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時候,陸東爵是被熱醒的。
他的懷里就像多了一個滾燙的爐子,醒過來之后才知道,是云歲晚在發燒。
她焦躁地在他懷里滾來滾去,一張小臉燒得紅撲撲的。
陸東爵緊忙起身,將泡在水里的手帕拿出來。只見他將手帕擰到半干,便疊好搭在云歲晚的額前。
他這樣來回一折騰,手上也變得涼。
他的大手直接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嗚……”云歲晚口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陸先生,我好熱。”云歲晚睜開眼睛,眸光迷離地看向他。
“嗯,你現在在發燒,等你降了溫就好了。”
“我會不會死啊?”云歲晚啞著聲音問道。
陸東爵拿過水瓶,給她喂了些水,他聲音溫和地說道,“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聞言,云歲晚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隨后便聽她小聲說道,“做夢可真好啊,夢里什么都有。”
說完,她便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東爵也沒有細究她話中的意思,只細心的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換著額上的帕子。
云歲晚燒得很厲害,粉嫩的唇瓣此時已經干得冒起了皮,兩頰紅通通的像個紅蘋果。
陸東爵冰冷的手,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被她的手捂熱。
他眉峰緊蹙,云歲晚不要有事才好。
陸東爵起初是將手帕放在她額上,后來他便開始試著用擦拭身體的方式降溫。
先是腋窩,接著是胸口,他一連擦了三遍。
見云歲晚不再嚷著難受,他這才又給她蓋緊了衣服。
照顧完云歲晚之后,他又去洞口將篝火挑旺。
等著他再弄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救援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陸東爵也要保持體力。
他坐在云歲晚身旁,先是彎腰檢查了一下她的腳踝,那里已經腫成了一片。
再看著她依舊高燒不退的模樣,陸東爵對她只有無盡的心疼。
她本可以不跟著他來受這份苦的。
再一想到,他曾經對她的誤會,他的心中更是愧疚不堪。
陸東爵躺在云歲晚身側,心中感慨萬分。
云歲晚在他身邊拱了拱,陸東爵抬起胳膊,她便主動偎到了他的懷里。
陸東爵看著她這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他們這副親呢模樣,倒像是老夫老妻了。
陸東爵給她掖了掖衣服,又摟了了她,這才放心入睡。
云歲晚這時卻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仰著小臉,小心翼翼地瞧著他的眉眼。
她是發燒了,但是意識依舊清醒,她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陸東爵,你忘了我,而我卻沒有忘掉你。
所以,我對你略施手段,你也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云歲晚心滿意足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再次沉沉地睡了去。
一個小小的發燒而已,她能有什么事情。
只不過,她就是想讓陸東爵照顧一下罷了。
**
第二天天一亮,陸東爵便醒了。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云歲晚的情況。
她身上似是沒有那么熱了,大手探了她的頸間溫度,她退燒了!
這時,云歲晚也悠悠轉醒。
她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云小姐,你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嗯。”云歲晚輕輕點了點頭,她退燒了,但是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
“退燒了就好,我現在去打點魚來,一會兒當早飯吃。”
說著,陸東爵便坐起了身,可是當他一起身之后,才發現云歲晚的貼身小衣,不知何時脫掉了。
她的白嫩就那樣明晃晃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陸東爵瞬間便愣住了,他怔怔地看著,目不轉睛。
他可以發誓,他不是好色之徒,他也沒有特殊痞好,他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順著他的目光,云歲晚緩緩低下頭。
她也是一愣。
隨即,山洞里便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
陸東爵蹲在溪邊,處理著自己的鼻血。
可是這鼻血,洗了又洗還是止不住。
陸東爵仰起頭,按著一個鼻孔,可是他一閉眼,滿腦子里想得全是云歲晚的身體。
臉上一熱,鼻血涌了出來!
陸東爵略顯狼狽地緊忙俯下頭,捧起溪水來沖洗鼻血。
他到底在干什么?
目不轉睛地盯著人看,就已經十分沒有禮貌了,而現在只要一想,他就控制不住的鼻血上涌。
半個小時后,陸東爵才回來,他手上拎著新抓的魚,以及干凈的溪水。
他站在山洞門口,探尋地問道,“云小姐,你醒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問她有沒有穿好衣服。
過了一會兒,云歲晚這才瘸著一條腿,出現在了洞口。
陸東爵一對上她的目光,便快速的低下了頭。
“云小姐,你先洗把臉,我去把魚烤上。”
說著,他便朝她伸出手來。
云歲晚一瘸一拐地來到他面前,然而,她卻沒有接。
陸東爵不由得看向她,“怎么了?”
云歲晚咕噥著小嘴兒,一臉的委屈,“你全都看到了?”
“……”
陸東爵抿直了唇角,他的瞳孔瑟縮了一下,這要他怎么回答?
“昨晚,你也摸了,對嗎?”云歲晚說這話時,整個人都似乎都快哭出來了。
“沒有!云小姐,我保證,我真的沒有!”
云歲晚撇開目光,她吸了吸鼻子,“無所謂了,反正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那種隨便,且沒有廉恥心的女人嗎?”
聽著她自賤的話,陸東爵不由得皺起眉頭。
“沒關系的,你就當我是那樣的人好了。”
說完,云歲晚便要轉身回山洞。
陸東爵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云歲晚面上露出幾分苦笑,“做什么?難道昨晚還不夠?現在需要我脫掉衣服嗎?”
“云小姐,之前是我誤會了你。你沒必要這樣自輕自賤,我再次向你真摯地道歉,都是我的錯。”
云歲晚抬起手擦掉臉邊的淚水,她笑著說道,“有什么所謂,我不在乎。”
她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卻像針一樣扎在了他的心頭。
“陸先生,請你放開我。”
陸東爵不僅沒有松開她,還再次攥緊,“云小姐,昨晚你發燒畏寒,我們坦誠相見,只是為了讓我們活命。”
孤男寡女做出這種行為,確實讓人遐想,可是,這都是保命之舉。
“你有女友。”云歲晚眸中含淚,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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