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顧松柏的眼神,更是赤果果的鄙夷,仿佛在說,你就是個窮鬼。
“一個破秘書而已!你在我顧家耍什么威風?!”
“不是我耍威風。”王喚笑笑,“是我們家泠先生,想讓我代替他在你們耍耍威風。”他說著,直接讓人提出一大包錢,直接扔到大巴車跟前的地上,紅彤彤的鈔票像是磚頭一樣就這么大咧咧的擺在人眼前,他們這些傭人雖然在顧家待遇不錯,但橫豎一年到頭也就是個十萬塊錢,可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賺三十萬!
誰不賺誰是傻/子吧!
王喚看著他們笑笑,像是在賭場上坐莊一樣,豪氣地喊,“三二一,誰最后一個上車誰就只有十萬塊。”
傭人們瘋狂了。
直接撞開顧松柏父子,爭先恐后地涌入了車上。
等那些人全都走/光,顧松柏父子的衣衫都被人弄臟了。
隨后,身后的顧家家宅像是遭遇了地震一樣,倒的倒,砸的砸,濺起來的土直接糊到了他身上。
他最愛穿一身白衣,明明是個老頭了,但卻整日收拾的精神矍鑠,看上去也不像是大病過一場的人,但昨晚被那些人流沖/撞,最后卻像是真正有了這個年紀老人的感覺。
尤其是今日,這一頭白發,怎么看怎么扎眼。
是真的蒼老了很多。
身后廢墟一片蒼茫,顧松柏的臉面也被泠端再次扒了干凈,仿佛自己身上的衣兜都被拉扯開了,站在外頭格外丟人。
顧洺笙不敢說話。
泠端冷笑,“讓開。”
他要帶簡寧過去找孟糖,王喚已經等在地下室門口了。
這顧家如今廢墟一片,就算有個老鼠在里面行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相當于天羅地,那就代表孟糖不可能會從這地方安然無恙的出去,她只能還被困在地下室,只是王喚他們沒找到罷了。
他回頭看向簡寧,“我們過去找找漢針。”
“嗯。”二人并肩往里走,可就在這時,泠致雄在他們跟前站定,一張臉寒著,直接搶過顧松柏的拐杖,朝他們牽著的手打去,“松開!”
泠端只覺得他無理取鬧,一個反身,單手把簡寧籠在懷里,臉色也沉了下來,“爺爺!”
泠致雄知道自己的身手在泠端這里討不到好,這會兒只能氣呼呼地把拐杖一摔,“哎呦,我頭疼!”
他看見泠端這么護著這個女人,是真頭疼!
尤其是看到她和那個人相似的臉,就更加覺得不舒服。
更要命的,她都快死了。
憑什么纏著他孫子不放,要給他添堵。
他說著,人就朝地上坐下去似乎要暈過去一樣,“頭疼……”
泠端都被氣笑了,“這么多天不見,爺爺您的功夫真是又長進了,為達目的無所不近其極。”
泠致雄對泠端這句話非常不滿,剛要斥責,就聽簡寧溫溫柔柔地拿出一把漢針,那漢針在泰陽光下發出冰冷的銀灰色光芒,女人笑的溫柔清淺,但任誰看了都能感覺到一種皮笑肉不笑的驚悚。
“我是醫生,讓我給您扎兩針,就不疼了。”
什么看病,什么扎針,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