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我來是向你道歉的。”
陸東爵語氣真誠,他的模樣再次回到他們上次初見時,那副紳士模樣。
只有云歲晚知道,他越是這般客氣,越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遠。
莫名的,心頭涌上一股酸澀,她眨了眨眼睛,雙眸瞬間被淚水模糊。
見她突然要哭,陸東爵焦急地說道,“云小姐,非常抱歉,是我唐突了。”
陸東爵一想起他曾和云歲晚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他就一個勁兒地頭大。
他對女士向來紳士,唯獨對云歲晚——
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對女士不客氣。
“云小姐,是我傷害了你。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我會彌補你。”
彌補?她想要他恢復記憶,可是這不現實。
云歲晚并沒有看他,她看著房頂,抬手默默地將淚水擦去。
可是不知怎么的,這淚水越擦越多。
陸東爵也知道她是受了委屈,他的內心也越發愧疚。
其實這一次他也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云歲晚說那些話。
就因為顧繁煙的話,他就先入為主了?
平時的他都是理智的,并不會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影響了自己的決策。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很困惑。
“你走吧,我很累,要休息。”云歲晚拒絕他的道歉,也拒絕交流。
陸東爵一臉的無計可施,“云小姐,等你心情好一些了,我們再談。”
說罷,他又看了看她,便離開了。
陸東爵走后,云歲晚側過身,她用被子緊緊捂住自己的臉,失聲痛哭起來。
陸東爵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她的哭聲,這讓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顧繁煙。
他心中升起幾分煩躁,他直接將手機按掉,便朝辦公室走去。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云歲晚才出現。
他們吃飯的地方是一條長木桌,大家各坐在兩側。
因為下去的關系,食材不好運上來,吃得也簡單,米飯,青菜,紅燒肉,雞腿。
但是勝在廚子手藝不錯,菜色做得不錯。
陸東爵坐在距離云歲晚較遠的地方,她的臉色依舊不好,整個人也沒精氣神。
葉琳娜給她端過一碗飯,她小口吃著。
她吃飯很挑,只吃青菜,肉一點兒不動。
她這樣吃飯不行。
陸東爵想給她夾菜,但是因為坐得距離太遠,根本不方便。
因為光顧著看云歲晚,他并沒怎么吃。
過了一會兒,坐在云歲晚對面的人吃飽離開了,陸東爵這才站起身。
劉經理看了他一眼,只見陸東爵若無其事地坐在了云歲晚面前,他順手夾了一筷子她面前的青菜,別人以為他只是想吃那道菜。
云歲晚始終在安靜地吃著飯,她并沒有抬頭看他。
陸東爵索然無味地吃著菜,他在想著如何給她夾菜,才會顯得自然。
經過思索之后,他伸出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剛要往云歲晚那邊送,卻見云歲晚放下了碗,并對著身邊的葉琳娜說道,“下次飯少盛一些,我吃不下。”
陸東爵緊忙收回手,將雞腿放到了自己碗里。
他看著云歲晚碗里還剩下的半碗飯,他不由地蹙眉,怪不得她那么瘦,吃得太少了。
“云小姐,你身體還沒好,得多吃點。”陸東爵終于開口了。
云歲晚這時才抬起頭看他,她的目光平淡如水,那表情似乎在說,你少說話。
“哦。”
她應著聲,站起了身。
對于他的建議,她根本不甚在意。
“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
陸東爵被忽略了。
看著碗里的青菜和雞腿,陸東爵忽然也覺得沒了胃口。
他從來都是一個情緒穩定的,如今不知怎的,竟變得浮躁不堪。
陸東爵后來也試圖找云歲晚緩和關系,但是云歲晚對他的態度,始終是敬而遠之。
陸東爵也不好再“騷擾”她。
他們二人就繼續相安無事地工作著。
三日后,劉經理邀請他們二人去建在半山腰的隧道體驗。
他們眾人一路步行,因為隧道里有些游玩設施涉及到保密,所有只有劉經理陪同陸東爵和云歲晚二人前去。
進了隧道后,他們便拿出備用的手電筒。
劉經理道,“因為下雨的緣故,這邊斷電了,但不用擔心,用不了幾天,就能通電了。”
云歲晚心下略有不滿,既然不通電,叫她來看什么。
“云總,順著這條隧道大概走一公里,就可以看到山那邊的美景。”劉經理介紹道。
“那邊有下山的路嗎?”云歲晚問道。
“有,不過是天然的,非人工。”
云歲晚沒有再說話,繼續朝前走著。
劉經理又給他們二人介紹著未來隧道建成后的前景,可以帶來的經濟效益,他準備將這里打造成網紅景點。
陸東爵和云歲晚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他說。
就在這時,劉經理的手機突然響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喂?纜車材料到了?好好好,挺快的,那我去驗收。”
掛了電話后,劉經理一臉激動地說道,“陸總,云總,纜車材料到了,上次因為工廠那邊耽誤了進度。我現在得回去看一下,你們二位繼續走,前面越走越亮,到時再原路返回就行。”
聞言,云歲晚心下升起幾分不愿。
只聽陸東爵道,“嗯,那你快回去吧。”
“好嘞,您二位慢慢看。”說罷,劉經理便樂呵呵地回去了。
“云小姐,我們繼續走吧?”陸東爵客氣地說道。
云歲晚看了看他,“我以為陸先生這次又得誤會是我和劉經理相互勾搭設計你呢。”
“……”
云歲晚陰陽怪氣的話說得陸東爵面上多了幾分尷尬。
“云小姐……”
陸東爵還想再說什么,而云歲晚卻沒有理會他,徑直朝前走去。
陸東爵下意識用手電筒照了照云歲晚,卻不想引來她的不高興,“照我做什么?照我可以走路?”
“……”
陸東爵再次被硬生生地懟了一句。
說實話,在他的人生生涯里,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對他如此不客氣。
但是他有愧于云歲晚,被她說兩句就說兩句。
他就當生活調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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