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顧繁煙睡得特別好。
原本那些還郁結在心頭的難過、煩悶,一下子全清空了。
也許,這是上天送給她的結婚大禮吧。
深夜。
林知白將盛心送到了家門口。
盛心抱住林知白的胳膊,撒嬌道:“不是說帶我在那兒玩幾天的嗎,這么著急趕回來干嘛。”
林知白微笑著:“公司有點急事處理,下次給你補上。”
“那我陪你去公司,”盛心保證:“我就在旁邊安靜地待著,絕對不吵你。”
“但是我會分心,”林知白說道:“你乖啦,明天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吃晚飯。”
這時,林知白的手機又響起了,是助理打過來的。
盛心明白自己不能再鬧騰了,只好下了車。
林知白駕車離去。
天邊,開始電閃雷鳴。
“查到了什么?”林知白開始打電話,剛才面對盛心時的溫柔已一掃而空。
“跟慕容彤簽合同的是曲家的人,我問過了,慕容彤跟他說的是,這單生意顧家有投資。”助理回答。
“我現在去酒吧,你把曲家的人帶過來見我。”林知白交待。
林知白趕到酒吧,助理已經將曲家的主事人帶到了。
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見著林知白,態度非常恭敬。
“林少,你好。”
“你坐,”林知白開門見山,“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說清楚,不能落下任何細節。”
曲老板點頭,事無巨細的說了。
簡單來說,就是十來天之前,慕容彤忽然托人找到他,說有一批貨要從國內運出去。
而這批貨里面,也有顧家的投資。
曲老板是做國際物流的,但占到的份額不是很大,所以一直有心跟大集團合作。
可是大集團看不上他的公司規模啊。
這次能和顧家搭上關系,曲老板當然馬上答應。
“合同里寫明白了這批貨和顧家有關嗎?”林知白問。
曲老板搖頭,笑得有點尷尬:“這批貨不是很多,慕容彤的一家公司就能吃下,合同上沒有顧家什么事……但慕容家和顧家不是聯姻了嗎,有些事也不用擺到臺面上來說吧。”
“你知道這批貨是什么嗎?”林知白接著問。
曲老板仍然搖頭,“我們只看各種證件,只要官方的檢查通過,我們不問這個。”
林知白點頭,讓曲老板將合同復印件留下,又叮囑他這件事千萬保密,便讓他離開了。
曲老板有點不放心:“林少,沒事吧?”
“沒事,”林知白搖頭,“你繼續做你的生意,就當今天我根本沒找過你。事情辦好了,我虧待不了你。”
曲老板連連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助理關上包廂門,聽林知白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助理回答:“慕容墨和顧小姐結婚,慕容家的人坐不住了,急著想要利用這段關系套現。”
“慕容彤準備怎么套現?”林知白問。
“我認為有兩種可能,這批貨有問題,不打出顧家的名號,根本沒人敢接。”
“還有,她將這批貨運出去之后,仍然打著顧家的名號,強買強賣,還要賣高價。”
總之,就是借著顧家的名號掙錢。
“林少,要不要我去把這件事攪黃?”助理問。
林知白略微思索,“暫時不必,你去做兩件事,第一,把這件事透露給慕容墨,巧妙一點。第二,去查清楚這批貨究竟是什么。”
助理領命離去。
林知白喝了兩杯,也離開了酒吧。
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林知白回到自己的公寓,只見門口蹲著一個人影。
她渾身濕透,正蜷成一團瑟瑟發抖。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來,臉龐因為滿是雨水顯得有些模糊。
繁煙姐……三個字已經到了林知白嘴邊。
但他終于是控制住了理智,露出一絲擔憂:“你怎么了?”
盛心站起來,小嘴委屈的一撇,投入了他的懷抱:“知白哥,我害怕。”
林知白將她帶進屋內,讓她沖了個熱水澡,再喝了一杯熱茶,才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盛心捧著熱茶,仍在瑟瑟發抖:“家里沒人,打雷閃電太可怕了,我只能來找你。”
林知白沉默了一下。
“你怎么不打車過來?”接著他問。
“下大雨根本打不到車。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又怕吵到你工作。”
林知白微微一笑:“下次雷暴天的時候,不要在雨里亂跑,很危險。”
盛心乖順的點頭:“知白哥,今晚我在你家睡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林知白點頭,“去那間房睡吧。”他往客房看了一眼。
盛心看了看,噘嘴:“知白哥,我為什么不能睡你的房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女朋友應該睡男朋友的床啊。”
林知白說道:“我睡得床墊很硬,怕你不習慣。”
“不會的,我不挑。”盛心像兔子一樣跳起來,快步走進了主臥室。
主臥室里的陳設非常簡單。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排展示柜,里面是個衣帽間。
桌子和展示柜里,什么都沒有,包括灰塵。
整個房間都透著一種近乎強迫癥的整潔。
盛心坐在床上,仔細的打量一圈,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她不放心,又起身拉開衣帽間的柜門,里面除了男款的衣服,就是男款的鞋襪。
沒有任何異常。
“你想找什么?”林知白出現在門口,雙臂環抱,身體斜靠在門框上。
盛心搖頭:“人家就是好奇參觀一下嘛,知白哥,你的房間里怎么什么擺設都沒有?”
“我不喜歡多余的東西。”林知白回答。
盛心嘻嘻一笑:“所以說,你心里也只會裝下一個女人嘍。”
“當然。”林知白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個女人是不是我啊?”盛心揚起面孔。
這個角度看去,她與顧繁煙能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林知白略微失神,但很快又拉回理智,唇角抹過一絲笑意:“在這個時間段,是。”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花心”。
盛心并沒有生氣,他的“花心”她不可能沒聽到,沒有矯情的必要。
她反而很有斗志:“我相信我能把這個時間段拉到最長。”
林知白不置可否,只說道:“很晚了,你睡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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