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跟賀水北說就是跨年，吃完飯看煙花，等零點。
一起跨入新的一年，他跟賀水北又在一起一年了。
但現在，似乎所有的計劃需要提前了。
沈燁的手在桌下按亮了手機，發送了兩給字——現在。
然后才將手機翻扣在桌上。
他迎上賀水北的目光，凝視著她。
她真的一天比一天好看，永遠那么優雅，那么高傲，又那么藏不住心事。
他很想，很想把她私藏起來，讓她永遠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兩秒后，他笑了笑：“公主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耐心呢。”
十八歲生日那次，她早早就在問沈燁為她準備了什么成人禮，她可太好奇了。
一開始，他說還沒準備。
過兩天她又問，他說在準備了。
一直到問到他說準備好了，然后她說現在就要，不等那天了。
她要第一個收到他的禮物。
他退讓一步，說生日那天第一個送給她。
被她爭取到零點，她又說午夜十二點太晚了，她家有門禁。
然后他就晚上來了，被她磨著沒到十二點就拆了他的禮物。
那天差不多也是他要再不把禮物給她，她就要生氣了，他只能再一次妥協，再一次讓著她。
永遠都是，永遠都讓。
隨后，沈燁說：“看外面。”
賀水北不知道沈燁在外面準備了什么，扭頭往落地窗外看。
落地窗外是寂靜的夜空，是隔江的宋城夜景，是有什么東西劃破寧靜的夜空，在天空中綻放出最漂亮的煙火。
晚上九點，還沒到零點煙花秀的時間。
但宋城的夜空已經綻放出最漂亮的煙火來，璀璨奪目，格外好看。
遠處是成簇成簇的煙花，接連綻放。
近處忽然亮起百盞燈光，是無人機拼湊出的一把丘比特弓箭，箭射出，正中一顆愛心。
很快，燈光熄滅，無人機變換隊形，變成兩只手，其中一只手里舉著一枚戒指。
旁邊的燈光亮起，兩個英文單詞，一個問號？
marryme？
戒指舉在手里，卻遲遲沒有戴在另外一人的手上。
緩緩地停在空中，在等一個同意。
因為，賀水北還沒有點頭。
在她全神貫注地看著落地窗外那夢幻的一幕時，原本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已經走到她身前，單膝跪在地上。
他的手里，是用紅色盒子裝著的鉆戒。
他微微仰頭，虔誠地看著他的公主殿下，他說：“如果你再稍微有點耐心，我會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在新一年的開始，跟你求婚。雖然現在也不是這一年的最后一秒，不過今天卻是這一年最完美的收尾。”
賀水北當時在想什么？
在想戒指應該戴在左手還是右手，中指還是無名指。
至于沈燁說了什么，她好像沒有聽清楚。
就聽到最后一句：“賀水北，你愿意當我一輩子的公主嗎？”
她不是容易感動的人，從小到大父母給過她太多太好的東西了，不管是物質也好，還是感情也罷。
她得到的都是最好最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被什么所打動到。
現在想想，應該是沈燁一顆赤誠的心，以及從一而終堅定的選擇。
他只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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