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陸東爵這才放下心來。
她的軟弱,只會讓她受委屈。
既然對方不懂規矩,那就沒必要慣著了。
陸東爵輕撫著她的后背,“睡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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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被掛了電話,李肖云像是瘋了一樣在病房里踱著步,她又一遍遍撥打云歲晚的電話,但怎么也不通了。
“啊啊啊!”李肖云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尖叫著,隨后便見她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手機頓時碎成了一片。
云父在一旁看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啊!”李肖云恨恨地攥起了拳頭,她咬著牙根,身體都氣得顫抖了起來。
“肖云,你別急,清清的事情不是還沒有定性嗎?”云父在一旁小聲說道。
“你懂什么?你還看不出來嗎?是云歲晚要害清清!她有權有勢,清清有什么?清清什么都沒有,我可憐的清清啊。”
李肖云尖叫完,便又開始哭泣。她這副又哭又鬧的模樣,看著著實令人厭煩。
她的心里實打實的恨上了云歲晚,她既然不讓自己和清清好過,那她也就不顧及母女情誼了。
她要云歲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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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云歲晚便離開了陸東爵的住處。
她要回去處理云挽清的事情。
她將云挽清的事情交給了公司的法務,一切按正規途徑來,盡最大可能重判云挽清的罪。
這也算,她身為姐姐,送給云挽清的一份大禮。
時值中午,云歲晚出現在了李肖云的病房門口。
一見到她,李肖云抄起手邊的水杯便朝她扔了過去。
云歲晚頭一偏,水杯應聲碎在地上。
大武小武見狀立即站到了云歲晚的面前。
云歲晚淡淡一笑,“不用這么緊張,她是我媽,不會傷害我的。”
李肖云恨恨地看著她,“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哦?媽媽,您不認我,但是我出于孝道,還是得認您。我問過醫生了,您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思考了一下,為了您出院后能夠得到更好的治療,我幫您找好了養老院。”
云歲晚面上帶著淺笑,一字一句平靜的說著。
“養老院?你說什么?”
“今天我給您辦理出院,然后您就去養老院住。”
“云歲晚,你敢!我這么年輕,你居然讓我去養老院!你安得什么心?”李肖云瞬間氣得臉色發青。
“媽媽,我當然是好心了,您在養老院才有人照顧你啊。”
“我不去!我有家住,為什么要去養老院?”
“哦,忘記告訴您了,以后云家您不能再住了。如今您的住院費也是我在出錢,不住養老院的話,那您和爸爸就自己重新找住處吧。”
“什么?你瘋了?你居然想要趕我走?”
“不是想,是從今天起,您不能再回云家。”
“你!”李肖云猛地坐起身,她將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朝云歲晚扔了過去,“你這個孽障,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你不怕天打雷劈?”
“您都不怕,我怕什么?”
云歲晚勾唇一笑。
昨晚的她還在EMO,但是現在她完全想清楚了。
親媽既然不合格,那就干脆舍棄。
她有什么錯?她沒有錯!
李肖云看不上她,那只能說明她自己有問題,該反省的是她。
云歲晚拍了一下大武小武的肩膀,“你們兩個在這里盯著給夫人收拾東西,然后把夫人安全的送到養老院。”
“是,大小姐。”
“云歲晚,你不怕被人笑話嗎?把自己的妹妹弄進監獄,現在又把自己的親生父母弄到養老院,午夜夢回時,你能睡得安穩?”
云歲晚認真思索了一下,“午夜夢回時,我會笑醒。”
以后家里,少了這些讓她煩心的人,她會過得更痛快。
見云歲晚油鹽不進,李肖云拿出殺手锏,“你爸還活著,你居然敢這樣對他!”
云歲晚微微一笑,“我是繼承人,我說了算。”
“……”
李肖云氣得臉色慘白,她突然重重地靠在床頭。
然而這一次,云歲晚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在意。
“把事情辦利索點兒。”云歲晚臨走時叮囑大武小武。
“是,大小姐!”
李肖云沒有想到云歲晚居然會這么心狠,如今她的生活全部依附于云歲晚。
一切都是云歲晚說了算。
李肖云氣得聲音虛弱,“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你不得好死啊。”
大武小武對視一眼,隨即他們便開始收拾東西。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李肖云虛弱地問道。
大武小武卻沒有理會她。
收拾好東西,把她送到養老院,齊活兒。
李肖云在一旁氣得一個勁兒的哀怨,但是毫無作用。
以前她在云家的時候,哪里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不敬。
變天了,不給老實人活路啊。
云歲晚剛出了病房,便看到了父親。
只見云父欲言又止,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云父,在云歲晚的眼中就是一個無用的父親。
從她兒時起,他就扮演一個可有可無的隱形人物。
他雖然沒有經常對她呵責,但是他的冷漠,就是無形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抽打著她。
“爸,我會讓養老院的人好好照顧你們的。”
云父緊緊皺起眉,“晚晚,清清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幫幫忙把她救出來。她年紀小,做了錯事,你要給她改正的機會啊。”
聞言,云歲晚面色一冽。
原來父親的糾結是為了云挽清。
“爸,她年紀小?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您覺得她多小?”
“這……晚晚,清清畢竟是你妹妹,你就讓讓她吧。”
“爸,我被她害得差點兒死在鄉下。”
云父一臉為難地看向她,“你……你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
“晚晚,我知道你不喜歡清清,但是你總不能仗勢欺人吧?你是有繼承權,你現在說了算,但是你不能沒有人情味兒了啊。”
云父向來話少,如今他說起話來,卻是比李肖云更傷人。
“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你媽媽,你覺得你做得對嗎?你有什么本事?還不是全因為你是云家人,你才有了這些好待遇,你別忘了,因為有了我們才有了你,你不念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說著,云父不滿地搖了搖頭,“你做得合適嗎?”
云父可謂是詭辯高手。
他的那套理論,就是典型的“拋開事實不談”。
聽著父親說的這番話,云歲晚再次堅定的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們就該住養老院。
“爸爸,如果沒有奶奶,你也不是云家人。”
“晚晚,你怎么能和爸爸這樣說話?清清就從來不和我這樣說話。”
“哦,那以后你們去了養老院,我就不去看你了。您就不用拿我們做對比了。”
“你……”
“爸爸,保重。”
說罷,云歲晚便越過他走了。
對于父母,她最后的那點兒念想全碎了。
也好,至少這樣就沒有人再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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