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9.出生(云月發糖篇)
    曹云飛引著武玄月來到了后院一個有些歷史的屋社前,屋社匾額上赫然寫著“藏武閣”三個金字。

    藏武閣相當陳舊,和別院的房子對比,更是顯得不堪。不過,武玄月一想到里面不計其數的武術秘籍,別提有多興奮激動。

    說來——

    武家的書閣,也是囊括了天下奇門異術武學正法,可是總是有觸及不到的獵奇武學。

    武玄月從小便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苗子,這突飛猛進的武術技巧不僅僅是靠自己刻苦努力的練習,也有學習和參悟各家武學的緣故在內。

    別人家大家閨秀,終歸是習練琴棋書畫繡紅打扮,偏偏這丫頭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對著這舞刀弄槍的項目情有獨鐘,竟也歪打正著合了武明道心思。

    武明道偏愛二房那是眾人皆知,二房肚子雖然不爭氣,生出來的一女,可這一女便是天之驕子,從出生就已經注定她這一生絕對可能平凡了事。

    話說,武玄月出生那一晚,是八月十五好日子,偏偏武玄月命數不好,碰上了萬年難遇的天狗吃月的日子來——

    不宜婚嫁生子,可謂,大喪。

    那一日,二夫人在產房叫的那叫一個嘶聲裂肺,偏偏自己肚中的孩子就是不落地,產婆更是急的滿頭大汗,胎位不正,難產征兆。

    那一晚烏云密布,陰風邪起,天狗吞下滿月的之時,正是二夫人生產時最痛苦之際,自己渾身虛汗出盡,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孩子依然不動,偏偏一只小腳沖出了母體,產婆見狀臉色慘白,硬是把武玄月的腳給塞了回去,使盡全力欲要抹正武玄月的胎位。

    武明道在產房外急的站不住腳,這方從產房里傳來了壞消息,如當頭一棒,武明道更加心交力瘁。

    “老爺,里面說是二夫人不好了,到底是保大保小?”

    武明道一怔,六神無主之際,大夫人不假思索就張口道——

    “當然是保小了,俞氏向來孱弱,即便是保了她的命又如何?這一番生產折騰只怕是離一命嗚呼不遠了,與其茍延殘喘地熬日子,還不如為我們武家誕于后代,也算是她俞氏功德無量了!”

    聽到此,武明道冷瞥兇狠惡氣而去,大夫人心顫,趕忙收了聲,不敢再多言,小心謹慎察言觀色。

    武明道躊躇,實在沒有辦法取舍,自知這俞氏身體不好,平時受孕都是個難題。

    同樣,武明道也清楚這個孩子對于俞氏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意義,若是這個孩子保不住的話,俞氏只怕也活不久了。

    “大的小的都要保住!你們這些醫者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我看以后就不用當醫者了,免得誤人子弟!”

    武明道悶聲低吼道,這般極其危險的聲音一出,嚇得產房醫者手腳顫抖,心驚膽寒,屁滾尿流滾回了產房,這便是壓力山大,看來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也要保住床上的二人。

    終于,胎位算是抹正了,二夫人口中噙著人參,使勁最后一絲力量,只聽一聲洪亮有力的啼哭聲,孩子終于落地,是一個雪白如凈的女嬰——卻只看天上撥云開霧,一輪明月明月高照。

    盈盈一月照,玄月落地了——

    故武玄月的名字由來便是如此,生死一線,頑強不懈,拼得生機,月圓如初。

    人生來的宿命已成定數,即便自己不如姐姐出生好,但是武玄月從來沒有氣餒過,因為有父親的青睞,母親的寵愛。

    武玄月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干自己喜歡干的事情,即便多少人說女子不宜習武,但是父親終究還是沒有聽信他人之言,允許自己習武;又有多少非議說是武家之女,不能夠牝雞司晨,越俎代庖,更不能夠踏入武家圣地的書閣,父親依然偏愛自己,還是給了自己一副秘鑰,這便是書閣的門派禁令,連自己哥哥都望塵莫及的門派禁令,卻握在自己的手里,這是何等的重量,是何等的信任,武玄月自知。

    那個時候的她就暗自發誓,絕對不能夠辜負父親的希望,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好好研讀這些武學功法。

    早年,武玄月的腦子里已經裝下了整個武家書閣中的叢書,什么奇門異派的武術秘籍早有參詳,武學造詣不可小覷。

    只是,這地方上的別類異家武學知識學校還是掌握甚少,天下武學博大精深,若是想要掌握其各門各派之精髓,就要同樣的方式走進這書閣之中……

    曹云飛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個白色令牌,揚手一揮天,只看天上出現一絲如同水波般的屏障,這方曹云飛和武玄月方可進入到了書閣之中的領域。

    曹云飛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武玄月瞠目結舌——

    開門的一瞬間,煙塵四起,撲面而來,一個猝不及防,武玄月掩面“阿嚏阿嚏”連打了幾個噴嚏。

    睜開眼一看,差點沒有把自己給氣 自己給氣暈過去,只見這房間里雜亂無章,書架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蜘蛛網隨處可見。

    這……這……這哪里是書房?簡直是陳舊雜貨屋!

    要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是何等重要的武術秘籍,竟然會是這樣待遇的對待?!

    武玄月一臉嫌棄地瞟了曹云飛一眼,當真是對眼前的男人印象大打折扣。

    別看眼前這小子人前光鮮,誰會知道他家的書閣會是如此破敗景象!

    曹云飛在武玄月眼中讀出來嫌棄的意味,這方臉上有一絲慍色,微微挑眉,好聲沒好氣道——

    “別這樣看我!我們曹家書閣原不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這書閣里面的東西有多重要,旁人若是沒有門派禁令根本進不來。之前書閣打掃整理都是我嫂子的工作,她不懂武學也無心于此,并且是我曹家的內人,我哥自然相信她,到底這種打掃整理的事情還是你們女人擅長,后來嫂子跟我哥一起走了,這里就便沒有人打掃了。再者說了閣中的書籍早年都已經烙在了我的腦海里,所以我來與不來都沒有任何意義,時間久了自然就成了這幅場景。”

    武玄月對于曹云飛這樣推卸責任的說辭實在不敢茍同,依然一副白眼不止。

    “要我說啊,你也是該成家了,家里有女人還是不一樣,到底有個知冷知熱的操持家中各種事物的可心人兒,你也好在外面打拼天下不是?”

    曹云飛斜睨武玄月一眼,聲色平淡,倒覺有幾分不以為然。

    “我成不成家那得看我曹云飛的心情如何,若是有看對眼姑娘,我自然會上門求親八抬大轎迎娶過門,若是沒有寧可寧缺毋濫終不會誤人誤己。”

    武玄月嗤聲:“就你這樣一副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樣子,誰家姑娘能夠入得了你曹堂主的法眼呢?做人呢,有時候要學會適時地放低身價,這樣子自己才不會那么累,夫人還是要有的,畢竟你們曹家家大業大,傳宗接代開枝散葉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傳承你們曹家一脈的血脈。”

    曹云飛目空前方,不屑一顧道:“傳宗接代這種事情也要看我心情好壞,我若是沒有這種心情,奉上再多的天仙美人也是白搭!”

    聽到這里,武玄月突然捧腹不止,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聽君一席話,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曹堂主你不愿意,而是曹堂主你不行!哈哈哈,笑死我了!沒有想到這威名八方的曹云飛原來是不舉!連天下的貌美女子都治不了他這個病!”

    武玄月當真是笑的前仰后合,自知道對方話里沒有這個意思,自己便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武玄月總是看對方一副撲克臉,太過無趣了,偶來開個這種玩笑,也是好的,最起碼自己不覺得悶的慌。

    估計是笑的太過得意忘形,武玄月一手撫胸,另一手竟無意識地捶起來身邊那個冰霜美男子,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曹云飛臉色有多難看,陰沉的快要殺人的節奏。

    曹云飛哪里會曉得眼前的婢女會如此放肆沒大沒小,竟然直接嘲笑自己,眼前的丫頭越發張狂無理了,竟不知一絲紅暈早已經攀爬到了曹云飛的臉上,這番又臊又惱的情緒積壓成災,隨時要爆發。

    曹云飛一把捏住了武玄月捶在自己身上的拳頭,悶著聲音道,咬著牙一字一眼道。

    “我是不是不舉,你要不要親自試一試呢?”

    說到此,武玄月頓時一愣,曹云飛一手捏地自己生疼,眼中的怒火噴射,這便是真的生氣惱火的節奏。

    武玄月方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玩笑開的有多可怕,腦子里不經意間便跳出來之前麥田的前場景……

    我去!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哪壺不提開哪壺?要知道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界,受制于人的是自己,自己怎么會如此沒羞沒臊地開這種玩笑呢?本是想嘲諷對方一番,結果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畫地為牢,自己把自己給坑了不是?

    只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下面該如何收場呢?倒真是有些棘手了……

    “可以啊——不過不應該是現下吧~說來曹堂主,似乎你的愛將正在煎熬鬼氣之苦,難得曹堂主還有這樣的好興致!想來,你我花前月下之事是否可以先往后放一放呢?你也說了,我雖是你白虎軍的一員,只不過是把我留在你身邊的手段罷了。我呢~早晚是你的池中之魚掌中之物,不急于這一時吧,孰輕孰重堂主如此深明大義之人,應該比我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小女子更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吧。”

    到此,武玄月倒抽了一口冷氣,臉上依然掛著故裝姿態的不以為意的微笑。

    她清楚地知道人在氣頭上絕對不能夠硬著頭皮干,尤其是在自己處于劣勢的情況下,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順著對方的話來說,緩兵之計用的恰到好處。

    果然,此話一出,曹云飛不言,臉上冷峻依舊,卻還是放開了捏在武玄月小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