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她一人。
估計是聽到里頭的動靜，沈燁敲了門。
“進。”賀水北應了一聲。
腦海中忽然想到往日沈燁住在她家的時候，她一開始都是直接推門進去。
直到某次她拿著新奇玩意兒去找沈燁，門一推開，就看到洗好澡的沈燁從浴室里頭出來。
他拿著浴巾擦滴水的頭發，赤腳踩在地毯上。
她手里攥著剛從她爸那邊要過來的飛機模型。
大眼瞪小眼。
兩秒之后，她咻的一下將飛機模型往他身上丟，閉著眼睛喊了一句流氓。
那人慢條斯理地圍上浴巾，多少還有點委屈地說：“是你沒敲門。”
沈燁走進門來，將一套干凈的衣服遞給賀水北，“洗個澡換身衣服，下樓去吃早飯。”
賀水北視線偏下，沒看他一眼就接過衣服。
結果男人并未收手，而是抬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臉怎么還這么燙，藥效還沒過去？”
“熱的。”說完，賀水北拽過衣服就往浴室去。
總不能告訴沈燁，她剛才不小心想起過去撞見他從浴室出來，沒穿衣服的畫面嗎？
她不是很清楚那個尺寸，算大還是小……
而且他現在成年了，或許那東西也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增長？
賀水北開了花灑，希望借此沖洗掉腦子里面那些不干凈的畫面。
她到底在想什么？
……
賀水北起來得晚，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經撤了，沈燁讓他們另外做清淡點的餐食。
這個點的餐廳幾乎沒人，安靜到讓賀水北止不住地想一些有的沒的。
只能拿了手機出來翻看各種社交軟件來轉移視線，余光中瞥見沈燁淺靠在椅背上，姿態肆意，意氣風發。
本是用來消磨時間的看手機，卻意外瞥見某個大V爆料某姜姓導演和剛官宣沒多久的女朋友已經分手，分手原因是導演忘不掉前女友。
顧詩情的粉絲在評論里讓這個博主不要大放厥詞，不知道事情就別亂說。
還有人說姜導沒有前女友，只有正牌女友顧詩情一人。
賀水北只是匆匆掃了一眼，說不上什么心情，就覺得在吃飯前看到這些，有點影響她的胃口。
她將手機翻蓋在桌上，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沈燁看著她。
沒等她開口，男人便問：“怎么？”
賀水北大為不解，“我表情寫臉上了么？”
沈燁點頭，“一臉嫌棄不耐煩，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你肩膀上為什么紋匹狼和薔薇？”她轉移話題，并不是很想提起姜鐸。
見她無意提起，沈燁也沒追問，回了一句：“你昨晚上脫我衣服，是不是就想看我紋身？”
“是我先問你的！”她強調，然后又故作傷心，“算了，小弟長大了，什么事都瞞著大哥。”
沈燁都能猜到她下一句應該是“我們兩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賀水北：“我們兩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啊！”
兩人玩笑尚未結束，一對中年夫妻便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尚且客氣，跟在他邊上的女人則是在極力地隱忍著什么。
那個男人開口，“沈總，昨晚的事情，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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