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我帶回家脫了我的衣服,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我反而要謝謝你?”顧繁煙反問。
牙尖嘴利,思維清晰,看來酒已經醒了。
林知白下了床,朝她走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你干什么?”她下意識的往后退。
他只穿著一件開襟睡袍,衣帶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隨著衣襟的擺動,兩條大長腿特別惹人注意。
甚至看不清,他里面究竟穿了還是沒穿。
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到危險。
但她已退到窗戶邊了。
他還在往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比她年齡小點,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大男人。
他叫她“姐”,但其實她不占任何優勢,連道德綁架他的優勢都沒有。
因為他是個瘋子。
“我突然想起來了,”他雙手往落地窗的玻璃上一撐,她就被困住了無處可躲,“昨晚我還想干點別的事情來著,但你喝醉了,也沒啥意思。”
“現在你酒醒了,可以繼續了。”
“林知白你敢……”
話沒說完,她已被他整個兒抱起,丟到了床上。
他高大的身形隨之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睡袍散開了。
她的也是。
她像一顆被剝殼的花生,飽滿誘人,令人頓時生出吃的渴望。
“林知白,”顧繁煙緊張的咽了咽喉嚨,“其實……其實你昨晚上能當正人君子,我挺感動的,你別破壞好不容易給我留下的好感。”
“哦?”林知白挑眉,“如果我給繁煙姐留下好感,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當然有好處,以后我們可以和平相處。”
“原來這樣啊,可我跟繁煙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想太平靜。”他眼里充滿戲謔。
她這時才明白,他說這些話都是在耍她。
“林知白,你敢……”
他的臉在她眼前迅速放大。
堅持了一晚上,熬了一晚上,他的理智值已經徹底清空。
他沒什么不敢的。
原本屬于夜色的旖旎,在清晨剛剛開始。
陸續地,不斷有其他的公寓業主離開家前去上班。
等待電梯的時候,他們總聽到有什么奇怪的動靜。
嗯,有點像那個啥,但又有點不確定……這大上午的,誰擱家干那事啊?
再說了,公寓的隔音做得挺好啊,人類那啥的時候,能有這么大動靜?
奇怪!
真是奇怪!
奇怪的動靜直到臨近中午時才慢慢停歇。
顧繁煙已經扛不住,閉上眼便睡著了,被汗水浸透的鬢發,凌亂地搭在臉頰。
使她尖細的小臉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林知白親了又親,眼底泛起一層心疼。
他大概忘了,從清晨到現在,毫不留情的人也正是他。
顧繁煙昏天暗地睡了不知道多久。
醒來之后,渾身還一陣陣地酸疼。
他明明要的這么多,為什么和盛心在一起的時候不碰她呢?
她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繁煙姐,你還好吧?”電話那頭傳來云歲晚的聲音。
“我……好,很好。”顧繁煙一陣心虛。
“你沒事就好,我給你發了好幾條消息你都沒回,”云歲晚說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林知白去接的你,他把你送回家了吧?”
“嗯……送回家了。”
林知白自住的家,也是家嘛。
“那我等會兒去你家找你吧,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云歲晚接著說道。
“我……我現在不在家里。”顧繁煙趕緊說,“我還沒回家。”
“……繁煙姐,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你不在家在哪里?”
顧繁煙:……
原來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她從昨天中午睡到了現在。
她也挺能睡的。
云歲晚那邊是瞞不過去了,她只能坦白。
“他這不是趁人之危嗎!”云歲晚還挺生氣的。
顧繁煙想了想。
也不算吧。
當時她是清醒的,理智想要拒絕,但心里和身體都沒按理智的指示來……
“晚晚,你怎么不問我,我和林廣琛的關系?”顧繁煙覺得奇怪。
“林廣琛?”云歲晚輕笑一聲,“他跟你一點都不般配,你們倆一點情侶之間的默契也沒有,遲早要分。”
這……
“繁煙姐,林知白是不是挺適合你的?”云歲晚問。
“我……”顧繁煙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拒絕他的,離他遠一點……”
“我一直在這樣做,可為什么我越想躲避,反而和他糾纏得越深了呢?”
“因為他一直沒有放棄啊,”云歲晚說道:“感情這種事,只要一個人扯著不放,就很難真正的斷了。”
“說起來林知白也挺長情的,你以前不在本市的時候,他換過很多女朋友。”
“每一個我都沒印象,因為根本不會見面超過三次,但有一個女孩留他身邊三個月。”
云歲晚很少跟顧繁煙說起這些,但現在,她覺得要說一說了,“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很驚訝,她跟你很相似。”
顧繁煙蹙眉:“比盛心還像嗎?”
“她只能算相似版,鼻子和嘴,還有氣質很像,至于盛心,完全是加強版。”
“那會兒林知白真是上頭了,我們都以為他會和盛心結婚呢。”
顧繁煙吐了一口氣,“不斷的找相似品代替,就是愛我的表現嗎?”
“繁煙姐,我覺得林知白肯定是愛你的,甚至都不叫愛,應該叫癡戀。”
“但是他戀愛經驗很少的,我估計除了和你的那段,他根本沒和其他女孩真正的談過戀愛。”
“包括那個女孩和盛心。”
“他愛你,但他不知道該怎么愛你。”
顧繁煙微怔。
“繁煙姐,我覺得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一點時間。”
“讓他學一學怎么真正的愛你。”
顧繁煙放下電話,繼續看著天花板出神。
晚晚說,他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
其實她何曾不是。
和慕容墨在一起那會兒,她也只是付出了一個“女朋友”的身份而已,但卻一直享受著他的好。
心安理得。
一點付出也沒有。
她也不會怎么真正的愛一個人。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林知白出現在門口,“剛進門就聽到你正和人煲電話粥。”
俊眸里帶著一絲不悅和委屈。
顧繁煙抿唇:“晚晚打來的,問我那天晚上為什么不回家,你有意見?”
“晚晚打來的?”俊眸陡然一輛,那點不悅和委屈瞬間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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