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1199.無心言談(段八郎信口開河招人厭棄)
    武玄月對眼前的男子一點脾氣都沒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曹云飛這樣一面,既無賴又幼稚,但是……卻有那么一一點點的可愛。

    武玄月低頭望著曹云飛的背影,一襲白衣干凈質地,卻干著骯臟的活;高大高傲的身姿,卻愿意為了自己彎下腰肢……

    若是說不動心,那絕對是騙人的!武玄月本就喜歡曹云飛,對方為自己做出的改變,她看在心里,卻無法言表于此。

    連同季無常幾人看著都覺得曹云飛現在舉動,既可笑又可悲——雖是故裝強勢,可是在武玄月面前真的連一點尊嚴都不要了!

    曹云飛曾幾何時為哪個女子這般過?做自己違背心愿的事,明明是要面子,卻在武玄月面前連臉都不要了!

    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吧——為了對方,可以委屈自己,可以改變自己。

    曹云飛彎腰扒土,自己何嘗不覺得丟人呢?剛才的舉動,現在想想都覺得老臉掉了一地,可是自己又能怎樣?

    自己就算再傻,也能夠感受到武玄月逃避自己的態度,自己又是一個要臉的人,別看他步步緊逼試探武玄月,其實他比誰都害怕武玄月說出那一句,趕自己走的話……

    若是對方真的說出來,自己真的找不到任何留下來的理由……

    所以,這個時候的曹云飛,自知道自己有些無賴,但是為了能夠呆在武玄月的身邊,他只能這般。

    曹云飛悶頭挖土時,那臉紅一片青一片,尷尬而又羞怒。

    就在這個時候,曹云飛的指尖似乎在土壤中碰到了僵硬的東西。

    曹云飛驚一愣,登時小心幾分挖土,兩個罐子漸漸露出了地表——

    曹云飛皺了皺眉毛,回頭問武玄月:“你要的找的鎮國魂氣就是這個嗎?”

    武玄月恍然回神,一眼看到了那酒罐子,登時興奮地彎下了身,一同參與曹云飛挖土行動,不一會兩瓶有些年頭的女兒紅出世。

    武玄月從地里把女兒紅抱了出來,看著這兩壇酒,眾人皆為驚訝。

    季無常好奇上前,問道:“這……就是天門大門鼎鼎的鎮國魂氣嗎?兩壇女兒紅?”

    此時,武玄月也不太清楚其中的蹊蹺,但是她明白的是,夢中時自己與父親一同暢飲這女兒紅,確有其事。

    武玄月知道,這是父親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為自己親自做的美酒,只待自己出嫁那一日,破土開酒,恭賀自己新婚之日。

    只是,可惜了——

    自己的婚姻路,可謂是曲折坎坷。

    武玄月故裝疑惑回答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南紅手串指引的地方應該沒錯吧——”

    段八郎又開啟胡說八道模式:“什么玩意兒!這天門的鎮國魂氣竟是美酒?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人不知道這天門禁酒令嗎?修身養性之人,最不能沾染酒肉情色,鎮國魂氣竟是這酒水!!我看那納蘭雨落倒是一個不怎么樣的至尊!”

    此話一出,眾人啞口無聲,場面一度尷尬——

    武玄月 ;武玄月本是臉上露出一份喜悅,卻在段八郎的言辭下,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而她身后的曹云飛怒目嘖舌,臉色也不好看,登時曹云飛遞了一個眼神給季無常,季無常機智,趕忙搖扇上前,斥責段八郎兩句。

    “八郎有所不知吧!其實這三代至尊是天門最有見地的君主,她的思想之長遠不是凡人能及,你可知她在位期間,提出了好多修改舊政的策略,其中廢除禁婚制的策略最有名——”

    段八郎什么都不懂,卻什么都好說,那冒起來傻氣,當真是沒誰人了。

    “什么?廢除禁婚制!那女的沒毛病吧?天門女修各個美若天仙,若是廢除了禁婚制不相當于將羊圈的大門打開,任餓狼隨意出入嗎?這哪里是有見地,簡直是神經質!”

    聽到這里,武玄月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站在其身后的曹云飛,也實在忍不了自己那嘴上沒把門的手下,當即一聲令下,命令其閉嘴——

    “段八郎!閉上你的嘴,怎么哪哪都有你?君王之策,自然有她的考量,豈是你這等人能夠想得到的呢?若是你能夠想得通三代至尊的想法,那么你段八郎也不是現在這個身份!”

    被曹云飛這一嗓子吼得,段八郎登時嚇得支吾不言,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武玄月抱著兩壇女兒紅,低頭沉默,曹云飛看著十分心疼,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別當真,那段八郎的嘴巴向來沒有把門的,想到哪里說到哪里,其實他眉宇什么壞心眼的,就是好奇罷了!我已經斥責他了,若是你還覺得心里不舒服的話,現在我就讓他給你賠罪!”

    說著,曹云飛瞪了段八郎一眼,錦瑞機靈,湊起耳邊提醒道,“還愣著干嘛?還趕緊向二小姐道歉去!你個豬腦子!!”

    段八郎驚悚時,不敢上前,錦瑞將其狀,二話不說,推了段八郎一把,段八郎還未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了武玄月面前。

    他驚恐望之,撓著頭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曹云飛陰著臉悶著聲道:“態度呢?”

    段八郎驚嚇,趕忙弓腰行禮,態度謙卑道:“小的……小的嘴巴太壞,說話沒過腦子,信口開河,還請二小姐不要怪罪小的……”

    曹云飛干咳了一聲:“說你沒眼力見一點不假,沒看到二小姐抱著兩壇子酒水受累嗎?”

    此話一出,段八郎恍然大悟,驚慌上前,趕忙接過武玄月手中的酒壇子,繼續道歉之——

    “小的過錯!小的過錯!!小的沒眼力見,小的不會說話!都是小的錯!”

    武玄月到沒有給段八郎難看,對方搶過自己手中的女兒紅,她也就順勢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將手中美酒遞了過去。

    待段八郎背身走時,武玄月輕聲一嘆,緩緩開口道——

    “這天下所有人都誤會了我娘親,都覺得她的想法天方夜譚,不切實際,而我娘親卻是為了天門后輩著想——修武道,若要出世,必先入世,不知人間疾苦何來渡劫眾生;不知人間情愛冷暖又怎可知七情六欲之原罪,凡是說的動聽不如親自體驗,娘親才是天門真正的實干家,而非那些只知道循規蹈矩,慫人聽天書悟真道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