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建平侯夫人擺了擺手，笑得跟地獄的惡魔似的。
“不是我殺了她們，而是你，親自送她們上路。”
“這也算是我對你們最后的成全。”
“不要！”
衛楚楚尖叫一聲，撲到衛章身邊，扯住他的衣服哭訴道。
“爹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衛章拍了拍女兒的手，柔聲說道。
“楚楚別怕，有爹爹在，你不會死的。”
“那娘親呢？”
“她也不會死的，你們都會好好的，相信爹爹。”
建平侯夫人本以為衛章會為了功名利祿，前途至親拋棄這對母女，誰知道他寧愿永不入朝為官，也要保住這對母女的性命，她心頭一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險些就倒下去了。
衛大伯連忙跑過去扶住她，轉身怒斥衛章。
“二弟，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分不清誰才是你的親人了嗎？”
“大哥，我沒有，我分得清楚，林氏是我的正妻，元娘是我的摯愛，阿珩是我的兒子，楚楚是我的女兒，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哪一個傷了，我都會痛不欲生的。”
“大哥，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么辦，我到底應該怎么辦才好？”
“你糊涂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姜嬈并不在乎元娘母女的死活，但她在乎衛珩的心情。
雖然她伺候衛珩還不到十日，但卻很了解衛珩的心思，比起林氏，衛珩更在乎衛章這個父親，衛章痛苦，他比衛章還要痛苦百倍。
所以就算是為了衛珩，她也要做這個得罪人的事。
“奴婢斗膽問一句，侯爺真的想好了，要用自己的前程換她們二人的性命？”
“我想好了。”
“不會后悔。”
“絕不！”
“很好。”
姜嬈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就請侯爺現在立刻馬上入宮，當面跟皇上認罪，如此一來，才會盡可能地降低這件事情的惡劣影響，否則一旦被人抓到了把柄，告到皇上面前，到時候別說是侯爺了，就算是世子也難逃其咎。”
“楚楚姑娘是你的女兒，你愿意為了她放棄功名利祿，世子殿下是你的兒子，你肯定也愿意為了保住他而犧牲掉你自己，更何況這本就是你的錯，世子殿下只是被你所累，你說呢？”
衛章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母親和大嫂，見她們都沒有意見，他也同意了。
“好，我現在就入宮，當面向皇上請罪。”
“不可以！”
建平侯夫人推開身邊的人，撲上去死死地拽住衛章，指甲深陷肉里，帶來一道道傷痕。
她的眼神也十分兇狠。
“衛章，我不準你去請罪，我不準。”
“林氏，你別鬧了，行不行？”
“哈哈哈，好哇，你們父子倆倒是一水兒的情種，一個愿意為了心愛之人和寶貝女兒放棄功名利祿，一個對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鬟言聽計從，反倒顯得我是個壞人，我就不應該在這個家。”
“行，你去進宮請罪吧。”
“你前腳走，我后腳就上吊自盡，等你回來以后，就可以娶這個女人做繼室，永永遠遠跟她在一起了。”
“衛珩也不用處處提防我，唯恐我傷了她的心頭肉。”
“你去吧，去啊，還愣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