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朋友能夠給你帶來好運,有的朋友只會給你帶來災難。
蕭行云本來還想提點秦天賜幾句,但聽到他帶來的賭石咨詢師如此猖狂,心里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
“既然周師傅如此篤定能夠大漲,別人再說什么已經不重要,既然如此,那還猶豫什么,漲了會所嫩模,輸了會所做嫩模。”
說完,蕭行云轉身離開,不想再說那塊原石的事情。
周海昌見把蕭行云氣走了,心中高興,忍不住嘲笑道:“你這年輕人,能耐不大,脾氣倒不小。那么多大漲的特征,你看不到,不代表別人看不到,那么多泛綠的松花,你看不出來嗎?那就是大漲的標志。”
“周師傅,夠了!”秦天賜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多帶一位賭石師傅過來了,這個周海昌名氣挺大,人品太差了,把自己看中的人,全得罪了。
這次以后,再也不想找他合作了。
周海昌還不服氣,趾高氣揚的炫耀道:“秦總,你真不用太看中那個小子,賭石界那么多高手,他算老幾啊?就算他師傅是吳教授,他才學幾天真本事?我把那塊原石的細節圖,發給了很多賭石圈的朋友,大家都說會大漲,秦總盡管放心的投標吧。”
“希望如此吧。”秦天賜無奈的說道。
他家里那兩位賭石高手,被他父親帶去緬國了,那邊戰爭的局勢越來越復雜,秦家想要在局勢更壞之前,再存一批原石。
經熟人介紹,經過慎重考慮,才選擇周海昌作為此行的賭石師傅。
講真的,秦天賜恨不得現在就和他解除合作關系,再重新聘請一個賭石咨詢師。
蕭行云出了公盤場地,回到酒店時,天色已黑。
秦天賜的事情,蕭行云不打算再提點半句,那塊底價一億八千萬的原石標盤,秦天賜不中標算他運氣好,如果中標,會賠得連褲衩都不剩。
蕭行云進入房間,看到胡麗麗穿著睡衣,半躺在床頭看電視,兩名女保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干什么呢,你們一直在房間看電視?”蕭行云問道。
“沒啊,事情辦完了,就回來躺床上養傷。”胡麗麗神態嫵媚的說道。
“嗯?你受傷了?敵人有幾個?”蕭行云眉頭一挑,有些擔憂和關切。
“就你一個啊,鵝鵝鵝。”胡麗麗已經忍不住笑。
“你特么……”蕭行云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什么時候都敢開這種玩笑,信不信晚上老子讓你傷痕累累?
胡麗麗笑著,縱身一躍,跳到蕭行云身上,像貓咪一樣,野性十足,和他鬧作一團。
蕭行云看出來了,什么養傷,她這身體韌性十足,多大的傷害,都可以快速恢復。
“自助餐我吃膩了,晚上咱們出去吃燒烤?”嬉鬧一番,胡麗麗說道。
蕭行云鄭重交代道:“行啊,吃什么都好,但是有一樣,別再灌我酒。”
“鵝鵝鵝……咱們的關系都這么熟了,已經不需要灌你酒,昨天專程為你買了兩支后勁大的進口干紅,一千多一瓶,心疼死了。”
“看你那摳門勁,今晚我請,讓你吃夠本。”蕭行云沒好氣的笑道。
“你才喜歡摳門呢,還好意思說我?”
“……”尼瑪,這個婆娘以前是中文系畢業的吧,文字玩得比古董更溜。
旁邊兩名女保鏢,忍得很辛苦,捂著嘴,“庫庫庫”的偷笑。
夜市,露天燒烤攤。
蕭行云帶著胡麗麗和兩名女保鏢,占了一個圓桌。
老習慣,先打量四周的客人,看看有沒有危險的存在。
還好,這里都是普通人,可能是因為嚴打,連紋身的花胳膊都沒有。
蕭行云把菜單給胡麗麗,說道:“來吧,隨便點,把昨天的本錢吃回來。”
“好啊。”胡麗麗也不客氣,拿起筆,勾勾畫畫,過了兩分鐘,才說道,“點好了,你看看有沒有需要再加什么東西?”
蕭行云接過來一看,居然全是羊球、牛歡喜、生蠔之類的,這女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行,算你狠!
蕭行云把菜單傳給兩名女保鏢,她們飯量大,怕餓著她們。
“我們不用看,老板知道我們飯量,點的飯菜肯定夠。”兩個女保鏢擺擺手,不看菜單。
蕭行云也強求,知道這可能是她們固有的相處方式,意思到了就行。
露天燒烤的氣氛很好,大家說說笑笑,吃點烤肉,喝點啤酒,消費多少都隨意。
蕭行云結賬的時候,只用了一千多,點了那么多奇怪的東西,以及生蠔龍蝦之類的,這比他在高檔餐廳吃西餐便宜多了。
“撐死了,我要走回去,順便消食。”胡麗麗拍得微鼓的小肚肚說道。
“行啊,奉陪到底。”蕭行云今天只喝了兩瓶啤酒,腦子比較清醒。
就是吃太多奇怪的東西,有些躁動,朦朧路燈下的胡麗麗,帶著她特有的迷人身姿,神秘且危險。
兩人拉著手,散漫的走在路邊。
蕭行云沒問她,她卻突然講起和王半仙的沖突原因。
“以前我受過精神創傷,所以特別喜歡收藏安神鎮邪的古董,也因為這個愛好,和王半仙手下的人,做過幾次古董交易。”
“后來因為一場隆重的陰席被警方端了老窩,而我手下的人,剛好沒去那次陰席,矛盾的根源從這里種下的。”
“三眼邪佛被人挖出來時,王半仙知道我對這件東西,極有興趣。所以他向我推銷玉眼碎片,并選擇在盛海的藏寶閣交易。”
“凡是做過明器古董交易的人,都知道,不管在哪里交易,絕不可能在自己的旗艦店交易。所以,我手下的那位掌柜,知道這里面有問題,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設了一個局,把東西搶了,也把王半仙的手下殺了。”
“這是矛盾激化的初始,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王半仙瘋狂的派人刺殺我,但我找不到他的蹤跡,甚至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引出更多的殺手,通過警方的力量,逼王半仙露出馬腳,露出蹤跡。然后,我會親手殺掉他……”
蕭行云皺眉,打斷她的話,嚴肅的說道:“別再親手殺人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管你前把事情處理得有多完美,只要有一次留下證據,就完蛋了,懂嗎?”
“你在關心我?”胡麗麗挽住了他的胳膊,仰著下巴,認真的盯著蕭行云的眼睛。
“是的,我不想幫你收尸,也不想在你的遺體告別儀式上掉眼淚。所以,你要努力的活著,如果能參加你八十歲的葬禮,我應該不會再落淚,畢竟活到這歲數,算是喜喪了。”蕭行云說道。
“嘻嘻,我感覺到了,你喜歡上我了。”胡麗麗眼圈微紅,卻笑了出來,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嗯,是挺喜歡上的。”
“……”胡麗麗齜牙,像憤怒的小狐貍一樣,明明很感動的事情,卻在這時候踩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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