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將門天驕:帶著逗比老祖宗們重生 > 第490章 你得學著弄權了
  隨著天晴,大河水位不斷下降,聶風說,這一次,除了濮陽泄洪,其他地方的大堤,都保住了。

  這與楚天驕所知的前世的情況,完全不同。

  前世豫州和下游的冀州,都遭受了大河決堤,水患肆虐,淹死在洪水中的百姓,數以萬計。

  這一次,除了幾名河工不慎被浪頭卷入河中,就連泄洪的濮陽,都沒有百姓死在洪水中。

  濮陽河段,大河改道,原來的河床裸露了出來。

  聶風說,現今氣溫高,陽光炙熱,原來的河床,和一些被沖毀的田地,再過幾天就會被蒸騰干水份。

  這些地方,楚天驕下令官吏重新丈量,按照統計的災民的戶數,將田地分發到濮陽百姓的手中。

  結果算下來,百姓們能分到的地,遠多于他們原來的地。

  百姓們喜氣洋洋,唯有一人,氣急敗壞。

  崔茂沖到臨時搭建起來的濮陽縣衙,抓著杜寧舟的衣襟咆哮:“我的地呢?他們分的,都是我的地!”

  被楚天驕派來給杜寧舟撐腰的子辰,往崔茂的身邊一站,渾身涼氣嗖嗖直冒,崔茂看了眼子辰腰間別的劍,松開了杜寧舟的衣襟。

  杜寧舟這才喘過氣來,沖著子辰感激的一笑,而后對崔茂說:“崔大人,您的地,許多都在新河道的覆蓋范圍內,這是天災,你也不能指望朝廷補給你吧?”

  崔茂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看熱鬧的那些災民問:“那他們的地被新河道占了,為什么就能補?”

  杜寧舟解釋道:“楚大人說,那是因為崔老爺您不缺那幾畝地,但是他們,沒了那幾畝地,就沒法活下去。

  崔老爺若是有異議,不如去找楚大人說吧?”

  崔茂才不敢去找楚天驕。

  他可聽說了,楚天驕正在跟孫謹言打擂臺,他怕被誤傷。

  這事,還不如等孫謹言贏了后,找孫謹言將地補回給自己。

  可惜,崔茂不知道,他們崔家在豫州扶持的孫謹言,就快歇菜了。

  上京城的御書房中,因離陽侯提出要蜀州的財稅,皇帝最初不同意,后得知蜀州的稅都收到年底了,想出了推楚天驕出去加稅的毒計。

  陸云奎貌似滿足了離陽侯的要求,拍案定奪道:“好,朕就將蜀州,也并入西北道,楚天驕兼任四州刺史。”

  在等待皇帝下決定的時候,離陽侯依然跪在地上,只不過屁股已經落在了雙腿上。

  他頭耷拉著,仿佛很沮喪,實則一直在摳地磚上刷的金箔。

  “哼,果然我閨女說得對,陸家就沒啥好東西,我楚家為國盡忠百年,這份忠心,真的是喂了狗了!

  你自己住在鑲金嵌玉的皇宮里,吃的是玉盤珍饈,熱了燒銀絲碳,涼了堆冰山。

  我楚家人餐風飲露,駐守邊疆,刀山火海,上陣殺敵。

  到頭來,你們陸家人卻時時刻刻,不忘算計我們。

  老子以前沒想那么多,一直秉承家訓,絕不擁兵自重,挾勢弄權,結果被你搞得處處掣肘,差點將家底掏光。

  如今,老子不伺候了!

  這江山,你陸家人坐不坐得穩,將來我楚家人說了算!”

  離陽侯早就被皇帝傷透了心,也對如今離國的朝政腐朽失望了。

  武將都不愛玩弄權術,寧肯直來直去。

  可楚天驕對離陽侯說過,如今的陸家人是沒有能力和氣魄,將離國政務的積弊根除的,繼續如此下去,離國必亡。

  若不想亡國,楚家人只有爭奪更多更大的話語權,陸家人保不住的江山社稷,楚家人來保。

  皇帝和離陽侯兩人,各懷心事,在王丞相的斡旋下,離陽侯要夠了好處,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來謝恩。

  看著離陽侯一副吃癟的模樣,皇帝心里一陣松快。

  陸云奎用眼神去瞟了瞟站在一旁的太子陸元清。

  看陸元清完全一臉懵逼的模樣,他決定等離陽侯和王丞相都走了后,好好的給兒子講講,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一定要讓兒子明白,有時候,給臣子一些虛名,就如給驢跟前掛一個蘋果一樣,讓他們不停地跑,卻吃不到。

  皇權在上,這些虛名官職,皇帝可以隨時給也能隨時收回,要善于運用。

  皇帝怕遲則生變,都沒將這事拿到朝堂上去廷議,就直接下旨了。

  反正有王丞相和離陽侯這兩位軍政一把手同意了,這事就算定了。

  走出皇宮時,離陽侯還黑著臉啐王丞相:“老王,你不厚道!我閨女也算你的晚輩了,你這么把她當驢使,你良心不痛嗎?”

  王丞相好言哄道:“我哪敢,我是真欣賞你家大丫頭的能力,若是這離國的官員,都像你閨女一樣,我這丞相,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回到離陽侯府后,楚戈去了楚老夫人的上房。

  楚燁和楚晟兄弟二人也都在,離陽侯這才將剛才皇帝的決定說了。

  “哈哈哈,皇帝和老王以為是在坑我們楚家。

  也算坑吧!

  可他們就算不給咱們糧,西戎人來了,咱們還是得打仗。

  那五個州,他們收不上稅來,就甩給我們,沖抵西北軍的軍糧。

  他們不知道,他們收不上來,不代表我閨女收不上來。”

  楚老夫人微微頷首,吩咐旁邊的李嬤嬤,“今兒的炭烤豬腦,就不用上了吧!”

  離陽侯表情皸裂,不敢置信的問:“娘,你今兒又準備了豬腦?”

  楚老夫人啐道:“豬腦怎么了?若不是我一直逼著你們吃豬腦,你今日在宮里,能那般活絡?

  若是以前,你是不是又要給皇帝進言,他如此做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你那么說,皇帝會聽你的嗎?

  你看,讓你們多吃豬腦,還是有用的。”

  楚家三兄弟紛紛抬頭望天,滿臉的絕望。

  他們娘對于豬腦的執著,那真的是過不去了!

  “娘,其實跟豬腦真沒多大關系,兒子這是想法變了。

  以前,咱楚家人只想做忠臣良將,后來驕兒給我擺事實講道理,讓我明白了,一味的盡忠,是沒用的。

  若是皇帝不賢明,與其對他忠心,不如跟他斗智斗勇。

  只要咱們楚家人保護黎民百姓的初心不變,做奸臣又何妨?”

  楚老夫人今日穿了件孔雀藍刺繡褂子,頭上只簡單的簪了支金鑲玉祥云簪,面色紅潤,原本她半靠在榻上,聽完離陽侯的話后,坐直了起來,揮了揮手,讓楚晟出去將廊下的丫鬟婆子都揮退。

  等楚晟回來,楚老夫人才道:“大兒,你說得在理,我常常想起驕兒那個夢。

  咱們楚家,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到國破家亡的那一步。

  娘不贊成你弄權,但是從今以后,你必須學著弄權了。

  只有你在朝堂上頂著壓力,驕兒才能放開手腳布局。”

  離陽侯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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