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霍景川說完,蹬上車就走了。
突然,霍景川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王躍富那人咋樣?”
王解放如實的說道:“人還行,挺老實的一個人,就是太較真,愛認死理這點不行,這樣的人,工作上很容易吃虧。”
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王解放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霍景川將那車把攥的緊緊的,胳膊上的青筋暴露。
“長的咋樣?”霍景川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
他一定是腦子犯抽了才問出來這么蠢的問題。
還用說么,那小知青的眼光那么高,一定跟她很配,一想到這,就像是有人拿把刀在往他心口上捅去。
“恩……怎么說呢……挺憨厚的一個人……確實挺憨厚……”王解放他實在是找不到能用來形容他的話了,只能用憨厚二字籠統的概括。
但是說完他感覺身上突然就涼嗖嗖的,趕緊拍著馬屁說道:“自然比不上我跟你了。”
霍景川并沒有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被取悅到。
反而他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到腳上,就跟像是在踩風火輪一樣,那車蹭蹭蹭的往前跑。
王解放感覺倆人就這樣一直不說話,氣氛尷尬也不好,所以就開始找話題聊了起來。
“你說,王躍富這小子,人長得雖然不行,但架不住命好啊,他老爹在知青辦上班,老娘在公社上班,就連娶的婆娘也是個不賴的,在紡織廠上班……”
霍景川直接緊握剎車,王解放還一直在侃侃而談,完全沒有注意到,在慣性的沖擊下,他差點沒坐好的從后座上摔下來。
霍景川面色嚴肅的看著王解放,語氣中有他覺察不出來的一絲小慶幸:“他婆娘?”
同時,心都差點沒提到嗓子眼,要知道,在戰場上,他被敵軍包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平的像一攤水。
可想而知,才見過沒幾次面的陸向暖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王解放感覺自己這條小命早晚都要交到他手里,誰家騎車有這樣騎的,就算是心臟沒病的人,也要被弄出病。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他早就開口罵了。
但是誰讓面前是自己的崇拜的人,外加他的救命英雄呢,所以狗腿子的問道:“咋了?”
這副畫面要是被他的那些下屬看到,他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嚴又沒了。
“王躍富的婆娘。”
王解放說道:“他婆娘咋了,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誰都有,又沒啥稀奇的。”
但是嫁給王躍富,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也不知道王躍富那王八蛋用啥玩意把那姑娘給哄的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的。
趕明不行的話,他也得找機會向他討教兩招追姑娘家的本事。
此時的霍景川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知道這一個問題,所以他又不厭其煩的重復道:“我是說他結婚了?”
他是個極其沒有耐心的人,但是每次只要有她,他就會變的格外有耐心。
“恩,前不久結的,我還隨了份子錢,去國營飯店跟著蹭了一桌子好吃的呢。”王解放看他一直在糾結王躍富婆娘的事,就有些納悶。
屬實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節奏。
而霍景川聽到如是負重的笑了一下,笑的漏出標準的八顆大白牙。
他的這個樣子可把剛鎮定下來沒多久的王解放給嚇一跳,這樣笑屬實有點嚇人。
嚇的他想回家找他媽。
明明剛才還一副欠了別人八百塊錢的冰塊臉,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他剛才說什么了,王解放仔細的回想了一遍。
等等,他好像說了王躍富結婚的事,王解放剛才的疑惑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他看著面前如此別扭的霍景川,忍不住的打趣道:“霍團,你剛才不是吃那臭小子的醋了吧。
該不會認為,陸知青就是王躍富那臭小子的對象吧,是不是?”
霍景川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將他給出賣了。
都是過來人,王解放立馬秒懂,臉上不懷好意的笑道,只是略微有些猥瑣了。
好在大晚上的沒人能看到,唯一一個在他跟前的,也絲毫不關心他。
因為霍景川滿心滿眼全是他心愛姑娘的身影。
“霍團,你完蛋了,你肯定是栽倒在陸知青的石榴裙下邊了。”
都不用猜,只要有耳朵的人一聽,都能猜出來兩人是干兄妹關系,怎么可能是對象關系呢。
看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不過這要是傳到隊里,那可就不得了了,肯定要被全隊的人笑話。
王解放感覺他自己掌握了不得了的秘密,所以,一路上都在纏著霍景川問東問西的。
屬實因為霍景川現在心情不錯,所以偶爾還回應了一下王解放。
只是,大部分時間還是沉默不做聲的。
王解放那心里這叫一個美啊,高興的都哼起來歌了。
不過,他也暗下決心,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要跟那姓陸的知青多走動走動,爭取留個好印象。
因為,作為過來人的王解放知道霍景川一頭猛栽進去,拔不出來了這是。
時間過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霍景川就帶著王解放來到了縣城里。
王解放托關系弄到的車票也送過來了,時間是明天早上的五點。
所以,在哪等都是等,再說在火車站守著還不夠受罪呢。
于是,王解放就將霍景川給帶到家里了,這院子是他自己住的。
因為,在家呆著,他嫌他媽天天在他耳邊聒噪的厲害,沒事就催著他結婚要孩子。
他現在對象都沒呢,哪來的孩子。
另外,王解放還從自家的床底下翻出來手下的人送給他的一瓶白酒,要跟霍景川喝點。
但是被霍景川給拒絕了,只見他說完,就從包里掏出來一百塊錢,放到了桌上。
這些年,雖然每個月都往家里打津貼,但是不多,剩下他都給攢著了。
另外,還有他之前做任務得到的獎金,當然,任務的兇險程度是可想而知的,霍景川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疤就能證明一切。
而這些,他怕老兩口擔心,從來沒講過。
王解放看著他這么豪氣的往桌上扔這么一沓錢,懵了大概有兩秒鐘,才緩過神來說道:“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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