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在商場拐角的貴賓休息區找到了顧繁煙的身影。
但陸東爵沒在近旁。
“陸東爵呢?”云歲晚直接問道。
顧繁煙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們私下見面也就算了,這樣明目張膽地跑來問我要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云歲晚沒時間跟她廢話,“澤澤不見了,快讓陸東爵幫忙找人。”
顧繁煙唇邊泛起譏笑,“云歲晚,你的花招可真多啊。”
“剛才我聽那孩子沖你叫媽媽,怎么,你想讓陸東爵給他當爸爸?”
“那是霍北辰的兒子,”云歲晚說道:“以前被人販子拐過一次,現在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吧。”
顧繁煙唇邊的譏誚更甚:“你真是好手段,讓前男友幫你未婚夫找兒子。”
“云歲晚,想釣男人就直說,你那點心機只會讓你看起來更可笑。”
“啪!”
云歲晚一記耳光甩上了顧繁煙的臉。
她實在忍無可忍。
顧繁煙怒目圓睜,難以置信,“你敢打我!”
“顧繁煙,我以前怎么一點沒看出來,你是真特么賤。”云歲晚說完跑了。
陸東爵靠不上,她必須馬上想其他辦法。
她直奔商場保安室。
“小姐,這是機要地方,非工作人員不能入內……”
“有人搶我的孩子,”云歲晚直截了當的說道:“事情發生在地下停車場,馬上調監控。”
“誰找到線索,我獎勵一百萬。”
值守的三個保安愣了愣,馬上扭身調取監控記錄。
……
陸東爵回到貴賓休息室,將一杯熱茶遞到了顧繁煙手中。
顧繁煙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他也沒在意。
直到耳邊傳來低低的輕啜聲。
他才疑惑的轉頭,只見顧繁煙削瘦的肩膀輕輕起伏。
“胃很疼嗎?”陸東爵問。
剛才她就說胃不舒服,才讓他去倒了熱水。
顧繁煙抬起頭,露出臉來,左臉頰清晰發紅的五個指印令人驚心。
“怎么回事?”陸東爵皺眉。
誰敢動顧家的大小姐!
顧繁煙欲言又止,撇開臉抹去眼淚。
“究竟怎么回事?”陸東爵追問,隨即他站起身,“我去看監控錄像。”
“你去了也沒用,”顧繁煙叫住他,“你要知道是誰,也不會做點什么的。”
陸東爵疑惑的轉身,忽然他明白了。
“是云歲晚?”
顧繁煙自憐自艾的苦笑,“你看,我什么都沒說,你也會馬上想到是她。”
“看來這一巴掌我是活該被打了。”
“以前我聽人說,人不一定記得愛自己的人,但會永遠記得,折磨過自己,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人。”
“現在我信了,反正不管我怎么關心你,對你好,都比不上云歲晚對你勾一勾手指頭。”
說完,顧繁煙抹著眼淚離去。
陸東爵追出休息區,卻已不見了顧繁煙的蹤影。
看來顧繁煙的確很傷心,她從來不會甩下他。
但陸東爵不明白云歲晚在做什么。
一方面懇求他,再給她一個機會。
另一方面,卻又暗地里不斷玩小動作。
一會兒帶著霍北辰的兒子招搖過市。
一會兒又找顧繁煙的不是。
他看不明白云歲晚。
就像當初,他看不明白,為什么她能說放手,就放手。
他走進商場的觀光電梯。
觀光電梯有兩部,都是玻璃包裹全透明的。
云歲晚和兩個保安正在另一部觀光電梯里往上,剛從監控視頻里得到線索,有一個人,從云歲晚帶著澤澤進商場起,就悄悄跟著他們。
云歲晚不經意地抬頭,一眼便瞧見了乘坐另一部觀光梯往下的陸東爵。
“陸東爵,陸東爵!”她立即敲打玻璃沖他喊道。
有陸東爵的幫忙,找澤澤的事會容易一點。
陸東爵的目光朝她看來。
她正要沖他做手勢,示意他去樓上碰面,然而他的目光只停留了兩秒,便漠然地轉開。
“陸東爵,陸東爵?”
兩部電梯一上一下,交匯只有一個瞬間,便又往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
云歲晚不明白,他為什么不理自己。
她不甘心,借了保安的手機,撥通了陸東爵的電話。
沒人接。
沒人接。
還是沒人接。
“云小姐,其他保安已經去9樓洗手間堵人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直到保安提醒她。
云歲晚回過神,點點頭,將電話還給了保安。
……
夜色浸染。
一輛外觀普通的轎車行駛至一條大河邊上。
站在河堤上往后看,遠處燈光閃爍的大橋,顯得很遙遠。
這里太偏僻,屬于基本不會有人過來的地方。
釣魚愛好者都嫌風大。
轎車緩緩停下,不遠處,已經停了一輛同樣外觀普通的轎車。
而河堤上那個高大的身影,正是車主。
顧繁煙推門下車,強勁的冷風隨即將她一頭秀發吹得七散八落。
但她走上前,高冷傲然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意。
“澤澤睡著了?”河堤上的人影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
這人是霍北辰。
“他在車里。”顧繁煙點頭,“你放心,都是我安排好的人,澤澤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一天找不到澤澤,云歲晚就不會心安理得的和陸東爵在一起。”
“我也會想辦法,早一點和陸東爵結婚。”
霍北辰沉默片刻,說道,“顧大小姐,其實你不必這樣做。”
“你是指什么,”顧繁煙輕笑一聲,“幫你設計澤澤走丟,還是嫁給陸東爵?”
“我看得出來,你根本不喜歡陸東爵。”
“可你也并不喜歡云歲晚。”
“我是男人,有必須做的事情。”霍北辰回答,“保不住霍家的家業,不但辜負了我母親,更會顯出我的無能。”
“但你不一樣,你的家人都很愛你。”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顧繁煙看向遠處觸不可及的燦爛燈光,眼里一片破碎,“我只能告訴你,在你碰上我的那個雨夜,顧繁煙就已經死了。”
霍北辰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住了好奇。
顧繁煙凄然一笑,“你想問那個男人是誰?其實他是誰,根本不重要,因為我早就將他從我心里挖出去了。”
“這輩子我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都不重要。”
“如果跟陸東爵結婚能幫到你,我就跟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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