以義無反顧的走向她,給她安慰,甚至是擁抱。

  可現在,她不止是南小姐,她還有另一重身份和頭銜——

  陸之律的太太,陸家的兒媳。

  蘇經年搭在車門扣上的手,緩緩收回來,握成了拳頭。

  鄭東看了眼四周,還是不放心:“BOSS,我們還是盡快開車離開吧,今天參加校慶的人太多了,難保不會有記者混進來。”

  南小姐本身也是記者,她來了,就代表其中可能還混了不少記者。

  蘇經年垂眸看向車座上的相機。

  是南初落下的。

  剛才彼此情緒臨近崩潰,她哭到不能自已,連相機都忘了帶走。

  蘇經年看著百米之外的那抹身影,終究是難以割舍:“再等等吧。”

  鄭東嘆氣:“南小姐如果能快速離婚,倒也沒什么,可現在這關系,實在太敏感了……”

  蘇經年又何嘗不知。

  那輛黑色賓利,直到南初走了,才緩緩開走。

  百米距離,漸漸地,越拉越遠。

  蘇經年看著車鏡里那抹逐漸消失的身影,靠在后座,緩緩閉上紅透的眼睛。

  學校后門的一家面攤上。

  等那輛黑色賓利徹底離開后,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年輕女人起了身。

  “老板,結賬。”

  面攤老板看著那碗幾乎沒動過的面條,愣了下:“姑娘,你這都沒吃啊?這么難吃嗎?”

  “吃了一口,我減肥。”

  葉雪初付了面錢,抬手壓了下頭上的鴨舌帽,收了手機,速度離開了。

  面攤老板將那碗面條倒掉,搖頭喟嘆一聲:“現在的小姑娘,都瘦成一道閃電了,還要減肥,真是搞不明白喲!”

  面店里的播音機里,正播著娛樂新聞——

  “知名超模葉雪初近日宣布與紐約環球五年合約到期,將不再續約,高調回國發展……”

  ……

  帝都六點半的冬夜,已經黑了。

  薄寒時帶著喬予去了學校附近的君合酒店。

  路上,喬予時不時看看手機。

  薄寒時問:“怎么了?”

  “下午初初在學校遇到蘇經年了,蘇經年說有事跟她說,這都快天黑了,我打她幾個電話沒接。”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蘇經年也不是什么洪水猛獸,能把她怎么樣。”

  薄寒時發言很直男。

  喬予好笑道:“那要是我前男友來找我,你覺得我會怎么樣?”

  他垂眸看她,挑挑眉,“我不用覺得你怎么樣。”

  “?”

  喬予還未反應過來,只聽他說:“你前男友和現男友不都是我,我來找你,怎樣都行。”

  “……”

  他頓了頓,又說:“但南初已經結婚了,蘇經年再找她……”

  薄寒時話還沒說完。

  喬予收到南初的信息。

  南初給她報了個平安:【我沒事,已經回家了,不用擔心我。】

  喬予問了句:【蘇經年跟你說什么了?】

  南初:【等有空再說吧,我回我爸媽家了。】

  看見她是回南家了,喬予微微松了口氣。

  喬予收了手機,問:“要是我結婚了,但你不知道我結婚了,你來找我談從前的事,會怎樣?”

  薄寒時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句很肯定的說:“這種假設不可能存在。”

  “為什么?”

  “我不可能讓你有機會嫁給別人。”

  喬予想了想,覺得問的不太對:“我想問的是,如果我因為某種情況被迫和另一個人結婚了,但我不愛那個人,并且一直想離婚,有可能也還沒忘掉你,你剛好回來找我,得知我的情況,你會怎么做?”

  薄寒時越聽越皺眉,“什么叫有可能也還沒忘掉我?那到底是還深愛著,還是備胎?”

  喬予:“……你角度怎么這么刁鉆?”

  薄寒時不以為然,“我不是蘇經年,不清楚他對南初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那陸之律呢?他對南初到底什么意思?”

  薄寒時想了下,說:“那還是蘇經年靠譜點。”

  喬予:“你可真是陸律師的好兄弟。”

  薄寒時垂眸看她,輕笑道:“人都是站在自己角度想問題的,我最開始第一眼就看上的,無論人還是東西,就是忘不掉。在感情里,我接受不了任何后來者,我要誰,就一定是誰。”

  他說這話時,眼神深邃,暗芒浮動。

  喬予不爭氣的心跳怦然了下。

  到了君合酒店。

  喬予先去了趟洗手間。

  薄寒時原本是在外面等著的,可樓梯口那邊,不斷地有人上來,遇到了熟人。

  是周思泉,薄寒時的博導。

  雖然在這兒遇到很正常,但周思泉眼神還是明顯亮了下:“下午怎么不去我辦公室找我?我等你半天電話。”

  薄寒時失笑,“被潘校長抓去階梯教室當臨時工了,脫口秀說了快兩小時,不過待會兒吃飯我們應該坐一桌。”

  周思泉很欣賞薄寒時,當初薄寒時鋃鐺入獄,他也是狠狠惋惜了一把。

  后來薄寒時從里面出來創業,周思泉給他介紹了不少資源和人脈。

  平時雖然聯系不多,但兩人亦師亦友,師生關系很鐵。

  周思泉聽了覺得樂:“這老潘,八成又想忽悠你給他當女婿呢!我說你也是,都過三十了,事業做那么大,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他頓了下,看著薄寒時,又沉吟著好心勸說:“你不會還在惦記喬予吧?你跟喬予都那樣了,算了吧,老潘女兒我看過照片,也挺漂亮的,你見見唄,看不對眼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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