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婉被毫不客氣請出去。
江曉心里舒坦不少，從盛銘琛懷里退出去站好，“多謝盛總。”
盛銘琛盯著看了她一會兒，進辦公室之前說：“下次沒有把握，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好像，是知道什么了。
江曉沒說話。
在外面忙了一下午，下班的點江曉收拾好東西回去。
剛走到公司樓下，就看見那輛熟悉的車。
再看眼車牌，江曉確定，這是池越的車。
剛想轉過身當沒看見離開，車窗已經降下來，“江小姐。”
她轉過身，笑著道：“池先生，好巧，你怎么來了。”
“你沒看見我發的短信嗎？”
江曉這才想起來忘記回復了，“今天工作有點忙，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池越只是笑了笑：“那上車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
她是想拒絕，但顯然沒有理由。
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盛銘琛從總裁專屬電梯出來，就看見江曉上了池越的車。
旁邊，助理提醒道：“盛總，和陳總約的飯局時間快到了。”
盛銘琛反應過來，“知道了。”
另一邊，池越帶江曉去云頂花園用燭光晚餐。
又是有人優雅吹薩克斯，又是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這待遇讓江曉頭皮發麻。
“不喜歡？”池越溫和地問。
“池先生，我想繼續說上次沒說完的話。”
顯然，池越是知道她要說什么的，抬手打斷道：“先吃飯。”
隨后又補充：“小源最近做事很勤快，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提拔他到我的公司去做點什么，他很有天賦。”
聽到這，江曉手一頓。
“小源做不了這些，池先生要找人在公司幫忙，不如找更專業的。”
她不想讓江源被牽扯進這里面。
只想趕快把他從池越身邊扯出來，然后走得遠遠的。
“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池越說。
江曉這才剛松一口氣，就聽見他若有似無地提，“對了，今天盛總還約我在盛宵吃飯，談的事情跟公司無關。”
“你想知道嗎？”
江曉往嘴里塞了一塊兒牛排，有點味同嚼蠟，“池先生想說嗎？”
池越笑了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讓我有點意外，他找我是為了你。”
“甚至給我開條件，只要我不娶你。”他繼續道，“是不是很意外？”
江曉有什么意外的，她早就知道。
“池先生，有件事情一直沒告訴你，我已經跟他坦白，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池越眉頭一蹙，“他沒讓你打掉？”
“之前他不知道是他的孩子時，他的確反常的讓我打掉，還給我推薦最好的醫生，現在他知道真相，就沒有說打掉孩子的事情了。”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態度堅持。”江曉笑著說。
“可能不是這個原因。”池越故意道，“盛總最后還跟我說了一句，他說對你也有心思，問我有沒有膽子跟他搶人。”
江曉心里咯噔一聲。
很快反應過來，怎么可能，這是盛銘琛的手段。
他對她不可能有心思。
否則這么多年，早有了。
但如果是因為孩子，那未免也太諷刺。
“盛總愛說笑。”她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不這么認為。”池越卻說，“那你想跟我取消婚禮，又是什么原因？”
“當時是我太草率了，我相信，池先生后半輩也不想過得這么不明不白，不如找個真正愛的人相守一生。”
真正愛的人？
這幾個字，未免也太有重量。
他抬起頭，看向江曉：“你呢，遇見真正愛的人了嗎？”
“曾經遇見過。”江曉如實回答，“只可惜后來走散了。”
這頓飯下來，池越沒有表明態度。
江曉知道，只要他不肯松口，事情就沒這么簡單。
吃完飯，她沒拿那束玫瑰花，只提著手提包出門。
月明星空，吹來的風微涼。
池越拿出車鑰匙，“走吧，我送你。”
這個時候，身后飄來聲音，“我的人，就不勞煩池總了。”
江曉沒想到盛銘琛會出現在這里。
就這樣視若無人走過來，把西裝外套搭在她肩膀上，還帶著殘留的余溫。
“盛總，我們又見了。”池越笑了笑，“不過江小姐是誰的人，你說得還真不算。”
“不如讓江小姐自己選擇，是我送還是盛總送？”
江曉做過無數個難以抉擇的選擇，而現在這個，是最痛苦的。
她一個都不想得罪。
但只要做出選擇，就會得罪另一方。
“我已經打好車了。”
這話一出，像是兩邊都沒有得罪。
“盛總，池先生，下次見。”
說完，江曉報了手機尾號，上了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