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別擔心,我們肯定能找到背后偷換藥物的人的。”荊北霆柔聲安慰著懷里的人。
“這些藥很難買到,非專業醫生也不可能開出剛好劑量的藥致死,一般護士做不來。”蘇墨話鋒一頓:“除非有人協助。”
她這話一出,走廊陷入短暫沉默。
“所以這醫院幫兇可能不止一個?”景天試探性的問道。
是了,要是一個人偷梁換柱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要是有人在暗中疏通幫忙......
可豆豆的主治醫師是她請來的專家,從原則上來說不會出手做這種事。
“你先去查,但記住只能是私下。”蘇墨沉下眉眼:“還有周放他們那,你也看著點。”
她擔心背后的人下一步會對他們出手。
景天鄭重點頭,跟荊北霆交換過眼神后,腳步略快的離開了走廊。
天微微亮,倆人在醫院的診室坐了一夜,期間蘇墨還去太平間,看了一眼豆豆的傷口,將皮質相關等帶回來化驗。
她只能從這些里面去找導致傷口惡化的藥物到底是哪些,從而才能找到其來源,但能不能找到還是未知數。
荊北霆買了早餐回來:“墨墨,你該去古墨了。”
古墨剛剛開始走向正軌,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穆氏盯著,要是被揪到錯處,古墨極有可能發生動蕩。
這點蘇墨也明白,她吃了早餐,跟荊北霆往樓下車庫走:“我自己開車去就好,你先回家休息一會。”
“我送你去。”荊北霆語調不容拒絕:“你在車上睡會,我回家還能睡。”
“好。”
蘇墨沒跟他客氣,躺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趁著紅綠燈的間隙,荊北霆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眸光閃爍著心疼之意。
他的墨墨,真的承擔了太多了。
與此同時,景天叫護士將早餐送到了周放跟梁嬌房間:“周先生,梁女士,這是蘇總給你們準備的早餐,人是鐵,飯是鋼,還請兩位保重身體。”
沉默片刻后,周放啞聲開口:“謝謝。”
護士完成自己的任務后退出了病房,她剛退出去,梁嬌的手機像是掐著點一樣響起。
電話鈴聲不停的響,但床上的梁嬌無知無覺般,閉著眼睛無聲的留著眼淚。
“電話。”一旁的周放戳了戳她,語氣較重:“梁嬌!”
梁嬌緩慢的睜開眼,掃了一眼床頭顯示的陌生電話,扭到了一邊不打算接。
可電話鍥而不舍的響了又響,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樣,吵的病房不得安寧。
最后還是周放受不住,強忍著身上的陣痛,將電話接通了。
“你是誰?”他疑惑的看著這個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
“蘇墨送來的早餐好吃嗎?”電話里的電流聲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更令周放摸不著頭腦:“你什么意思?”
“殺子仇人送來的早餐滋味不好受吧,也虧你們還能吃得下去。”
那道電流聲滋滋的響起,詭異的笑聲鉆入周放耳中,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渾身血液凝固,無盡的冷意鉆入四肢百骸,徹骨的冷傳來,令周放目眥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