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君悅酒店總統套房內。
一男一女兩具身體緊緊纏繞在一起。
然而,他們之間有的不是甜蜜,只有互相折磨。
云歲晚被突然闖進來的男人直接抵在了化妝臺。
她身上的訂婚禮服已經被扯開,肩帶滑落,露出她潔白無暇的肩頸。
“東爵,你做什么……”云歲晚一張小臉楚楚可憐的看著面前這個身形高大,滿臉盛怒的男人。眸中的淚水,似落非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云歲晚,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男人咬著牙根,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來。
可以看出,此時男人已經將她恨之入骨。
云歲晚咬著唇瓣,她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東爵,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東爵哥,以后我不能再見你了。姐姐說,如果我再敢和你見面,她就永遠讓我待在國外。東爵哥,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外國。
腦海中浮現起云挽清楚楚可憐的模樣,陸東爵心中更是憤怒。
云歲晚仗著云陸兩家老人的撐腰,她一直作威作福,逼得自己妹妹遠走異國他鄉,如今云挽清剛剛回來,她就又開始欺負人。
這個女人著實可惡!
“云歲晚你還在裝?你欺負挽清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陸東爵的俊臉上滿是對她的厭惡。
今天本來是陸家大少陸東爵和云家千金云歲晚的訂婚之日,云歲晚心心念念的等著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不料卻等來了他的不屑與冤枉。
云歲晚愕然的看著陸東爵。
“云歲晚,我告訴你,今天的訂婚宴取消了。你想嫁給我,做夢!”陸東爵看著她語氣冰冷的說道。
說完,他轉身欲走。
“東爵!”云歲晚顧不得許多,她倉皇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東爵,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她哭著搖頭,她該如何對他解釋。
陸東爵面上露出幾分嫌惡,他一把便扯開她的手,因為他的力氣太大,云歲晚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蹌了一步。
隨后便見她,頭上戴的珍珠冠隨著向下滑落。
一看到那個珍珠冠,陸東爵眸中又迸發出憤怒的火焰。
這是他送給云挽清的訂情之物,沒想到卻被她戴在了頭上!
陸東爵伸手一把將珍珠冠奪了下來,瞬間,云歲晚的長發便全部散落開。
云歲晚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她的目光盈盈帶水,如小鹿般透明純澈。
“東爵,你聽我解釋……”她的聲音纖軟柔弱,即便在這個時候,她都不忘記蠱惑他。
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在這時,陸東爵只覺得有一股氣從身下狂涌而上,頓時,他便覺得渾身躁熱不已。
“嗯!”他悶哼一聲,連續后退了兩步。
云歲晚發現了他的異樣,她不顧自己身體的不適,她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緊張的問道,“東爵,你怎么了?”
陸東爵此時渾身像著了火一般,一雙冷冽的雙眸死死盯著她。
該死的,他居然在此時犯了病。醫生曾說過,他的病在外力的刺激下,就會產生反應。
而他這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犯病!
陸家人遺傳一種怪病,當情緒不受控時,他的精神和身體也會失去控制。
看著云歲晚露出來的潔白無暇,他只覺得大腦一片混沌。
這個該死的女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勾引他!
“云歲晚,你好賤。”陸東爵聲音低沉沙啞。
聽著他的話,云歲晚如遭雷擊,她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干澀的唇瓣微微張著,怔怔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她愛他,就是賤嗎?
“啊!”
沒等云歲晚做出反應,陸東爵突然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他如一頭狂獅,直接將她拽倒在了沙發上。
云歲晚低呼一聲,她被摔得頭暈眼花。
這時只聽“嘶啦”一聲,胸前頓時一片清涼。
云歲晚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心下警鈴大作,“陸東爵,你住手!”
她突然干脆的拒絕,使得陸東爵愣了一下,隨后他便冷聲嘲諷,“云歲晚,你裝什么?你不就是想讓我這樣對你?你費盡心思想上我的床,我現在就滿足你!”
隨后,只見陸東爵粗暴的扯開自己的領帶,欺身而上。
云歲晚害怕的看著他,這樣的陸東爵讓她太陌生了。
此時,她想起了奶奶的話。
——孩子,陸家的男人遺傳一種怪病,見到心愛的人,他便會失控。你要記住,只需要愛他,不用害怕。
奶奶騙了她,因為她根本不是他的心上人。
她喜歡陸東爵,愿意把全身心交給他,但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啪!”云歲晚一巴掌打在了陸東爵的臉上,她要他清醒。
陸東爵身體一僵,隨后,他緩緩的看向云歲晚。
云歲晚怔怔的看著他,“東爵……”
只見他臉上帶著幾分痛苦,他低下頭,偎在她頸間。
“我……我快不行了……”他嘴里呼出的熱氣,快要將她融化。
“寶貝,給我……”
云歲晚心下一痛,他叫她寶貝。
陸東爵嘴里發出痛苦的哀鳴,云歲晚伸出小手輕輕捧著他的臉,她道,“東爵,我是誰?”
陸東爵目光迷離的看著她,聲音沙啞的說道,“晚晚。”
眼淚隨即流了下來,云歲晚主動湊近他,輕輕親吻著他的臉頰。
云歲晚的主動,給了他一個明確的信號。
只聽陸東爵低吼一聲,他像頭猛獸,大手挾著她的細腰,開始肆意吞噬。
云歲晚緊緊抱著他,她在用她的溫柔一點一點接納他。
陸東爵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溫柔至極。大手輕撫著她的頭發,似是在給她安慰。
“啊……”云歲晚低呼一聲,他們緊緊交融在一起。
如果沒有云挽清,他們之間會順順利利的走到一起,但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時間不知過了有多久,男人的喘息聲沒有再那么粗重,漸漸恢復了正常。
當他看到身下的女人時,陸東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
云歲晚緩緩睜開眼睛,便見陸東爵用一種冰冷與復雜的目光在盯著她。
云歲晚咬著唇瓣,她的小臉上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
——“東爵,你知道嗎?云歲晚當初勾上了社會青年,挽清勸說她,她不僅不聽,還讓那些小流氓把挽清玷污了。”
——“哎呀,云歲晚早就不干凈了,她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小太妹。云家人故意把她安排給你,惡心你的。”
——“云歲晚是云家的正牌大小姐,挽清只是云家收養的,自然會區別對待了,可憐的挽清。”
他陸東爵絕對不會娶這樣的女人進門,即便她是爺爺所看中的。
可是,他現在卻和她發生了關系,真的該死!
陸東爵面無表情的坐起身。
云歲晚拿過他的西裝外套捂在胸前,她站起身。
而沙發上的那一抹猩紅,使得陸東爵愣住。
他詫異的看向云歲晚,只見她緊緊捂著胸口,臉色煞白,低垂著眉首,一句話也不說。
驀地,心口涌起一抹異樣。
但是——
“不要以為和我發生關系了,你陸太太的位置就穩了。你這種女人,我不會娶。”陸東爵眸光冰冷,就連說出話的,也像帶著冰碴兒一般。
云歲晚愕然的看著他,她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看吧,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但是你放心,我陸東爵做人做事有準則,我會給你錢,保你以后的生活安枕無憂。”
“呵呵,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大仁大義?”
云歲晚揚著唇角,臉上滿是笑意,卻淚流滿面。
她曾經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
——妹妹,不要哭,給你糖吃。
小小的人兒被媽媽罵過之后,她只能躲到樹從里偷偷的哭,一個穿著西裝打著小領結長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子走過來,他的小手里拿著兩顆糖,他把其中一顆遞給了她。
小人兒哭的雙眼通紅,她顫顫微微的伸出手拿過他手心里的糖。
終究,是她想太多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他們二人一同看向門口。
“東爵哥,你在里面嗎?東爵哥?”云挽清焦急的聲音。
云歲晚的心突然像被針扎了一般,看著陸東爵看向門口的焦躁表情。
云歲晚心一橫,陸東爵可以不愛她,但是他不能踐踏她的愛情。
身上的西裝外套瞬間滑落,她一把抱住了陸東爵。
“你干什么?”只見陸東爵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云歲晚只覺得心頭一堵。
“你不和我結婚,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云歲晚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絕決。
云歲晚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柔柔弱弱的,如今她一副和他談判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什么條件?”
“我要睡你,現在,立刻,馬上!”云歲晚板著小臉,一字一句的話道。
只見陸東爵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過了許久,他冷聲道,“云歲晚,你可真賤。”
云歲晚勾起唇角,笑了笑,“你不也一樣?”
云挽清把他騙得團團轉,他依舊心疼人家。她以為他和自己公布了戀情,他是看透了,沒想到他是傻透了。
她的臉上沒有悲傷和難過,只有得意的笑。似乎,他和她發生了關系,正合她意。
這個善于偽裝的女人,虧他還想對她負責!
陸東爵冷哼一聲,“既然你這么想要,我就滿足你!”
只聽他低吼一聲,便又將云歲晚壓在了身下。
雖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是她的心,還是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她的手指用力的在他身上抓著,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她崩潰。
指甲摳在肉里的疼痛,使得他頓時瘋狂了,他粗暴的將她摟緊,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一般。
此時的云歲晚就像一個即將破碎的娃娃,任他蹂躪。
化妝室門外,聚集了陸東爵的一眾兄弟,以及云歲晚的好姐妹。
云挽清怔怔的站在門口,里面的狀況異常激烈,他們一眾人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
“東爵,也太心急了吧。”好友沈星回笑嘻嘻的說道,他一說完,其他人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只有云挽清面無表情。
“好了好了,大家別守在這了,我一會兒回去告訴陸老爺子,甭訂婚了,直接改結婚入洞房得了。”沈星回又說了一句,其他人繼續笑著。
他們一邊笑,一邊不忘趕人。
好兄弟的這點兒私密事兒,他們可不想讓其他人聽了去。
云挽清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雙手緊握成拳。
“云二小姐,走吧。”沈星回說道。
這時,云挽清才猛得回過神來,她立馬露出笑臉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走。”
云挽清跟著其他人快速離開。
沈星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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