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江南微微一怔，略做沉思。
他還在趕時間，聊天的話，恐怕會耽誤接下來的考驗。
“小伙子，你陪我聊聊天的話，后面的考驗可以免了。”
白胡子老爺爺看穿了江南的心思，一點兒也沒有介意，依舊面帶和藹笑容的說道。
“可以免除考驗？”
江南有些震驚，這考驗居然可以免除？
白胡子老爺爺也太隨意了一些吧？
“不錯，這里的規則都是我制定的，也就意味著可以改動。”
白胡子老爺爺捋著胡子說道。
江南想了一下，雖然他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考驗，但是考驗一層比一層難，有不通過的風險，也有雖然通過，但是耽誤了回去給花無雙“解毒”的風險。
權衡利弊的之后，江南做出了決定：“好，我愿意陪你聊聊天。”
正好江南也有話想要和白胡子老爺爺說。
戰兒那么厲害，白胡子老爺爺應該比戰兒還厲害，既然如此，若是能夠說服他們幫助自己一同消滅天魔王，豈不是會大幅度的增加勝率？
面對這么厲害的隊友，江南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他們加入剿滅天魔王的行動當中。
“小伙子，好久沒有人陪我這個老頭子暢聊了哦。”
白胡子老爺爺得到了江南肯定的回答，顯得十分高興。
他大手一揮，在江南與白胡子老爺爺的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張和田玉方桌，以及同等質地的石墩子。
和田玉桌子上，還放著一只帝王綠酒壺和兩只祖母綠酒杯！
簡直壕無人性！
不過江南也是見過世面的，并沒有表現出多么激動的樣子，面色平靜的坐在了白胡子老爺爺的對面。
“老爺爺，你想要聊什么？”江南坐下后，率先開口道。
畢竟自己的時間寶貴啊。
“喝酒，先喝酒，嘗一嘗這酒怎么樣，哈哈哈。”白胡子老爺爺似乎并不著急，他笑呵呵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雙潔白如玉的纖纖玉手出現在了江南的視線當中，這雙絕美的手，拿起酒壺，給江南鴆滿了一杯酒。
瞬間，整個虛無空間之中，酒香四溢。
“江南，輕慢用。”少女柔聲說道。
“欲兒？”
江南聽出了這個聲音，整個人打了一個機靈，眼睛瞬間尷尬的有些無處安放。
“哈哈哈，江南，剛才是對你的考驗，你不必多想。”
白胡子老爺爺笑哈哈的勸說道。
“是。”江南一想，自己也沒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干嘛害怕，于是也理直氣壯的抬起了頭。
但是他看到身穿薄紗衣裙，給白胡子老爺爺鴆酒的欲兒，還是難免臉色一尬。
“來，喝，喝，喝！”
欲兒給白胡子老爺爺鴆滿酒，老爺爺一飲而盡后，笑著催促江南。
江南暗想：喝暢快了，合作更容易談！
于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這酒確實是六界難得一喝的佳釀。
“小伙子，我這酒不錯吧？”白胡子老爺爺笑著問道。
“嗯。”江南面色鎮定的點了點頭。
心里卻有點著急，老爺子，我還有要事在身，可不能一個勁兒的陪你喝酒啊。
兩杯酒下肚，江南決定率先開口。
“老爺爺，你知道六界之中復活了一位天魔王么？”江南眼神變得真誠起來。
“嗯。”白胡子老爺爺點了點頭，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天魔王無惡不作，殘害六界，生靈涂炭，我一定要將他鏟除，但是天魔王的實力更上一層，我僅憑一柄鎮魂劍難以戰勝。”
江南說完，故作憂愁的喝了一口悶酒。
“這我也知道。”白胡子老爺爺并不震驚，慢悠悠的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一旁的欲兒負責鴆酒，誰的酒杯空了，就給誰倒上，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您都知道了？”江南對白胡子老爺爺的身份感到好奇，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但是江南不打算詢問，他知道，若是白胡子老爺爺想說，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問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這世間萬物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白胡子老爺爺捋著胡子笑道，這次他沒有喝酒。
“您都知道，難道您是？”
“您是……”
江南一時間震驚不已，他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錯，我就是天道。”白胡子老爺爺笑了笑，喝了一杯美酒，砸吧了砸吧嘴巴，看起來十分愜意享受。
江南猶如石化一般，怔怔的看著白胡子老爺爺，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該你喝酒了。”欲兒見江南半天沒動，柔聲提醒了一句道。
江南這才回過神來，但他仍舊身處震驚當中。
“既然您就是天道，那為何不懲治天魔王？”江南十分不解。
上一次江南見識過天道合二為一，沒想到，經過一般洗禮之后，天道又重新出現了。
江南看著眼前的老爺子，心中一時疑惑。
按理說，之前的天道對江南是了解的，可如今，這天道，卻是給自己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難道，天道也已經易主了？
世間本來就是一個輪回。
天道也是如此。
不過在他看來，天道就應該為民除害，懲惡揚善。
管他呢。
只要能保護蒼生，便是好的天道。
“小伙子，天道之所以稱之為天道，在于他是公平的公正的，不管是對善還是惡。”白胡子老爺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江南微微皺眉，回味良久，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江南點了點頭，并沒有怪罪白胡子老爺爺的意思。
其實善惡，只不過是角度不同，沒有統一的標準。
若是站在魔族的角度，維護魔族的天魔王就是善，而一心想要消滅天魔王的江南，就是惡。
不過江南想明白的同時，心里有些惋惜。
若白胡子老爺爺就是天道，那拉他入伙兒的可能也就是零了，白白失去了這么強大的一個隊友。
“每個人，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命運，都逃不過命運的齒輪。”
白胡子老爺爺的語氣漸漸變得空靈，站在他身旁的欲兒變得灰白，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