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沖這邊而來。
似乎還帶著一股風。
還是陰風加寒風，對周圍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雙重降溫打擊。
比這房間的央空調還管用。
“那個男人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句話。
同一時間，警局局長也到了。
女警怕的厲害，她向來只是聽說傅庭堯的名字，但從來沒機會見過真人。
現在一看，這種氣勢簡直就是行走的轟炸機。
所到之處，周圍寸草不生。
還要因為嚴寒，一直蟄伏在地下。
這張臉再好看，她也不敢想入非非。
“問你話呢！”局長的上衣都濕透了，間地帶甚至化出了一片鹽漬，額頭上也滿額大汗，這里的溫度再低，也不能給他降溫。
他就今天沒在局里。
結果沒想到他們出勤的人給他惹了一尊大佛回來。
之前就算傅家再有事，傅庭堯都不會親自過來。
可他現在不僅來了，甚至還屈尊降貴地和他們這些人主動說話。
越想越恐怖。
他的眼神動了動，畢竟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有關簡寧的視頻，但他沒看完的時候，突然全部消失了。
怎么搜都是視頻件被損壞。
他那個時候就知道，是傅庭堯出手了。
現在見到真人，他恨不得給他跪下去認錯，他瞪了眼已經被嚇到雙腿發虛的女警，做出點頭哈腰的姿勢，“傅少，我帶您過去。”
他記得簡寧的臉。
因為這也是一張扔到美女堆里，依然出類拔萃的仙女神顏。
他同樣也對她做出邀請，“簡小姐，您也請。”
簡寧終于知道了女警的態度轉變從何而來。
她承認，她把手機關機的時候，想過傅庭堯如果等不到她簽合同，又聯系不到她會怎樣，但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但那種恍然和無措也只是一瞬間。
她臉上在須臾之間又戴上了鐵一般厚的面具。
她上前兩步，和傅庭堯并行。
她倒是想看看，他找那個男人做什么。
剛走幾步，傅庭堯又停住，看向簡寧，“你在這里等著。”
哪怕一分一秒，他也不想讓那個男人再看簡寧一眼。
簡寧愣了，“為什么？”
她還想出去看看呢。
“沒有為什么。”傅庭堯臉色冰寒，“等著。”
局長給女警猛烈地使眼色，她到底是把簡寧攔下了。
簡寧只好攤手作罷，“那你去吧。”
反正她在房間里面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傅庭堯剛出這個門，瞬間就炸了。
“劉通。”他輕輕喊道。
輕若鴻毛的語氣帶有千鈞重。
讓在場的人瞬間動彈不得。
劉通剛被醫生沖洗干凈，喂了緊急治療的藥物，這會兒稍微有了點精氣神，臉色沒有這么白了，身上也沒有這么臭了。
“你是誰？”劉通看了他一眼，眼角帶著不屑。
“你沒資格知道。”傅庭堯踩上他的臉。
劉通瞬間警覺，“你是不是和那個女人認識？”
“為什么這么說？”傅庭堯當做沒聽懂。
“她踩人的腳法和你如出一轍。”
傅庭堯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又往下踩了踩，“是嗎？”
劉通吃痛，他身上還有很多傷呢，看到穿警服的局長，“我要報警！他在警局打人難道就沒人管嗎？還講不講法律了？”
“法律？”傅庭堯不屑地笑笑，“我想和你講什么，你就必須和我講什么。”
輪得著他提法律？
為了讓他閉嘴，他又抬起腳，跳高似的，在他臉上踹出了兩個腳印。
他常年健身，練習散打。
所以腿部力量的肌肉非常強壯。
劉通的臉上下半部瞬間錯位了。
眼淚已經不是順著臉流，而是從眼睛避開下半部嘴巴周圍，直接流到了地上。
之前在地鐵的疼不算疼。
現在才叫真的疼。
劉通指著他，雙手都在哆嗦。
有醫護人員想要過來勸說兩句的，都被局長親自瞪了回去。
他的眼不是眼，是為了給傅庭堯營造安靜的打人環境的銅鈴。
真瞪起來，愣是讓那些人沒敢上前。
劉通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痛覺，好在，嘴巴還能講話，“我真的……真的會告你。”
“隨便你。”傅庭堯說，“我再給你添點贏訴的幾率。”
咔咔。
咔咔咔。
一聲比一聲慘烈。
傅庭堯親自蹲下身，一根根將他的手指掰斷，光聽到骨頭聲還不算完，還要直到一一確認了他的手指下垂。
天氣熱。
肖蕭讓人拿了一把遮陽傘過來，給他遮在上身。
這也是一把黑傘。
和五年前的黑雨傘一樣。
那個時候，大雨滂沱，她和他之間，也只有傅庭堯才有資格撐傘。
剛剛觀看這一幕的好心情全然不見。
簡寧眼的暖意逐漸褪去。
雖然還在盯著他看，但已然帶了一抹不相關的冷漠。
肖蕭心里是慶幸的。
自從傅家產業徹底脫手黑道相關的事情，這幾年來，傅庭堯已經很少有那么暴力的時候了。
甚至這次這么大的怒氣，居然沒直接把他的手砍下來。
更沒有挖出他的眼睛。
這個猥瑣男……已經很幸運了。
局長看不下去了，“肖秘書……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怎么？您對我們傅氏的法務部沒信心？”單說a院，就沒有一例醫鬧發生，沒有任何一個醫護人員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受到過威脅，和法務部有很大的關系。
他們不止為醫院和其他相關產業負責法律相關，甚至可以把一個部門做到外包打官司盈利。
早已經名震京都。
他們是傅庭堯的一把忠實利劍。
局長早有耳聞，里面的成員有很多都是法官退休過去任的職，基本誰撞上去誰死。
他搖搖頭，“沒有沒有。”
肖蕭笑笑，“那不就得了，反正這人也是個猥瑣犯，我們傅少是在替天行道，你們警局還要考慮是不是需要頒發一個友好市民證呢。”
“您可別開這種玩笑。”局長又熱又怕，“傅少能看的上那點榮譽？”
“萬一看的上呢？”
這可是他第一次在簡寧面前，讓她看到他為她出頭。
肖蕭想了想，覺得很有必要，“還不快去辦？”
“是是。”局長一開始以為他在開玩笑。
但看傅庭堯也沒有反對，這才意識到，他們可能是真的想要這么一個證書。
只是讓肖蕭想不到的是——
傅庭堯要這個的意思，和他想的留作紀念的目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