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出蛋的母雞？”
衛大夫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場就笑出來了。
“溫元皇后和文景皇后努力了將近兩百年，才換來女子的讀書、做工以及婚嫁的自由，你卻說生不出兒子的人通通都是下不出蛋的母雞，當真是愚蠢而又可憐啊！”
“難怪二弟一直不喜歡你，你這種自輕自賤，還連累女子名聲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還好二弟當初堅持要親自撫養阿珩，不然，阿珩都要被你教壞了。”
“你給我閉嘴！”
林蕓一把推開她，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才是下賤的人，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搶別人的兒子，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你的兒子？”
衛大夫人冷笑一聲。
“阿珩衣服破了的時候，是誰給他縫的，阿珩被同齡人欺負的時候，是誰幫他出頭的，阿珩和別的孩子打架，嚇得不敢回來的時候，是誰大半夜的帶人出去找他，阿珩受傷的時候，是誰幫他處理傷口，細心安慰，阿珩生病的時候，是誰沒日沒夜地守在他床前照顧他？”
“他除了是從你肚子里面出來的以外，還有哪一點是屬于你？”
衛大夫人可謂是在林蕓的雷點上到處蹦跶，丈夫原本心里就有別人，現在連他的人都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她就只能依靠兒子了，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如今也被她最討厭的女人搶走當兒子，她腦中最后那根弦也繃斷了。
“趙清，你去死吧！”
林蕓拔下頭上的簪子，發瘋似地朝衛大夫人捅去。
她指定是活不了了，既然如此，那就帶走趙清，死了有一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
“噗！”
簪子是捅進人的身體里了，可被捅的那個人并不是她想要捅的衛大夫人，而是她的親生兒子，衛珩。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姜嬈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珩擋在衛大夫人面前，結結實實地挨了林蕓一簪子。
林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愣了兩下，這才丟掉簪子朝他跑過去。
“別過來！”
姜嬈一把抱住衛珩，朝林蕓怒吼一聲。
“你別過來，我怕你待會兒又會傷害世子殿下。”
“姜嬈，你是瘋了嗎，阿珩可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么會傷害他？”
“剛剛是他撞過來的，我才不小心傷了他，要是他不護著趙清，也不會受傷的。”
“所以，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錯，跟我沒有關系。”
“好了，都給我閉嘴！”
林老太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一聲。
“你們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老大老二，把衛豐和林蕓分開關起來，你們一人守著一個，老大媳婦，你立刻帶人去請大夫，老二媳婦，你找一個房間，幫著姜嬈將阿珩安置好，其余人，都給我回去睡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給我憋到明天。”
“不行！”
姜嬈出聲反對。
“老太爺，來不及了，等找到大夫，世子殿下就要血盡而亡了。”
“那就讓你大伯母回去請齊大夫。”
姜嬈瞥了一眼衛老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侯府和林家有一段距離，等齊大夫來了以后，世子殿下恐怕都不好了，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會留下很多后遺癥。”
“那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