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
嵐姐看著我,輕笑一聲:“千明,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我依舊緊緊盯著她看:“我現在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嵐姐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即便她就在我面前,即便我就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看,但她究竟在想什么,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卻讓我有種霧里看花的朦朧感,仿佛……我永遠也看不清她。
我在她對面落座,正要說些什么時,卻聽嵐姐突然說:“想要我,可以啊。”
我不由愣住,反應過來后眼睛登時一亮:“當真?”
嵐姐淡淡道:“看你本事了。”
我仰頭一笑:“那你可瞧好了,我的本事可不一般!”
嵐姐捏著香煙,話鋒一轉:“有幾件事,我想問你。”
我湊湊肩:“盡管問。”
嵐姐問道:“為什么會來我這端茶倒水?”
我道:“巧合。”
嵐姐搖頭:“我從不相信巧合,百分之九十九的巧合,都是人為。”
我認真道:“我就是那百分之一。”
嵐姐看了我數秒,接著又問:“一個暗燈級別的老千,卻來我這里端茶倒水,還一呆就是兩個多月,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是巧合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擺擺手說:“我糾正一點。”
嵐姐不解的看著我。
我笑道:“暗燈級別?你也太小看我了,暗燈,給我提鞋都不配!”
嵐姐笑了,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你是認真的?”
這種問題,我都懶得回答。
嵐姐又說:“好吧,就算你在我這真是巧合,那么,你又打算什么時候走呢?”
我笑說:“要走也不是我一個人走,我帶你一起走。”
嵐姐稍稍瞇了瞇眼睛,掐滅香煙,旋即說道:“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一下。”
我不解的看著她。
“蛤蟆那次,其實是我有意在試探你,那時我還并不確定你是個老千。”
不等我接話,嵐姐又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別怪我處事小心,只有小心,才不容易翻船。但凡不小心不謹慎的人,都被這暗流洶涌的江湖吞的渣都不剩了。”
我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這我知道,那么今天的事呢,也是試探?”
嵐姐道:“這你大可放心,即便你只是我茶館里一個端茶倒水的,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我嘴角一勾,問她:“那么,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個端茶倒水的,還是個什么有特殊地位的人呢?”
嵐姐愣了一下,隨后直接無視了我的話并繼續說:“還有剛才,我也存了試探你的心思。”
我一愣,不解的看著她。
嵐姐道:“我不喜歡沒有弱點的人,錢也好,女人也好,地位也罷,只要想要,我都可以給,前提是,必須由我控制。”
嵐姐目光幽深的看著我:“錢,你不要,女人你也不……”
我連連搖頭:“不是不要,我只要你。”
嵐姐默了數秒,繼續說:“地位?你想要的是地位?”
我淡淡道:“我想要的地位,你怕是給不起。”
嵐姐又默了數秒。
她不說話,我便接過了話茬:“嵐姐你又是試探我,又是找我的弱點,看來,嵐姐是準備做什么大事了?需要我幫個手?”
嵐姐道:“你很聰明,我當然希望我的人是聰明人,但你也很不安分,你這樣的人,我不敢用,也不會用。”
我淡淡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以身相許不就好了。”
嵐姐無奈的看著我:“我沒在開玩笑。”
我點了根煙,深吸:“難道我像是開玩笑?”
四目對視,我倆都沉默了,主要是她沉默了。
直至我一根煙抽完,她才說:“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一筆大買賣。”
我笑了:“你不是不敢用我嗎?”
嵐姐也笑了:“你不是說以身相許就可以了嗎?”
我道:“這事,可容不得你反悔。”
嵐姐點點頭:“我不會反悔。”
對視她數秒,沒在她眼中看出什么,我淡淡點頭:“一言為定,事成之后,你就做我的女人。”
嵐姐道:“還是那句話,看你的本事。”
我笑了,笑得自信。
我問道:“那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嵐姐說:“不急,過兩天再說不遲。”
我也沒心思多問,掐了煙起身說:“那今晚……”
嵐姐道:“瑤瑤已經被我贖了,今晚,她是你的,明天,還她自由。”
我道:“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也沒興趣。”
是個女的就要,那不是人,那是動物。
出去之前,我問嵐姐:“你到底是什么人,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嵐姐淡淡道:“等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我毫不在意的一笑:“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你的一切秘密在我這也就都不是秘密了。”
說完,我便干脆的出去了,一出門,卻看到周夢瑤還在門口站著,我便道:“你進去吧,她會安排你的。”
周夢瑤應了一聲,低著頭在我身側走過,進了會客室。
今天,嵐姐也算是跟我坦白了一些事,雖然她對我來說依舊如鏡花水月,但我卻能清楚的看到,且即將抓到。
一念至此,我不由對嵐姐準備做的事好奇起來。
本來第二天我就準備找嵐姐問問的,但白天時一天都沒見到她,晚上倒是見到了,但她一臉的疲態,我便沒問。
到第三天中午時,嵐姐把我叫到她的私人會客室,似乎是準備跟我詳細說說她要做的事了。
但不等她開口,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斷。
“嵐姐,葛老板出車禍了!”
來人是陳斌,他不但帶來了那個什么葛老板出車禍的消息,還帶來了一個公文包,并說:“嵐姐,這是葛老板讓我交給你的,這件事,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嵐姐不動聲色的接過公文包,并問:“葛東晟是什么時候出的車禍?”
陳斌答道:“昨晚。”
嵐姐又問:“現在情況怎么樣?”
陳斌道:“人已經醒過來了,但一條腿是廢了。”
嵐姐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回去吧,告訴葛東晟,這件事我會另找人去辦,讓他安心療養。”
陳斌點點頭,接著看了我一眼,眼神莫名,恐懼中有股憎恨,憎恨中又透著疏遠,總之很復雜。
等陳斌走后,嵐姐一邊翻看公文包里的東西,一邊蹙眉沉思。
等她眉宇舒展后,我問她:“這個葛東晟就是舞廳的老板?”
嵐姐點點頭,隨后放下了公文包。
我沒再說葛東晟這個人,而是問她:“我們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嵐姐看了看我,幽幽說:“你現在還有后悔的余地,一但踏進來,你再想后悔,可就沒有那個機會了。”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你直接說什么事。”
嵐姐道:“這件事,涉及到很大一筆錢,涉及到很多人的命運,也涉及到……”
怎么還在這賣關子,我直接打斷她:“你就直說吧,到底什么事!”
嵐姐點點頭:“那我就直說了,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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