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爵身體一怔。
他啞著聲音道，“歲晚……”
云歲晚很喜歡他這種表情，她探起身輕咬著他的耳垂。
陸東爵的身上猶如過電一般。
“別——”
陸東爵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云歲晚對于他的反應，她滿意至極。
“你和顧繁煙睡過嗎？”云歲晚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只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著，他啞著回道，“沒有。”
“嗯？有其他女人嗎？我想你身邊肯定有不少女人吧。”說著，云歲晚便重重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嗯！”陸東爵悶哼一聲，“只有你一個。”
陸東爵緊緊擁住她，咬著她細嫩的脖頸。
他現在身體硬的厲害，她上下其手，他真的抗不住。
云歲晚滿意地仰起唇角。
陸東爵湊上來咬著她的唇，“在我之前，你談過幾個？”
他的身體都開始抖了起來，那種極力的克制，只要他稍微放縱，他現在就能把她吃干抹凈。
“你猜。”云歲晚故意逗弄他。
“嗯？”
陸東爵手上突然用了力氣，雖然他不應該在乎這些，但是話題突然聊到了這里。
他心里在乎的不得了。
云歲晚笑著低呼一聲。
“告訴我！”
他非常想知道這個答案，雖然知道這個答案很虐心。
“有。”
聞言，陸東爵停下了動作，他的情緒也控制不住的變得低落起來。
他沒有發脾氣，而是像只受傷的狗狗偎在她懷里。
云歲晚沒有解釋，任由他偎在自己身上。
過了許久，陸東爵像是緩過來了。
他悶聲道，“沒關系，是我出現的太晚了。”
哈哈，傻瓜。
云歲晚伸手攬住他，她輕聲道，“以前也是你。”
“什么？”陸東爵以為她在安慰自己，“沒關系的，我不該問這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理解。”
陸東爵緊忙說這番話，他說這些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云歲晚。
云歲晚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她啞著聲音道，“陸東爵，你失憶了，你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了我。”
“……”
云歲晚說著說著，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而陸東爵聽到她的這番話，整個人如遭雷霹。
他驀地支起身體，怔然地看著她。
“歲晚，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云歲晚淚眼迷蒙地看著他，“不然，你為什么會突然愛上我？哪有無緣無故的愛？你愛我，那是因為在你的心底，你只認我。”
她直接握住他的胳膊，可是卻被他直接掙開。
他不信！
他是失憶了，但是他不是傻子。
“云歲晚，我說過，這并不好笑。”陸東爵此時的臉色極其難看。
他討厭被玩弄，也討厭被欺騙。
她是他愛的女人，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更可以為了她放棄名利。
但是——她不能玩弄他的感情。
他不在乎，她之前跟誰在一起過，她用不著編這種謊話來騙自己。
這很無趣，也讓他十分反感。
陸東爵站起身，他想結束這個話題。
云歲晚坐起身，她眸光中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你覺得我在騙你？”
“你沒有騙我嗎？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過，我忘記了，那么身邊的朋友也忘記了？”她真的當自己是傻子嗎？
云歲晚伸出手，她想握他的手，但是卻被他給躲開了。
云歲晚眸光一暗。
她站起身，也不再說什么。
“好了，你既然覺得我嘴里沒實話，你就走吧。”說著，云歲晚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陸東爵走過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云歲晚仰起頭。
“我只是討厭欺騙，你不要做這種事。”
云歲晚淡淡一笑，她舉起自己的手，“你說，我每個月都會犯病，一開始我如果沒有男人，我是怎么抗過來的？”
陸東爵面上流露出幾分心疼。
“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我不覺得痛苦。為什么我們困在山上，我會和你發生關系？”
她又將袖子擼下來，露出上面的刀痕。
“就因為那個人是你。”
陸東爵被她說得越發糊涂，他對她絲毫沒有印象。
他只是忘記了生活中一部分的事情，而她，他卻是忘記了所有。
“還是不信？”云歲晚笑著問道。
陸東爵沒有說話。
云歲晚拿出手機，她打開相冊。
當看到其中的那些圖片，陸東爵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照片上的人是他，和她。
“這……”
云歲晚直接收回手機，她沒有再讓他看。
“陸東爵，是你忘記了我，是你拋棄了我。”
說罷，她便要離開。
陸東爵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他努力地在回憶，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記不得自己的人生軌跡里有一個她。
“云歲晚，我……啊！”
陸東爵突然感覺到頭部劇痛，他整個人直接跪在地上。
“陸東爵！”云歲晚驚呼一聲，她緊忙去拉他。
“啊……”陸東爵雙手緊緊抱著頭，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來人，快來人！”
云歲晚一下子就慌了神，腦海中回憶起顧繁煙的話。
——他如果想起你，就會要了他的命。
“陸東爵，陸東爵！”云歲晚怕了，她真的怕了。
陸東爵因為她已經受過一次折磨了，她不想他再因為自己丟了性命。
陸東爵痛苦地蜷縮在地板上，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
手下們沖進來，眾人拖起陸東爵，緊忙下樓送醫。
一路上，云歲晚將陸東爵的痛苦全看在了眼里。
他雙手緊緊抱著頭，那模樣簡直痛不欲生。
眼淚無聲地流著。
到了醫院，急救。
接著就是陸家人，陸東爵的好友，以及顧繁煙。
云歲晚怔怔地站在急救室門口。
陸老爺子看著她無奈地嘆氣，顧繁煙怒罵她。
“云歲晚，你現在滿意了吧，你就是個掃把星，你不把東爵害死，你是不會甘心的！”
她一邊罵一邊用力推著她。
云歲晚一個沒站穩便被推了一個跟頭。
她失神地坐在地上，林知白這時走過來，他將云歲晚扶了起來。
“晚晚，你先回去吧。”林知白低聲說道。
云歲晚緊握住他的胳膊，“知白，我沒想過要害他，我沒有……”
“東爵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敢說你沒害他？他這三個月來都沒有再犯病，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才會變成這樣！”
聽著顧繁煙的罵聲，云歲晚只覺得腳下一軟。
“云丫頭。”陸老爺子開口了。
云歲晚怔怔地看向他。
“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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