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老酒鬼很沒有面子。
之后,他每次往外掏香經,都得掂量一下,甚至為此,還特意去天機閣走過一趟,找高品質的童子境香經。
十炷香經,聽起來不多,但不能在這老小子面前丟了牌面……看來,他又得去天機閣走一趟了。
商量好之后,有老酒鬼護法,李成非放心了不少,往前邁出一步,同時,運轉金身法。
呼!
他全身氣血運轉,似乎有奔雷之聲,肌肉緊繃。
老酒鬼眉毛一挑。
這老小子,比他想象之中要厲害一些啊!
李成非接近大鐘。
嗡嚶!
大鐘震顫,蕩出一圈漣漪。
老酒鬼一掌出,沒有去攻擊大鐘,而是一道光膜,把李成非籠罩起來。
那漣漪撞擊在光膜上,光膜跟著蕩漾起來。
漣漪并沒有被光膜完全隔絕在外,但是,經過光膜之后,漣漪變得微弱起來,仿佛被過濾了。
饒是如此,李成非在被漣漪波及的瞬間,也是一陣氣血翻騰,瞬間,如同溺水一般,周圍變得一片安靜……
李成非大腦都宕機了,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識地運轉金身法。
血脈奔騰,跟大鐘漣漪在這一刻形成共鳴,有梵音響起。
那種壓迫和宕機的感覺,瞬間消失,李成非呼吸為之舒暢。
漣漪一閃而過。
李成非頓感一陣輕松,此時,他跟大鐘之間產生共鳴,有了一定的默契。
機會難得!李成非大踏步上前,雙手終于觸碰到大鐘。
鐘身輕微震動。
李成非趁機把大鐘摘了下來,收進了空間戒指之中。
“到手了!”
老酒鬼在旁邊一喜。
李成非忍不住翻白眼。
這貨,已經把這口大鐘當成是自己的了。這是斷定了他李成非花甲之年,壽元無多了嗎?
“咳咳!”
老酒鬼或許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分,干咳一聲,收起了笑臉,道:
“你很幸運。這口鐘,可不是那么容易撞響的。多虧了這群大喜鵲,它們以命鳴鐘,才敲鐘三響,讓女蛇壓制不住自身,騰龍進了佛國。喜鵲報恩,以命鳴鐘!多年之后,這也將是一段佳話!”
老酒鬼語氣帶著幾分唏噓。
李成非輕輕嘆口氣,轉身回去,把這一路殘破的金鐵衛都收了起來,防止被有心人撿走了。
回到藥田,把那些大喜鵲葬在旁邊的山坡上。
那只受傷的大喜鵲,原本因為受傷,而待在家里,反倒逃過一劫。
不過,它從此開始絕食,日日在墳頭哀啼,啼聲悲傷,以至于泣血。
沒幾天,那只大喜鵲竟然也死了!
李成非把它跟第一只大喜鵲合葬在一起,在大喜鵲的墳頭,默默站了半晌。
“蛇蟲鳥雀,尚且有情。”
李成非輕輕感慨一聲。
接下來,他開始祭煉大鐘。
這口大鐘五尺多高,給他一種如淵似獄的感覺。
雖然他修煉金身法,跟這口大鐘同源,很是契合,但想要徹底掌控這口大鐘,似乎也不容易。
“怎么找不到核心陣法的位置?”
李成非皺眉。
不管是血器,還是道器,甚至是法器,最重要的都是核心陣法。
要激發威力,首先就是要找到核心陣法位置所在。
李成非打開神識領域,想要探查,剛觸碰到大鐘,就感到一陣冰冷,黑暗……
這大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能隔絕人的神識。
他無奈,只能每天用神識浸養,晚上睡覺都抱著大鐘,培養親近感。
足足三個月,他才感應到大鐘核心陣法所在位置,勉強能用神識激發。
李成非嘗試著扛起大鐘,對準天空中一只老鷹。
那只老鷹高高盤旋著。
鐘聲響,老鷹立刻被秒殺,墜落下來。
而李成非這一瞬間,感覺神識被瘋狂抽取。
這讓他臉色微微一變,進而,就是狂喜。
“厲害啊!”
這口大鐘攻擊距離極遠,而且,是神識方面的攻擊,無形無色。
這又是一張很給力的底牌。
“你竟然可以催發此鐘了?”
人影一閃,老酒鬼出現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有什么問題嗎?”李成非不動聲色,反問一句。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大了!這口鐘,可是一件法器!不是凡人之器!不是道器!是一件正宗的法器!你一個凡人,連祭煉法器的法門都沒有,就這么瞎貓摸死耗子一樣,竟然摸索著,激發此鐘的威力了?雖然說,你連此鐘第一重的威力都沒能激發出來,但這也太不正常了!”
老酒鬼看著李成非,越看,越覺得這個老小子簡直太妖孽了。
“祭煉法器還需要法門嗎?老酒鬼,你還欠我香經呢!我要祭煉法器的香經!”李成非眼睛一亮。
老酒鬼瞪著眼睛,看著李成非。
一個凡人,竟然要祭煉法器的法門?
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驚掉眼球了。
“好吧!我這里正好有一炷祭煉法器的香經。你注意了,這東西不要當著別人的面用。一個凡人,竟然使用法器……這要傳出去,那還了得!”
老酒鬼說著,丟下一炷香經,背著胳膊,感慨著趁機離開了。
他上次欠李成非十炷香經,一直還沒給呢!
怕被催債。
“《御器萬法》……”
李成非看著這炷香經,第一反應就是這名字叫得真大。
不過,當他看到這炷香經的制作人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充滿了期待。
“羽無道!”
這炷香經,竟然是明日復明日教前任教主,羽無道做的。
李成非立刻沐浴焚香,開始參悟。
兩個時辰之后,他參悟完比,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御使道器、法器,原來有這么多法門和技巧。羽無道不愧是羽無道,把御器之道,竟然能講解得如此透徹。”
法器都是有靈性的,持有人想要輕松御使,發揮其威力,首先必須要得到法器認可。
按照羽無道的說法,每件法器,都有自己獨特的規則波動,猶如水紋波動一般,只要把握住其規律,就能輕松得到法器認可。
李成非照方祭煉,終于成功將這口大鐘認主。
“我怎么感覺,這就像手機密碼一樣?只要記住密碼,就能解鎖手機!”
李成非回想自己認主大鐘的過程,真的像是破解大鐘密碼的過程。
“我現在知道這口大鐘的‘密碼’了,下一次人生重啟之后,是不是我能通過‘密碼’,直接掌控這口大鐘?”
當然,法器跟手機不同,它是有靈性的。
它的“密碼”只容一個人掌握和使用。
可只要這口大鐘處于無主狀態,李成非覺得,下次人生重啟之后,自己十有八九能直接使用它。
“這豈不是說,女蛇之禍,再也不成災禍了!我隨時能敲響大鐘,讓它騰龍?”
李成非吁一口氣。
女蛇,仿佛是一個魔咒,每次都是在人生重啟第三年的時候出現。
這時候,南柯還沒有蓄能完成,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
這就像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一樣。
現在好了,他有了應對女蛇的方法,那塊巨石,搬開了。
“下次,我不等大喜鵲和大蛇出現,一定先一步拿到這口大鐘敲響,讓女蛇騰龍走了!”
李成非握著拳頭,暗暗發誓。
這口大鐘的確很神秘,力量莫測。
以李成非現在的實力,只能解鎖其第一重能力。可以控制大鐘變大變小,以及發動神識攻擊。
不過,使用大鐘,對神識的消耗非常驚人,李成非雖然感覺很新鮮,但也不敢練著玩兒。
把大鐘變到手掌大小,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兩個月后,牛一毛來了。
跟前一次人生模擬一樣,找了康宏泰做狗腿子。
李成非異常淡定。
他這次甚至沒找齊小二和費俊義幫忙,在康宏泰上門的時候,利用神識領域壓制,外加連發弩,把康宏泰殺死。
晚上,牛一毛來了。
這位仙師十分自信。
當他出現在李成非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口大鐘正對著他。
牛一毛壓根就沒有往法器那方面想。
大鐘驟然敲響,強大的神識沖擊,讓牛一毛當場身體僵直,直挺挺地仰面摔倒。
與此同時,一排金鐵衛突然冒出,連發弩齊射,眨眼間,就把牛一毛給射成了刺猬。
一道光柱籠罩,一頭青牛升騰而起……牛一毛身死道消。
接下來,李成非按照前一世的軌跡,核平十三臺,教訓田文波……
時間來到第五年。
李成非提前把齊小二和費俊義叫到藥田來,找了個借口,讓他們住在藥田。
他的神色凝重。
前一世,齊小二兩人就是在這時候被倀鬼所引誘,遭到了山君的毒手。
他想改變兩只大喜鵲的命運,結果,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把軌跡拉回了原位。
現在,他能改變齊小二兩人的命運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李成非緊張的等待中,并沒有異常的事情發生。
終于……
【南柯蓄能完成。5/5】
當南柯的提示聲響起,李成非提著的一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五年壓抑,一朝釋放。
李成非不由意氣風發,忍不住放浪形骸,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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