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永世不得入關。”
這是在有關清朝的影視作品里面,經常可以看到的片段。
在清朝的前期,寒冷的東北、蒙古和濕熱的云貴、嶺南地區,這些都是貶戍官員流放的“圣地”。
選擇在這些地方,發配官員,一來是可以起到震懾作用,告誡在位的官員,引以為戒。
二來也能夠為偏遠地區,帶去需要的人才,貧寒地區沒有人想去當官,只能是通過流放的方式,這也是為什么,在歷朝歷代,都會有大量的人才,被流放邊疆。
到了乾隆時期,疆省初定,這里即不缺東北蒙古的嚴寒,又不缺云貴嶺南的酷暑,然后這里又更需要發展。因此從這個時期開始,疆省便取代東北蒙古,云貴嶺南地區,成為新的流放圣地。
根據統計,從乾隆朝開始流放至疆省的官員,僅是巴里坤地區,三年間就高達四百八十人,另外在乾隆三十一年,從甘省發往疆省的犯人,更是高達一千多人。
就是在這一千多人里面,有一位非常出名的才子,《四庫全書》總纂官紀曉嵐,而在他之后,還有一位同樣才名遠播的才子,也被流放到了疆省,這便是清代文學巨擘洪亮吉。
早年的洪亮吉,便以詩詞聞名,曾和黃景仁這位號稱“乾隆六十年間,論詩者推為第一”的,并稱為“二俊”。
和有“天下奇才”之稱的孫星衍,并稱“孫洪”;和黃景仁、孫星衍、楊倫、趙懷玉、徐書受、呂星垣七人,并稱“毗陵七子”。
不過洪亮吉在被流放疆省百日后,就被嘉慶皇帝以祈雨為由,將其赦免。
雖然在疆省待的時間極短,但是卻留下了不少佳作,有生動描述流放之路風物的《萬歷荷戈集》。
有記述伊犁不可多得史料的《伊犁紀事詩》,更有詳細記錄伊犁風土人情的《天山客話》。
特別是祈《伊犁日記》更是印記錄嚴謹,內容詳實,屢被等描述疆省的專著引用。
為后了解疆省,留下了寶貴的資料!
王小濤此次要去的,就是洪亮吉在流放此地百日內,所居住的地方。
根據野史記載,洪亮吉在被流放的時候,可是抱著在疆省這邊,孤獨終老的想法,所以被流放的時候,帶來了全部的積蓄和收藏。
卻沒想到,只是來到疆省不足百日,就被嘉慶皇帝赦免。
但是來時足足用了幾輛馬車拉東西的洪亮吉,在回去的時候,卻只有一輛馬車隨行。
……
整個疆省,因為經緯度的關系,天會比天都城要晚幾個小時才完全黑。
即便是晚上十點鐘的時間,這里才只是相當于,天都城晚上大概七點鐘的樣子。
接近哈密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這個時間的天色,才算是徹底昏暗了下來。
透過車子后視鏡上面,一路傳來的燈光,王小濤緩緩的瞇起眼睛,在一個僻靜的路段,將車子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下車,進入到一個小胡同內。
停下腳步,王小濤轉身回頭,望著空蕩蕩的胡同,冷笑著瞇起了眼睛。
“出來吧,跟了這么久。”
隨著他的話語剛落下,黑暗中有人面面相覷。
布買皺眉壓低聲音說。
“這小子這么靈敏,竟然發現我們了。”
這種跟蹤人的事情,對于布買他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干過的次數太多太多了,而且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而且這一路跟蹤過來,他們還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卻沒想到,居然還是被發現了。
本來他們還在好奇,這車子開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下車往胡同里面走?
不過當時他們并沒有多想,還在為此興奮,只覺得可能是尿急。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好事,胡同里更僻靜,方便動手。
卻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為了在這里等他們!
“既然一路跟來了,就別再躲躲藏藏的了,不出來你們能交差嗎?”
當王小濤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布買對左右打了個手勢,自己起身當先走了出去。
對方發現了自己,然后還敢這么做,這讓他很是好奇,被跟蹤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
不過看了看自己身邊這么多人,頓時就松了口氣,在布買看來,可能就只是一個自大的家伙。
真正讓布買好奇的是,王小濤是怎么發現自己的。
帶著好奇,布買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很靈敏,怎么發現的?”
話落,提著一柄鐵骨多的布買,滿臉認真盯著王小濤的臉,想要從中看出有些端倪。
然而任憑他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從王小濤淡然的表情上,看出絲毫痕跡。
“從那個地方到哈密市區,一路上就只有你們一輛車子跟在后面,咱們真是順路。”
王小濤微微一笑道。
“從那時候起,你就發現了?”
“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不過可惜了!”
“今天有人花錢買你的命,而且給的價錢很高,不然的話,我還真想拉你入伙。”
布買說完,毫不猶豫示意身后手下動手。
“動手!”
“殺了他!”
話落,一群人開始蜂擁而上。
一個個滿臉殺氣騰騰的模樣,看的出來,這些人手上都沾過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看著左右包抄,迅速合攏的殺手,王小濤雙目中閃過凌厲的寒芒。
如此熟練的樣子,一看手上就沾了不少人命。
對付這種人,殺了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以王小濤現在武道三重天的境界實力,再加上雙目神瞳異能的輔助,想要對付這些人,比碾壓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不過王小濤,并沒有動用武道者的實力,也沒用動用異能,只是靠著被洗髓伐骨后的身體力量,沖入到了人群當中。
按照忠爺爺的安排,經歷過戰火的生死歷練后,王小濤有了更多的感悟。
所以現在,只要遇到機會,就會把實力壓低到和對手一個差不多的層次,這樣才能夠更好的歷練自己,也能夠更好的突破。
雖然他現在的情況,武道九重天的境界內,不存在境界屏障,只要氣勁的蓄積足夠多,就可以直接突破。
但是,多經歷些真正的生死考驗,依舊能加快這種突破的速度。
不然的話,就這些垃圾菜鳥,王小濤才懶得浪費直接,直接放大招,就給全部滅了。
王小濤的速度很快,當身體劃過一道殘影,消失在人群當中的時候,再次出現在布買視線中的時候,他已經握住一個殺手的手腕。
輕輕的一折,手腕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只是一下,就令這個殺手失去了戰斗力。
王小濤接著起腳,踢中殺手小腹。
力道之大,甚至將殺手踢飛了起來。
在月光下,王小濤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迅速的伸出右手,捏住了殺手的喉嚨,然后狠狠一擰。
氣管被捏碎的聲音在夜晚中回蕩,殺手的臉色瞬間漲紅,然后變得青紫。
咔嚓!
“嘶!”
“好狠辣的手段!”
如此凌厲的手段,即便是布買看著,都眼皮子直跳,不寒而栗。
剩下其他人,更是被驚到,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顫。
“別愣著啊,咱們繼續。”
王小濤示意的擺了擺手,結果卻嚇得這些殺手,條件發射的向后退去。
“一群沒用的廢物!”
“他就是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
“咱們人多,一起上,累也能把他累死!”
布買的想法是好,可惜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
雖然接下來的片刻,又有幾個人,被王小濤放倒后,這群人終于是都被嚇破了膽子,四下潰散。
就算一切,真的如同他們老大布買說的一樣又如何?
誰敢保證,自己是耗到最后,把王小濤給累死的那個?
看到這一幕,布買殺機迸發。
“廢物,都踏馬的是廢物!”
“給老子滾開!”
抬手推開面前的手下,布買提著鐵骨朵大步走向王小濤。
他舉起手中黑黝黝的鐵骨朵,朝著對方頭頂狠狠砸下。
鐵骨朵這種兵器,在華國歷史上只有宋金之時格外流行。
在那個時代的冷兵器戰爭中,鎧甲制作工藝達到巔峰,特別是宋人如鐵人一般的甲胄,金國鐵騎更有聞名中外的鐵浮圖。
普通刀劍對付鎧甲,除非尋找鎧甲縫隙薄弱之處,不然只能是聽到打鐵聲。
這個時候,為了對付這些皮糙肉厚的敵人,鐵骨朵這種小錘的變形產物就出現了。
臂長的骨朵,頂上那顆錘頭可以將鎧甲砸出凹陷。
這種為了對付重甲武士的武器,砸上沒穿任何防護的腦袋,不比打碎一個西瓜麻煩。
可惜,得砸的中才行。
王小濤輕松躲過鐵骨朵,甚至輕松的有閑心思好好看看對方手中的兇器。
看著黑黝黝,賣相普通的鐵骨朵,他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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